扬• 勃鲁盖尔 宴饮 木板油画 64cm×108cm 1618 年 D.H.劳伦斯在《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中十数、数十次地使用诸如“干”之类的词语,出版此书的企鹅出版社被告上法庭,此即为原因之一,因为这有伤风化的书稿被认为玷污了语言。而胜诉的企鹅出版社用劳伦斯事实上的一片赤诚之意回击了这种指控。劳伦斯有意自由使用该类词汇,根本原因在于他认为这些词语的诞生本是单纯无邪的,是社会以及社会中人人为地对其进行侮辱性地滥用,污染了它们。因此,他要在他的著作中坦诚恰当地使用它们,还原其本来面目。无论如何,这至少可以算作一种真诚的努力尝试吧。当我们可以坦 然地面对此类情景时,我们当然也可以坦然地看待诸如“食色”之类的真实情态。美食是无辜的,肉身是无辜的,美食与肉身融合迎来的热烈情爱同样是无辜的,而且,它们都很美好。食物与人体的妙肖生动有加,对它的感悟不乏诙谐。由美食而情爱的过程顺应天意,法乎自然,同样当善待。如果对本能的自由彰显一定要以逆转时空回归原始社会为前提,那么,这或多或少地令人悲哀。 老子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间,除了人类自身,没有谁会付予他有别于其他物种的优越感。人的存在,就像奥基弗画笔下的花朵一样,你可以对其进行诸般想象,但更可以浑然忘我地投入其间,只一味感念它们的单纯和完美。 食色之欲单纯而美好,真正认识到此点并且坦荡地享有它,似乎唯有回归到原初的生命状态。这个过程就像那个关于由骆驼到狮子再到孩子的寓言一样,一旦实现,被歪曲了的意念将被正名,本然的事物将尽显美态。艾伦• 奇南说高更“通过复杂的艺术方式开拓了他的孩子般的天真无邪”,或许世间确有各种方法各类机缘可令人们在此世通达美好的彼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