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诞生之日起,作家、艺术家便注定要听命于一种内心的召唤,去完成一种崇高的使命,去成就芸芸众生无法完成的不朽伟业。命运迫使终将成为作家、艺术家的人去悉心聆听内心的呼声,并对命运的召唤作出积极的反应,或早或晚。他们终有一天会听从命运的召唤,将生命奉献给艺术,进行艰苦卓绝的创造,构筑自己安身立命的场所,建造自己的精神家园。 那看似他们作出的选择原本是命运对他们的选择。 《人间喜剧》的作者巴尔扎克本来可以像其传记作者支魏格所言,如机会凑巧,做个生意人或人口贩卖者、不动产投机者或银行家,可他却选定文学创作,立志要当文学上的伟大征服者,并以此为生。虽然他也曾经做过投机生意,搞印刷出版,为挣少量的报酬甘愿同时当为两三个文学上的鸨母服役的娼妓,为附庸风雅出没于贵族沙龙,为制造与上流社会贵妇人之间的绯闻、*韵事而虚掷光阴,然而,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没有忘记他应该做的事情,他把主要精力用于文学的创造,为世人留下了近百部杰出作品。 帕布罗·毕加索,这位其母亲认为当兵能成为将军,当修士能成为教皇的人从一开始就听命于命运的安排,将艺术创造看做是生存的最终目的。“白天拼命作画,晚上搂着女人*”,既是他的座右铭,也是他生活的基调。但作画是目的,与女人*只是为了让身心休息,为艺术创造积累感觉,寻找灵感。他曾经对所爱的女人弗朗索瓦兹·吉洛说过:“我只专注一件事:我的绘画。一切都为它而牺牲,这一切包括你,包括其他任何人,也包括我自己。”毕加索为了他的艺术创作牺牲了不少人,尤其是女人,费尔南多、伊娃、泰雷丝、吉洛、多拉·玛尔、佳克琳娜、奥莉嘉以及其他众多的女人都是他情欲和艺术创作的牺牲品。在毕加索心中,唯一重要的只有他的艺术,他的艺术至高无上。他那艺术创造的一生和近乎虐待狂的性生活史为此作了最好的说明。 列夫·托尔斯泰本来可以在俄国上流社会大显身手,在官场上寻求发展,也可以成为传播基督教福音的非同凡响的圣徒,但他却终以文学创作作为他第一性的生命需要,将艺术创造视为他生命的支撑,他用自己的文学创作对世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欧内斯特·海明威可以成为杰出的猎人、优秀的拳击手、勇猛善战的将军,但他却选择了小说创作,并下定决心要用文学来震撼全球。他果然做到了,并获得最高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 伊丽莎白·泰勒终生献身于电影艺术事业,当她芳龄十七、刚刚在银幕上展露才华时,她曾有机会成为亿万富翁的儿媳。前巴西及秘鲁大使的公子、亿万富翁的儿子比尔·波利曾热烈追求她,他们爱得如痴如狂,并定下了婚期。她即将成为拥有游艇、宅邸、佣人、私人游泳池及百万家产的波利的娇妻,但由于她不能放弃电影,而波利却坚持要她放弃电影事业,两人只好分道扬镳。以后伊丽莎白·泰勒曾数次结婚并数次声称息影,但她与电影艺术有不解之缘,因而她一天也没有退出过电影界。没有电影,就没有她伊丽莎白·泰勒。电影艺术是命运让她作出的最佳选择。电影艺术把她造就成了数次获奥斯卡奖、魅力无穷的杰出女性,成为全世界人所倾慕、所崇拜的影视界超级女艳星。 印象派大师保罗·高更的一生更能表现出命运的威力。命运之神如此耐心、又是如此固执地要高更听命于她。高更成为画家之前颇通经营之道,是位颇能理财的富裕的银行家。一直到了不惑之年,高更43岁时才发现了命运之神给他指出的道路,才发现命运要他成为一位画家。于是,他如大梦方醒,抛下商务,抛下富裕生活,抛下家庭,远涉重洋,来到太平洋中部赤道以南的热带岛屿——塔希提岛,他心目中的天堂。他以岛上睡眼惺忪、金棕头发的太平洋土著姑娘为模特作画,也与她们一道*、睡觉。塔希提岛上的生活令人流连忘返,塔希提岛上的土著姑娘更令高更迷醉。这些与大自然最为贴近的女人皮肤黝黑、身材丰满、腰肢挺拔、嘴唇*、乳房高耸、臀部圆实、大腿肥硕、情热如火,她们给高更带来了生命和肉体的最强烈的*欢乐。高更认为,在法国与之有着肌肤之亲的白种女人与这些黑皮肤的*根本无法比拟。他在岛上度过了一生中最有意义的12年,创作出大量的杰作,并长眠于岛上。在岛上,他创作出了著名的富于异国渺远色彩、静谧、意味神秘的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