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走系列/33cm×145cm/2010年(巴黎创作)之一 艺术虫:白老师,您开始是做油画,然后也做陶艺和水墨,能不能跟我们梳理一下这个线索? 白明:我被中国艺术圈关注是因为油画,因为1993年拿博雅油画大奖的时候我还是大学三年级,因为有了这个起头,油画就很自然的成为我相对主要的创作媒材。再说那个时候我们的心态跟现在真不一样,当时我们认为只有画油画才正宗,觉得油画这个职业很了不得。把精力放在油画上面是我们那一代画画儿的情感寄托。但是我的油画又跟别人不太一样,因为我是做材料和肌理的,做肌理的这种语言方式在当时来讲应该说还算比较新颖,虽然这种方式在西方已经很有历史了。再加上我又是陶瓷专业的,对材料有非常独特的感受,所以我利用材料做这种抽象语言就完全成为自己内心的一种需要。我个人感觉我画油画的情感更多的不是想表达什么宏大的主题,实际上我所有的绘画都没有很深的主题,完全是觉得只有这样画自己才快乐,才有感觉和感受。 随心而走系列/33cm×145cm/2010年(巴黎创作)之二 在材料语言和油彩的结合之中有自己很多很多的爱好和思考在里面,而且最关键的是有这样的激情,也就是说你每天投入很多时间在这上面,你会觉得非常有意思。 然后在1996年我办了第一次个展,那个展览的学术主持是刘骁纯,他邀请了当时中国的重要艺评家,在现在来讲应该都是风云人物了,包括范迪安、易英、殷双喜、邓平祥、水天中、贾方舟、冷林、钱志坚、皮力等等,为我的展览做了一个抽象艺术研讨会。会后冯博一知道这件事主动来电话要了我的记录稿并刊发在《中国美术家通讯》上。那个时候人与人的关系真的是非常非常单纯,我很怀念那个时候,他们是没有费用的,如果说在今天这样的环境下是很难做到的。当然今天也正常,就像人家讲的,评论家也是靠这个东西为生的,当然是需要费用的。我不是说今天错了,但是那个时候就显得更加单纯,没有费用,全是真诚的。 真正让别人知道我做陶艺是从1998年开始的。实际上那个时候我的陶艺在中国已经非常有名,是因为1996年至1998年的时候西方媒体在介绍我的陶艺,反过来中国人就开始问“是哪个白明啊?”画油画的白明怎么会做陶瓷呢?我的身份经常会被人家颠倒。现在又反过来了,现在是我在画水墨的时候,人家就会问“是那个搞陶瓷的白明吗?”但是这恰恰是我觉得一个艺术家不同的地方,我不是猎奇地要在我的身份之中找一个什么东西,而是因为我作为艺术家在某个时候对这种材料有感受,就很愿意做它。 我做抽象的材料画,我做陶瓷,包括现在的水墨,风格虽有不同但审美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你可以跨过媒材的界定找到一个渊源。可能我做艺术的时候不会去选择一种类型分类界定,或者说我要在某个点上做的多么高,都不是,就是因为我在尝试材料的时候把它当做我热爱的材料,当我一旦对这个材料有了想法的时候,我就有很好的激情、状态、时间和精力都投在这个点上,去找自己的语言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