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国

有种:与张元的对话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8-24 15:07:45 | 出版社: 内蒙古日报社

董冰峰: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方式来讨论下《有种》项目?请介绍下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组织、策划这个项目的出发点和过程。

张元:前年,我把自己过去,九十年代拍摄的一些图片,也包括电影的部分截图做了一些影像平面作品,像1993年拍的《广场》,1999年拍的《疯狂英语》,还有跨越了七、八年时间拍摄《金星》,从他的变性手术开始,一直到过了几年成为一个女人,以及建立家庭之后,她的个人生活故事。

还有像1991年拍的崔健的录影带的一些图片和截图。开始讨论这个计划的时候是一年前,在与馆长杰罗姆,及晓彦、小晖讨论的过程中,他们希望我们做一个新的东西,当时有几个选题,最后选了这个《有种》的概念;在某种程度上是延续过去《北京杂种》的概念,当时我关注的是那些不在体制内,也不在机关里,还能够生存的摇滚乐手、艺术家,还有所谓在社会上“混”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生存的。我从这种角度上开始一个新的构思,我想知道,今天的这些年轻人,特别是八十年代出生的年轻人怎样构思自己的生活和生存;虽然现在我已经超过了这个年龄,但是我想回头去看,当初我们在拍《北京杂种》那个年龄时候的这些人在怎么生存,一下子就选中了这个选题。

一开始我准备只做一个图片展,但在前几天做的对这些年轻人的整个访问过程中,突然发现有特别让我震惊的一些东西,也可以说是一些让我惊喜的东西,所以,这个计划的发展估计不会是一个简单摄影,而是会发展成一个关注八十年代出生的年轻人生活的切片似的东西,深入到这些年轻人生活的内心世界和生存状态,过程中有很多东西是让我很惊异的。我觉得这个作品不仅仅是简单的平面作品,而且也不是一个形式上的东西。所以我现在对这个计划特别感兴趣,也觉得很有意思。

董冰峰:《有种》这个项目由哪些具体内容构成?比如摄影、录像或其他媒介的作品?

张元:摄影,除了平面的东西以外,实际上也要做长时间的扫描,因为在我们选出来的这些具有代表性的人,年轻人都有很长的访问,这个访问同时也要在展览当中出现。

董冰峰:这些人都是最近的一批,集中在九十年代?

张元:80年的,不超过30岁的这一批年轻人。

董冰峰:项目中的这些访问,跟你在九十年代制拍摄的影片在内容上有没有直接关系?

张元:跟我过去拍的电影没有关系,只是概念上有一些结晶。我也是想找一种对比。因为原来的方式不同,原来在北京拍《北京杂种》的时候,因为我也是那个年纪的人,而且我的生活状态和那个东西也有一些接近,周围有很多的朋友,实际上当时没有用现在这种方式(类似田野调查)去发现,如果今天让我直接去走进他们的生活又不太可能,所以就用自己来或者朋友推荐,还有,我们登出一个广告,然后让敢于面对我们的镜头去“讲故事”的一些人。我觉得采取这种方式也是比较有意思的。

董冰峰:这个项目叫做《有种》,看起来很像是很正面、积极的一个阐释。通过这样的影像的访问和记录,你觉得最终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结论?

张元:我在拍摄的过程中,我觉得个人的生存状态都千姿百态,有积极的人,也有很颓废的人,特别地不一样,现在有很多人还住在五块钱,几块钱一天大通铺里,也有每天都在想整容的人,要把自己改变成另外的人的人,也有包括同性恋者,还有那些非常艰难的进行摇滚乐创作的年轻人,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是很不一样的。

如果要说积极的话,就是大家还都在生存着,还存在着希望;每个人内心中还是有希望的。

董冰峰:最后呈现出来的是不同的视频片段或画面?还是一部完整的作品?

张元:最近这段时间图片就应该完成制作,录像部分已经完成了,我准备在春节以后筹划拍摄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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