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采集的途径以及风俗的传播看,这样的走势不得不让人对此类铜人的源头,产生西来的猜测。 自然,西方源头,东方风俗,从来不是绝对的,完全可能存在一个中间状态,当年斯坦因在罗布淖尔岸上,看到的七个欧洲古典式的“天使”画像,但它们已经不是西方天使,而是代表着佛教八部护法中的擅长音乐与歌舞的乾闼婆与紧那罗,它们的原型来源于希腊、罗马艺术中的天使形象,而由亚历山大大帝将之带到了犍陀罗地区。丝绸之路上的有翼天使,敦煌的飞天,嘉峪关一带魏晋墓中的羽人,一直神秘地相互关联。 争论归争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从现存的带翅铜人或不带翅同类铜人的发现地、采集地的线路图来看,由西向东传播的脉络是清晰的,越往东部、南部,越稀少的情形也是显然的,从史料与实物的情况看,此类风俗没有照搬成为中土的风格,也是显然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忙着下结论定性,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在收藏实践中,在河西走廊、甘肃青海一带的古丝路上采集的铜人主要为不带翅的叉腰铜人与拱手型铜人(图六),另外也多见片状铜人,偶见铅人,暗示中国早期宗教风俗在此类遗存中的鲜明存在,在南疆沿线丝路上采集的铜人则多存在西域乐舞的形态(图五),丰富多彩,这个既有时间坐标上的错落,也有人文坐标上的差异,同时也再次暗示了西来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