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创意,重新省思城市资产项目 评估城市资产有十四项要素,可归为四大类:物质;活动;态度与观念;组织事务。 第一类包括:自然环境与地理位置;自然资源;有形与无形的历史、遗产及传统;既有架构,从实质的地铁系统与住宅,到信息技术网络等基础设施。 第二类包括:从防治噪声、回收垃圾到社会维护等城市内部管理;现有的产业与服务;技能与才干的高低;从贸易展到体育、艺术、小区、节庆与竞赛等种种活动。 第三类包括:以规范与奖励制度为根据的可投资性;诸如开放、包容、集思广益、乐观进取作风,还有企业家精神等程度不同的态度与特质;城市内外的观感;现有的好奇、创造以及能力文化。 第四类则是:组织、管理与实践,如授权个人与企业;“言出必行”与群策群力的传统。 资产的反面是阻碍因素,而城市所能做到最富创意的事,通常便是改善这些状况。在进一步采取高瞻远瞩的创举前,先调整步调是个有效的方式。其中的阻碍包括:景观单调、原有的工业化环境恶化并污染,以及既有建筑质量低劣又漫无条理;道路系统过度设计、可及性(accessibility)不足、缺乏交通选择,或是连通性过时;面对新经济需求未做充分的调整;城市维护与内部管理缺乏效率;教育成就低落,加上各级单位的选择性少,以致期望不高;社会压力巨大;文化食粮稀少、城市欠缺规划及活力等。这一切都塑造了城市文化。 问题的重点在于,你如何处置资产。在某个人手里,它们会爆发潜能,但在另一个人手中,它们则遭到闲置,或是一事无成。随着无数资源与资产的开发,显然处处都能有独特的利基(niche)①,甚至连丑陋、寒冷、炎热的城市,或是不毛之地,都能获得关注。只要锲而不舍,每座城市都可能成为某种事物的世界中心。 许多较新的指标都是软性要素,并比诸如就业率等事物要难以衡量。这部分是由于数十年来,人们不断在研究并计算那些指标的缘故。 传统城市指标所评估的,是地理位置、实质特性、基础设施、人力资源、财务与资本、知识及技术、产业结构、机构效能和企业文化等。评估资产较现代的方式有:经济概况、市场前景、税赋高低、规范架构(the regulatory framework)、劳动趋势(labour climate)、供货商与制造技术、公用事业、诱因(incentives)、生活质量、后勤、地点、小区特色与形象等。 第三种方式是:观察主流群体的活动,一个地方的认同感,特色或创新能力,还有它的多元性、可及性、安全与保障程度、联系与综合效益、竞争力、组织能力与领导力等。 在墨西哥蒙特雷(Monterrey)世界资本协会(the World Capital Institute)的努力下,一种分析城市资产的新方式被倡导。这种架构根据特色资本(identity capital)、智慧资本(intelligence capital)、财务资本(financial capital)、关系资本(relationship capital)、个人资本(human individual capital)、集体资本(human collective capital)、工具原料资本(instrumental material capital)、工具性知识资本(instrumental knowledge capital)等种种指标来进行评估。
城市成功新衡量法的思维具有四项要素: 人才动员:也就是认清、培养、利用、提升、吸引、保有内外人才,并运用创意、资源与组织的能力。 创造力与创新潜能:也就是营造适当的环境,让人们能置身其中,运用想象力思考、规划与行动的能力。 连通性:通过实体基础建设,面对面和以虚拟方式建立内外连通性。尖端地区需要充满多样化及包容力,兼具高度的地方性与国际性。 独特性:一旦城市拥有从交通系统、教育,到医疗保健等基础设施,理想地以最佳典范为标杆后,便能靠举足轻重的差异、多元性与独特性来自我推销。 领导力:资产中的资产 最后,城市最重要的资产,就是其领导者的个性特质。要发掘城市资产,并加以最大化,完全没有简单的公式。它需要想象力、勤奋不懈、深思熟虑,并勇于冒险。它需要对城市生活,还有城市如何进行全球性运作等,都有精辟的了解。它依赖于对事物的深刻理解,需要了解一种资源可以怎样去利用、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包括那些随处可见的原材料,以及从建立一座滨水景观等显而易见的事物,到诸如使城市脱胎换骨、不再缺乏野心等较不明显的事物。而要利用这些资源,就需要从采取传统创举,实质性地重建旧城区,到体认良好的构想本身便能激发潜力等,种种不同的策略。 由于领导与组织力可以灌输潜能,是一种能启发他人,将眼光放在整体共同目标上的能力,因此是资产中的资产。领导人拥有认清复杂性始终存在的明确洞察力,但却能以讲述引人入胜的故事般的方式,简单地加以传达。这能促使听众参与,让他们愿意成为变革提案中的触媒,协助塑造、拟定,并共同创造愿景。有的领导人平凡,有的善于创新,也有的富有启发性。第一种领导人只能反映旗下团体的渴望或需求;而善于创新的领导人则会探究环境,以诱发潜在的需求,为新领域带来新洞见。反之,启发性的领导人则着眼于长远的未来,并会利用崭新构想的力量;而这些构想往往令人不安,短期内甚至看似不利,至于它们的策略重心则在于:超越短期没完没了的日常辩论。 领导方式会随着情境改变,假使城市需要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以充分利用他们的知识,那这些人就不可能像在传统工厂般,让人呼来喝去。至于授权、协助、诱发式领导(an enabling, facilitating, cajoling form of leadership)较理想的地方在于,它了解影响和诱导比直接运用赤裸裸的权力好。重要的是,城市需要许多各阶层的领导人在种种环境下运作。纵使在拥有100万人口的城市中,也仅有1%,或是1万名可能的领袖。尤其在民主社会中,对于想要有所成就的城市而言,挑战就在于利用多元化领导团队的集体意志。 现今不可或缺的六项城市领导特质 远见:想象与规划愿景,并评估趋势如何形成的能力。 策略重心:专注于“整体愿景”的技巧,还有以未来为导向的远见。不仅具备策略性原则,也富有足智多谋的弹性。
全盘了解都市生活与城市动能:此外,还有使城市变得伟大的特性与特质。 开放与好奇的文化:必须培养重视辩论、批判性思考与学习的风气。 组织灵活性:将控制、集权、单一、动不动就责怪、不敢冒险的文化,转变为重视敏捷反应与弹性文化的能力。 以坚决贯彻为重心:也就是言出必行的干劲、意志与能力。 对于变动中的城市来说,当务之急便是要培养领导力与策略性思考。 创意阶层 佛罗里达的“创意阶层”(The creative class)主张,不仅与创意城市的概念息息相关,更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面。这群人包括设计师、科学家、艺术家与脑力劳动者等,也就是在大家眼中需要用创意来从事自身工作的人。这些人最关心的,就是“地方的质量”(quality of place),并会自问自答: ◆有什么:人工环境与自然环境的结合;追求创意生活的适当环境。 ◆有谁:形形色色的人彼此互动,营造人人都能加入并能在其中创造人生的社区。 ◆现况如何:无论是街头生活的活力、咖啡馆文化、艺术、音乐或人们从事的户外活动等,一切都是积极的、令人兴奋并富有创意的尝试。 佛罗里达借强调人们在“创意时代”(creative age)中的创造性角色,而大幅改变了观念。他主张经济应该: ◆从以企业为中心,转为以人为本的体制; ◆如今是企业迎向人才,而不是由人才去找工作; ◆城市不仅需要重视人文气氛,也需要商业气氛。 他指出,社会出现了“创意阶层”这个人口统计区隔中的新族群;此外,他也提出一系列指标,以衡量一个地方能吸引,并留住创意阶层,进而吸引企业的特质。 创意经济人才或科学家犹如艺术家般,都是这个阶层的核心族群之一。而城市则陷入吸引、保有,并培养自身创意阶层的竞争中,至于促成这一切的,正是诸如良好的航空联机、研究能力、创业资本投资、制造商群聚等要素,而它们在广泛复制的“某处硅谷”(Silicon Somewhere)模式中,早已是众所周知。不过,由于创意阶层并不只是生产的经济单位,而是拥有种种个人、社会与文化需求及渴望的人,若要释放这些人的创意产能,那这一切需求与渴望,至少便如旧经济杠杆般重要,因此对佛罗里达来说,单是这些还不够。 那些在新经济中飞黄腾达的城市,也是最多元、最富包容性,并最自由奔放的地方。就较长远来说,那些重金投资高科技未来,但却未同时提供多元文化经验的城市则会落后。
创意经济 此外,“创意城市典范”(creativity city paradigm)与“创意经济”的概念息息相关。每位城市领导人都知道,脑力已取代劳力,城市则需要超越单纯的低成本、高产能模式来竞争。21世纪经济的特征包括:创新、对密集知识交流与技术转移的开放,以及极富适应力的全球技术性劳动人口。而知识则与劳动效率,或是天然资源相抗衡,成为经济成长与财富创造的来源。 创意经济是发展经济,甚至城市的平台,而它的核心涵盖三大领域: ◆媒体与娱乐业 ◆艺术与文化遗产 ◆创造性的企业对企业的服务 由于后面这些领域能增加每样产品或服务的价值,因此或许是最重要的。而在通常意义上的经济,和正在形成中的所谓的“体验经济”(experience economy)中,设计、广告与娱乐尤其能够激发创新。这不仅使城市变得更引人入胜,也使艺术家逐渐习惯提供创造力。 创意经济涉及四种“创意产业”的创造性产品交易: ◆版权业:诸如广告、计算机软件、摄影、电影等以著作权为主要产品的产业; ◆专利业:诸如制药、电子、信息技术、工业设计、工程等,创造或买卖专利的产业; ◆商标业:仰赖保护自身商标或品牌的各式各样创意企业; ◆设计业:依靠个人设计的五花八门的创意企业。 这与业界先驱英国文化媒体暨体育部(the Department of Culture Media and Sport, DCMS)对相关产业的归类定义不同。对他们来说,创意产业是: “那些源自个人创意、技能与才华的事业,通过智慧财产权的创造与利用,具有制造财富与工作机会的潜力。它包括广告、建筑、艺术与古董市场、工艺品、设计、时尚、影片和视讯、互动休闲娱乐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软件及计算机游戏、电视与广播等。” 在旧经济中,由于输入日渐稀少,成本相对增加,因此随着生产规模提高,报酬也开始下降。而在创意经济里,则毫无限制:从构思更多创意,并激发促成更多交易的后续创新中,报酬可能不断增加。
群聚与创意区 在富有创意的地方,群聚(clustering)举足轻重,而这些地方往往被称为创意特区(creative quarters)。对“创意经济”与创意氛围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人才、技术与支持性基础设施的汇集。而诸如设计、生物科技或教育等空间群聚(spatial cluster)活动,或产业的集中,都是城市资产。任何有关城市活力与繁荣的讨论重心,都在于群聚,而其中的主张也让人耳熟能详:财务、技术及精神上的相互支持;提高市场效率;媒合买卖双方;在相近领域或可利用的卓越中心间形成重叠,并促进竞争,以制造“乘数”效应,促成协作性互补交流与资源的交换。群聚并非新事物,自从交易开始,其中的便利就显而易见。随着真实与虚拟世界在创意空间被结合,群聚正在改变,但重要的面对面接触仍是关键。 活用创意资产 有些概念性诱因能够发挥创造资产的触媒与“乘数”效果,其中包括: 重新定义思索与运作事情的方式: ◆交通于是变为行人、车辆,或地铁系统并重的移动性与可及性部门。 ◆随着新环保思维将废物变成资产,废料或污水问题也成了资源管理系统的一部分。例如,美国落基山研究所(Rocky Mountain Institute)便提倡“四倍数 资源使用减半,人民福祉加倍”(Factor Four-Doubling Wealth and Halving Resource Use)。这是个简单的概念,不过是将创造财富关键的重心,由劳动产能转为“资源产能”(resource productivity)。同样的,将城市定义为有机体而不是机器,也诱发出不同的潜能。 ◆支配城市一切发展的典范,也由以城市工程或基础建设为导向,转为旨在建立创意城市的策略。这是种为人营造环境的艺术,其中涵盖了人与地方的联系、行动及城市形态、自然、既有建筑,以及成功建立完善的定居点的过程。 其他方法还包括: ◆视问题为创新的机会:转弱为强,诸如视废弃物为资源,或视污染为环保新产业提供了前景。而与这息息相关的,便是创造性地利用危机。危机不仅建立了重心,也需要建立可能有助于克服原有阻碍,进而有所革新的紧急反应机制。 ◆专注于1+1=3的等式:尝试解决问题,或借由同时达成多重目标,如启发叛逆的青少年,让他们负责自我组织的项目等,以制造机会。 ◆改变职能名称:如将路政署改称为行动部,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于行人身上。 至于在较策略性的层次上,有以下种种诀窍,能充分利用各类情势: ◆不寻常的组合:例如在一般的项目中,结合科学家与艺术家,便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收获。
◆意向声明:纵使未必如协议般具有法律约束力,却能像号召力、宣传活动或标杆般,能激发行动与革新的宣言、公告或声明。 ◆倘若背后有精心安排的计划,那赋予概念诸如“知识城市”,或“XX之城”的名称,将能激发动力。然而,多数不过是营销计划罢了。 ◆输出的交换:例如让环保人士负责交通。 协调软件资产 城市声誉的经营正开始产生剧变。犹如我们在“创意、设计或艺术价值”的众多研究中所见,无论是设计、生态、艺术、文化提倡者,或是软件基础建设专家,如今都比较不需要主张自身工作的“价值”。眼前相关辩论已转移至:“设计不良要付出什么代价?”“不将艺术融入城市发展要付出什么代价?”“缺乏文化意识与对多元性的了解,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或是“如今缺乏环保意识要重新付出什么代价?”等。现在风水轮流转,设计、艺术或环保团体无需再证明自身的正当性,反倒是那些并未大幅提升设计质量,或是在城市发展上未运用艺术手法的人,才需要解释“为何不这么做”。 城市领导人的问题在于,都市管理是遵循诸如住宅、公园、卫生、治安或交通等传统的机能路线来规划的。但一些和他们一样重要的问题,却没有人来负责。有些人认为,那是“营销”工作,可是那些问题太重要,不能丢给营销人员去处理。其中关键的新概念包括——图像学;设计意识;环保意识;艺术思维;气氛与经验;联想的丰富性与文化深度;建立网络的能力;沟通和语言技巧。 图像学(Iconics) 在人们几乎没有心灵空间的注意力不足时期,城市领导人需要了解,如何精心安排“自我图像”(the iconic),以使自家城市保持领先。如今城市借由“图像化地”(iconically)呈现自我来竞争,而成功可能取决于如何精心安排他们的“自我图像”。所谓图像(icons),就是具有强烈自明性,并能激发想象力、令人惊奇、促成挑战,同时引人企盼的方案或创举。多数令人难忘的事物都是实体,人人都能看到,能不断唤起人们的记忆,你一眼就会注意到它。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强而有力的往往是艺术手法。自我图像迟早会吸引人们的目光,并产生象征性,例如北京的奥运设施、上海浦东的开发,或是台北101大楼。虽然最令人难忘的图像是实体,但它可能是具体、有形,也可能是无形、看不到的,如建筑、活动、传统、市内的重量级组织总部、某人与一座城市的关联,或是如奥运、世界博览会等计划或活动,都可能图像化。甚至当城市拥有许多环环相扣的联想,形成强大的合成图像时,也可能具有图像化。因此,当我们提及“巴黎”、“伦敦”、“纽约”、“东京”,或甚至“迪拜”时,一大串联想便会浮现脑海。而象征性创举通过构思与象征的力量,得以跳过冗长的了解过程,并避免了大费唇舌的解释。由于传播需要与地方、当地传统及特色相联结,因此图像化的作业无法一成不变,并加以模仿。 设计意识(Design awareness) 对于设计的看法,也从视设计为装饰、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或是附加物,变成视它为不可或缺的要素。最起码,图像狂热大大促进了有关设计标准的讨论。而对质量与深思熟虑的设计漫不经心,只会减少城市的资产基础。至于在良好的设计上投资,则会创造经济与社会价值。以建筑或地方的整个寿命来衡量,它并不会增加成本,但会激发文化辩论。
城市领导人在思考气氛时,需要从心理层面来看待当地城市,就像他们设想自家等个人环境的方式一样。而城市,尤其是全球化的大都市,则需要执行既富激励性,又能提供反省的棘手策略。它不但需要有家的感觉,使人感到自在心安,同时也要令人振奋、内心充满渴望,并产生动力。 城市在寻求气氛时,需要发展一套不同的语言,而这将能促成不同的,甚至非传统的对策。你所探讨的不是土地利用、规划区域,或是行道设计,而可能是:我的城市富于激励性,还是令人沮丧?它激发的是渴望还是冷漠?它使感官活络还是变得迟钝?它建立了市民的骄傲,还是令人退避三舍? 丰富联想与制造共鸣 (Associational richness and resonance creation) 在信息世界里,超载的讯息需要明确、清晰地传达。多数城市鲜有深入的外部认知,因此愈往前进,就变得愈茫然,也愈无法聚焦。 当你能命名一座城市,汹涌而至的关系与联想就会如巴黎和纽约般,层层呈现在世人眼前,而认知也接踵而来。它们共同创造了一个故事,这一切都成为现实与认知的综合体。整体来说,城市是成串的联想,并拥有从实质到无形、故事、形象、产品,或甚至概念的种种涵义。 激发联想不仅复杂,也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巴黎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使其艺术声誉成熟,并以此为基础,建立起自身与爱情的联想,接着这种联想达到延续了数十年的高峰期,如今却又逐渐退烧。而联想可能是负面的,并可能长久萦绕挥之不去。如芝加哥与黑手党老大艾尔?卡彭(Al Capone)的联想,便与当地的现况无关。城市要打破不乐见的联想,就需要果敢与热情。芝加哥意图成为众人眼中的绿化城市,就需要建立诸如千禧公园(Millennium Park),或是摩天大楼绿色屋顶等引人入胜的地标,还有从垃圾回收到汽车共乘等,许多既不起眼,也不迷人的永续性创举。 文化深度(Cultural depth) 某些地方有源自历史的文化深度。而借由确立特色,让城市运用成年累月的古色古香感,以及靠市民自豪感所激发的信心,都能使历史焕发新生。它能赋予机构权威感与可信度,就如波士顿坐拥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群聚学府般,这让它变得具有自我强化能力。由于声誉,尤其是教育界的声誉需要长时间建立,因此不会轻易被新兴的城市或机构所夺走。 另一方面,历史也可能形成阻碍。人们可能缅怀往日,歌颂自身的历史,但这并未留给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太多空间,让他们能自觉创造未来。城市的权力结构可能阻碍初来乍到者,对新构想的保守态度或许会根深蒂固,接踵而来的可能是傲慢自大。至于其中的挑战,正在于睿智地利用传统与历史。
如果够果敢,纵使是新兴地区,也能建立文化深度。当你审视近百年的两大全球创新浪潮时会发现,电影与媒体产业,还有信息科技经济组织,都是在洛杉矶与硅谷等新兴地区生的根。 创新与历史可能难以并存,旧城市的挑战在于,能否就未来的竞争优势而自我调适。犹如绿色屋顶的新摩天楼般,绿色产品便是一个领域,特别是绿色出现在实质环境中时。 建立网络的能力(Networking capacity) 在历史上这是前所未见的第一次,大小与规模不再重要。大城市不再必然拥有优势,这为许多与全球接轨的次级城市制造了机会。的确,由于建立网络困难,交易太过麻烦,加上流动的容易度受限,因此如今规模反倒可能成了劣势。总之,生活质量还不够好。这也正是为何在世界最佳城市调查中,诸如哥本哈根、苏黎世、斯德哥尔摩、温哥华等地方始终名列前茅。其中多数虽只有不到两百万居民,但却能行动自如、出入方便,网络也四通八达。 任何地方的任何地点只要锲而不舍、具备巧妙的联结性,并富有远见,无论是仅有微不足道的利基,或是较重大的优势,都可能成为某种世界中心。 而克服人才流失的方式之一,便是培养,并促进地方化主流群体能获得的超强利基。在全球化的市场中,城市是可以小些,但却必须具备竞争力,以便在全球运作。 城市可以在创意界中,通过攻占想象力版图,来壮大自身的力量。它可以成为某项活动的中心地、重要实体的总部,或是令人联想起他人向往的地区。 由于在我们的认知中,建立网络是以开放性的方式来联系,因此“网络”(networks)与“建立网络”(networking),都成了主要具有正面涵义的真言。然而,由于网络太紧密,具有封闭性或自我参考性,只能嘉惠那些身为团体一分子的人,因此可能有反效果,而这正降低了创造力。 沟通及语言技巧(Communication and language skills) 最后,城市要进行全球性运作,就需要高度的语言能力。这也正是为何如阿姆斯特丹,或是鹿特丹等城市能提高自身份量的缘故之一。 城市领导人需要了解这种种层面。但整体而言,他们并未做到这点。它们不是被丢给营销人员去做,就是遭到遗忘,而被归入“太模糊,或难以处理的档案盒里”。 平衡的城市记分板 如今有更多城市领导人认为,城市是个需要平衡的领域与资本范畴。我们把资本看得太狭隘,认为它必然会受经济与金融的影响,因此忘了其他许多类型的资本。成功的地方了解,要如何进一步运用城市的种种资本与资产:你如何加以累积、投资、协调并利用,以发挥强大的功效。这是一种思考未来的截然不同的架构,所着眼的不只是诸如地理位置、商业环境,或是遗产潜在价值等传统资产。成功的地方会刻意累积一切资本,因此就好比说,能同时创造财富并增加社会资本。而较肤浅的地方则认为,其中的诀窍不过只在于累积财力,并一切都以那种标准来判断,认为那确保了效率与效能,但却错到无以复加。
◆人力资本:人们的才干、技能与专业知识; ◆社会资本:形成公民社会与种种社群的复杂组织、小区与利益团体关系; ◆文化资本:从遗产与回忆,到梦想和追求的能力等,以有形及无形的方式,呈现出对一个地方的归属感,还有对当地的认同感与独特性的了解; ◆智慧资本:小区的构想与创新潜能; ◆科学与技术资本:借由与科技结合发掘可能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实际应用这一切; ◆创意资本:利用好奇、想象、旁观、联想等探究那些看似无关的事物,放松地面对模糊、发挥原创与创新力的能力; ◆民主资本:小区培养讨论文化的能力,以及公共责任与透明架构下的选择; ◆环境资本:一个地区的人为与自然景观及生态多样性; ◆领导资本:也就是责任感与领导的动机、意志、干劲与能力; ◆金融资本:如何取得资源,以支付服务及基础建设的费用。 下一步将往何处去? 基本上,创意城市事关释放、利用,并授权那些无论是源自科学、艺术、技术,还是社会事务等的人与组织的潜能,但如今它已成为无所不用的名词,有丧失魅力,失去当初它产生的理由之虞。城市往往会把创意的涵义狭隘化,认为这是仅限于创意经济专业内的艺术与活动,并称任何文化计划都为“创意城市”计划;然而,这不过是小区创意的其中一面罢了。 如果城市在未通盘考虑“创意城市”这个名词的涵义的情况下,便倾向于对它加以滥用并大吹大擂,这个概念就会日益空虚、消蚀,甚至遭到三振出局,被下一个宏大的口号取代。创意城市概念所意味的,是一个摆脱故步自封的过程。若是认真看待,它对既有的组织架构、做事习惯与权力配置来说,都是一项挑战。它与促成、实现及激发小区内的潜能有关。这意味着克服更多根深蒂固的、深植于内心和心态中的障碍,其中包括在办公隔间内思考及运作、在部门内进行等级式管理,或是偏好把问题和机遇简化成孤立的碎片看待,而不是通过一种联系的、全局性的眼光思考问题。对创造良好的城市来说,克服这些是先决条件。创意城市的创造力事关横向思考、看到特殊性也看到普遍性,以及见树木也见森林的能力。对我来说,这与中国式思维不谋而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