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上了车,伊内丝说:“你就拿着这披肩好了。”我没有跟她客气什么。我拿出之前她啧啧称赞的耳环,对她说:“你也拿着我的耳环。”这个交换举动中包含的情谊把过去的隔阂一扫而空。 还有很多人一度或长期与毕加索关系密切,他们也向我提供了很多个人见解以及交往细节。这些材料都有助于我把一个象征性的毕加索变成一个活灵活现的毕加索。这些给与我帮助的人包括:毕加索的律师梅特尔?萨里亚克,他参与了毕加索的很多重要事件,比如说弗朗索瓦丝出版《与毕加索在一起的生活》之后与她对质公堂,以及弗朗索瓦丝为一双儿女克劳德和帕洛玛的合法地位而诉讼的案子等;热内维耶芙·拉波儿,直到老了她仍然声称自己是毕加索惟一的真爱;拉泽美公爵夫人,她曾经将佩尔皮农的古堡给毕加索借住;希腊存在主义哲学家科斯塔斯·雅克罗斯,曾经在弗朗索瓦丝离开毕加索时与她坠入爱河;毕加索青年时代的好友莫利奇?托拉?贝拉利,后来跟晚年毕加索时常有来往;赫莲娜·帕梅林是毕加索最后20年的少数密友之一;毕加索惟一信赖的理发师,毕加索迷信要是让别人来剪头发会被人利用来诅咒自己;毕加索的花匠,他住在法国南部,贫寒的家里摆满了毕加索的作品。——正是这些朋友以及很多其他的朋友给我提供了真实的材料和想法,让我能够写出这本书。 我越是发掘毕加索的生活,就越是深入到毕加索的艺术中来,也就越是发现两者的契合之处。毕加索曾说:“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然而毕加索的艺术作品是如此富有自传色彩,他的作品就是他这个人。毕加索的宿命就是超越个人的幸运得失。描述毕加索的一生不仅仅是与他的感情际遇,还是一段跨越了91年生活的创作和毁灭的非凡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