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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时 Synchronicity

共时 Synchronicity

时间:   2019-11-29 10:51:20    |   来源:    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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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名称:共时

开幕时间:2019 年 11 月 30 日 ( 周六 ) 16:00-18:00 

展期:2019 年 12 月 1 日 - 2020 年 3 月 15 日 

地点:坪山美术馆 1-6 层 

主办:坪山区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

承办:坪山美术馆

支持:瑞士文化基金会、余德耀美术馆、长征空间、艾可画廊、河路文化 

策展人:李振华


共时

文/李振华

七个倒叙的个人故事 

flashback of seven personal stories 

1969年的3-4月间,「当态度成为形式」展出69位来自欧洲和美国艺术家的作品时,媒介的、非媒介的艺术,如同一道耀眼的闪光,集合了大地艺术、观念艺术、极简艺术、观众参与性艺术、稍纵即逝的艺术,都在昭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直至现在。 

1969年3月的某天下午,瑞士伯恩大桥下,水湍流冷冽的奔腾着,一位来自瑞士小镇阿彭策尔的年轻人罗曼 • 西格纳,也正因为这个展览的冲击,思绪和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一年后他决定用火药将创作推向一个瞬息变化不可控,灿烂而危险的境地,正是借助「当态度成为形式」的肯定,一切必须是运动的、稍纵即逝的、物质和非物质性并存的。 

如果说这一倾向有另外的线索,就是大多经历了二战的青年,正在寻找新的艺术形式,这与之前的达达运动不同。60年代的艺术家没有艺术上的对抗和关联性,他们的关联来自更需要建设的新国家、秩序和边界。一切都可以被看作灾难后重建的反思,艺术从之前的艺术史线索扩张了。艺术真正的介入到媒介材质上的扩展,更大的地缘范围,介入到日常生活的心理学范畴,介入到对社会运动、人类思维的塑造,一切必须是新的。 

正如「当态度成为形式」的另一个标题「活在你的头脑中」(Live in your head)所要表述的,在2013年策划人Germano Celant再次与Thomas Demand和库哈斯(Rem Koolhaas)的对话中,其主线遵循着这句话所指引的方向,并在威尼斯的普拉达基金会复原了1969年伯尔尼艺术厅的部分原作,也包括那时的空间关系,细节微妙到墙和地面的颜色与质地。 

而什么活在你的头脑中呢?什么事件能存在如此久远?这与知识构成的逻辑分不开,构成知识的态度与方法,正在发生着非常大的改变。层层叠叠的年代学观念,正在被超平面的点状网络替代,垂直线索的知识逻辑,正在更大范围的知识云团中被随机调用。过去构成的认知推进,被现在随时调取的信息习惯取代。人只选择,而并不需要从中发现,这不包括对自己内心和机体的探索,而变得可有可无,一切情绪化的——态度,是否已经消散在历史中? 

1969年的呈现,构成了之后艺术的又一次转向,如一道闪光,久久不能消逝。 

罗曼 • 西格纳在回避其创作中的奇观效果和尺度,他的作品都在人的尺度中,不断发挥着作用。这是他有意而为之。一切对新世界的重构,对集体主义的寻梦,最终要回到个体的尺度,去思考和实践。这与当时的艺术家、建筑师、教育者和政治家,所试图构筑的更大范围的图景,有着非常大的区分。 

而回到人类视角,回到个人感知的线索,是否才是艺术家应该完成的挑战,也就是在如此庞大的虚拟经济和科技大爆发时代,再次燃起焰火,照亮不多的一些思考者,将个人感知回馈给大数据源,构成对数字人性的补偿。任何被数字化,并指向未来的进程,也需要一些情绪化的、无法被完全解读描述的、非常个人化的瞬间信息。 

那个时期兴起的媒体艺术、激浪运动、大地艺术、极简艺术、情境主义,和1969年的人类第一次登月,都在撕扯着新的人类社会,走向社会运动的人,如何建构一个稳定、安全、富有的社会,如何发现创造力、同情心和更和谐的社群关系。而走向科技发展的人,关心着另外一些可能性,科技从来都在人手中,并遵循着人类社群的运作关系,被发现或被遮蔽。科技发展与新兴的虚拟经济构成最好的推进器,伴随着更远大的理想。 

在未来的和现在的,在这一逻辑框架之下,故事也才开始。

1969年邱志杰出生在福建漳州,而1952年出生在山东大鱼脊山村的吕胜中,1957年出生在上海的胡介鸣和1958年出生在四川的汪建伟,已经都是十几岁的少年。1982年出生在瑞士圣加仑的芭芭拉 • 西格纳,和1984年出生在西安的徐文恺,距离1969年则已经是十几年之后的事。 

2011年在上海和北京的两场讲座,将这些人再次链接在一起。 

看似因缘际会的讨论会背后,却有着几个方面的契合。一个是媒体艺术兴起的契合,发生在80年代末期中国的录像艺术(行为记录、实验电影等)和九十年中期的新媒体(基于电脑、交互等概念与创作方式),都在寻找着全球媒体艺术语境的对应关系,并在更早于中国媒体艺术的时间框架内,找到自身的合法性。一个是实验艺术在关系美学之后,如何找到新艺术创作和交流上的出口, 如何与国内外的文化语境形成上下文关系。一个是艺术体制的趋同,机构搭建相对一致的展示和呈现系统,全球化的再次递进。一个是艺术家之间的某种直觉上的联系,对不确定性的追寻,对新兴媒介的使用和质疑,对社会文化景观的关切,以及一直在探索来自自身变革和直觉的原动力。 

一切必须是新的 

everything must be the newest 

大河奔流向前,终汇集于海,形成云,落下雨,汇成河。知识、人群、能量,无不如此周而复始。每代人在不同时代和境况中,总需要推进作为个体存在的经验,知识伴随着人群的迭代,而不断更新。一切都必须向前,对自我的认识,世界的理解,艺术何为。 

罗曼 • 西格纳,蓝色球

罗曼 • 西格纳的工作所对应的不仅仅是新艺术的兴起,还有欧洲、美国新的社会情况之投射,他于无人处的种种创作,让艺术从工作室狭小的空间,走向高山、河流和海。这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禅修式的工作,与比尔 • 波特(赤霞居士)在终南山寻找的「中国当代隐士」有着内在精神联系,同时也接续着约翰 • 凯奇(John Cage 1912-1992)、艾伦 • 金斯堡(Allen Ginsberg 1926-1997)、白南准(Nam Jung Paik 1932-2006)等人对禅宗的理解。一切归于寂静无声(* 四分三十三,首演于1952年8月29日),一切在嚎叫(Howl,创作于1954年)中与灵魂共振。60年代创作游走的生涯,不断变化的生活境况,从建筑工作室的制图师、学徒,到压力锅工厂的工人,这一切都在其创作的主线之外,不断激励着一种超然物外的行动。而对应当时60-80年代物质生活大爆发的年代,在灵魂上的探寻,就是如何理解现代性冲击下的人性自然。使用新媒介,并批判的思辨,这也是在新技术兴起的过程中,人试着理解控制论(cybernatics)的实践。罗曼的工作接续着苏黎世达达(dada, 1916)的精神线索,在禅宗和无为思想的探索中,探索自然物质在干预中,如何构成瞬间即逝的艺术,反观时间性和自己存在的真实。 

吕胜中,山水书房

吕胜中、胡介鸣、汪建伟所处的时代,随着70年代改革开放,让每个人处于时代的巨变洪流中。艺术从现实主义的线索中,在80年代的85新潮中,逐渐蜕变成每个个体需要作出的某种选择。如「所有既存的都必须改变」(Matthew Barney and Joseph Beuys: All in the Present Must Be Transformed, 2006),如果一切都是新的。吕胜中从传统中找力量和存在感,从传统和民族中找到当代的可能性。从民间剪纸、地方志结合的方式,探索实验艺术的创造及教学。越理解历史的进程,越能理解现在和未来,理解民间遗留的文明,整合在主流文明叙事中的无名者。胡介鸣的切入却是从现实主义的绘画中,剥离出现实和技术兴起的线索,新兴的技术带来的担忧和反思,构成了其媒介图景(mediascape)的构建,这一延续着马克卢汉传播学,进而延伸出全球化研究的线索。图像的非图像的,都在这一进程中被延伸出不同的新媒介艺术现象。汪建伟从写实绘画的变体中,找寻现代性、城市化、人的异化之联系。从停止绘画开始,一切从观察者、研究的视角出发,类似人类学的工作实景,使用录像、剧场的任意时间切割关系。汪建伟探索着人如何理解图像和时间的关系,变体和主题的粘连。 

胡介鸣,一分钟的一百年

汪建伟,生活在别处

我们并不能在新和旧之间找到我们想要的现在,人存在的时间是连绵不断的一个整体,任何截取的瞬间,也都扩展成连接着过去和未来的路径。什么是必须改变的?什么是作用在脑中的?这些都在随着时代、地缘、信息的交融扩延着。从本土的文明根性中找到的,是否也能在后殖民问题中去发现?在科技和媒介中找到的,是否也可能在传统中发现?在现代性冲突中找到的,是否早已在剧场和科幻故事中显现?如何去发现,如何在艺术的直觉性中探寻。知识递进和信息分析,经历几十年的人及其方法,是否还新?一切归于平庸时代,人的作用被再次降级,没有英雄,新兴科技却此起彼伏。 

邱志杰,地图

从90年代开始的邱志杰,从维特根斯坦哲学到录像艺术,知识和手段可中可西,历史有渊源,又能拥抱未来。新的媒介、展览、体制搭建,如何在顺向艺术创作的类型研究中脱离,邱志杰和一群艺术家共同发起的「后感性」系列,是对那个时代所有新的呈现:临时剧场、交互媒介、沉浸式体验、空间表演、稍纵即逝的艺术、现场艺术等。 

一切都应该在90年代末期开始的,却在商业化冲击的2000年后,归于寂静。所有本土的基于美术年代学的新篇章,自2000年开始,为全球化下的新媒体和金融化的艺术运作替代。一切内在的努力,和外在的洪流,再一次交锋。地区化的历史和全球的文化运作,如何找到新的平衡?罗曼 • 西格纳的工作自1987年的卡塞尔文献展,已经进入到艺术史中,其影响从欧洲到美国、亚洲。吕胜中教学中地区调研和创作的线索,为实验艺术教学之样板。胡介鸣在新媒体和媒介考古的线索上,融入到全球新媒体的进程。汪建伟的观念和装置,在国际剧场和美术馆中流动,串接着当代艺术手段、思潮和视觉的探索,依旧求新求变。邱志杰的地图作为思维的扩展形式,占据着美术馆、新媒体公司的墙面,由传统到涂鸦,由新媒体到身体。

徐文恺,柱

芭芭拉 • 西格纳,我不会让你的太阳落下

新的,对于Barbara Signer和徐文恺(aaajiao),出生在乔治 • 奥维尔(George Orwell 1903-1950)的80年代,是幸运的或不幸的?已经被父亲光芒笼罩的人生,Barbara 作为艺术家如何从光芒中脱颖而出?徐文恺如何从计算机科学中获得力量,如何转化为艺术上的“共情”?这些新的问题,并没在之前出现,但他们的处境是相似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一切都在变化中。 

共时 / 共此时

Synchronicity, this moment 

共时性(英文Synchronicity,又译同时性、同步性;德语: Synchronizität),是瑞士心理学家荣格(Carl Gustav Jung 1875-1961) 1920年代提出的一个概念,内涵包括了“有意义的巧合”,用于表示在没有 因果关系的情况下出现的事件之间看似有有意义的关联。荣格在他的事业历程中为这个概念下了几种不同的定义,如“非因果性原理”、“有意义的巧合” 以及“非因果性平行”。荣格认为,这些表面上无因果关系的事件之间有着非因果性、有意义的联系,这些联系常取决于人的主观经验。荣格提出这一概念的时期可以追溯到1920年代,但是他在1951年的爱诺思研讨会上作报告时才给出了一个完整的结论。 

共时性应该直接影响到了「蝴蝶效应」的混沌理论,而这些是主观的投射,还是神秘主义的草蛇灰线?达达主义在苏黎世,「当态度成为形式」在伯尔尼,在巨大变革和动荡中的60年代,新的在被呈现——终结——呈现的一次次冲击中,如何在无从介入中有所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可以被理解为这个时代的精神。 

如第一次这些艺术家们的相遇在上海和北京,不断的相遇,不仅仅是见面,还有在各自的旅程上,继续向前。他们会再次相遇,在坪山美术馆,回望是几十 年,是吕胜中先生走过的村庄和中国的山河,汇集成 「山水书房」的瞬间。是胡介鸣「一分钟的一百年」,当代艺术历史的动画。是汪建伟「生活在别处」 的城市化变迁中,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生。是邱志杰地图中的符号和能量。是徐文恺 「柱」中那些不断被截取的算法瞬间。是Barbara Signer的「我不会让 你的太阳落下」。

一切都是凝结的瞬间,是七位艺术家的一段时光,是创作的巧思,也是其人生写照。 

语言、地缘、知识所能勾连的经历时间和逻辑思维递进的,都将在展览中形成美丽的珠串,自1938年罗曼 • 西格纳出生开始,到此时此刻。 

关于坪山美术馆

坪山美术馆(新馆)坐落于坪山文化聚落北区,总建筑面积9900平方米,共六层,设有展厅、艺术品库房、办公室以及公共教育区、艺术家创作室、贵宾厅、会议室、咖啡厅、户外花园等配套设施。未来将不断举办高品质展览,推出有深度的研究课题,持续积累藏品,契合深圳城市特色,集青春、活力、创意、国际、互动为一体,树立新时代新都市美术馆新标杆。

开馆时间:

周二至周日9: 00-17: 00 

逢周一闭馆(节假日除外)

地址:

深圳市坪山区坪山街道汇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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