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hlen
所有到场嘉宾的神经都高度紧张,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然后,突然一声“注意,开拍”的叫喊打破了局面。1980年2月1号,当Wolf Kahlen在东柏林的一家画廊拍摄同名短片,多次大声喊出这两个词时,与它相似的一幕肯定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紧接着这一幕,Kahlen将镜头固定于一点,情景和影像画面通通定格,然后Ralf Winkler,艺名 A.R. Penck,便马上使用这些画面进行即时现场创作。
这部短片不仅是对这一行为表演的纪录,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部与行为本身水平相当的佳作。
Korpys
Andree Korpys和Markus Löffler1995年的行为艺术《Sammelstelle für Alt-Fernsehgeräte》(《旧电视机收集处》)是一次对媒体艺术颇具幽默感的批判,也为这一同名短片提供了素材。这次行为是在卡尔斯鲁厄MultiMediale 4(第四届多媒体性活动)的背景下策划,但同时又是对立于它的活动,讽刺了媒体艺术不断被推向博物馆化。这一行为是与其他艺术家好友有意识地作为互动雕塑在公共空间进行的,与当时通常对媒体艺术的设想和在MultiMediale 4中展出的作品相对立。
此次放映的影片是整场行为艺术的辅助材料和记录。
Kroske
1988/1989年的短片《Cassiber》(《密信》)是东德艺术家Gerd Kroske、Ulrich Wüst、Mario Persch、Uwe Baumgartner和Jürgen Kuttner与联邦德国-英国摇滚乐队Cassiber天才合作的结果。受到上述艺术家到Akademie der Künste(柏林艺术大学)录制新专辑的邀请,Cassiber来到了东柏林。一系列独一无二的音乐录影带就此产生——既是对音乐制作过程的纪录,又是天然的艺术作品。短片就像一个实现了的乌托邦片段,可能这是只能在荒谬的民主德国的社会主义的最后一个时期才行得通的罢。
Kuppel
Edmund Kuppel1975年的的短片《filmen – filmer – In 4 Minuten um die Welt》(《拍电影-电影人-4分钟环游世界》)用伪实验(Pseudo-Experiment)的方法在短短几分钟内环游遍地球。实验人即是艺术家本人,全身西服的行头给人造成一种科学家的感觉。只见他脚步轻快地穿过一片草地,向地平线走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之外。片刻之后,人们又看到他从后方进入镜头。这个死角本来是无法用摄影机拍到的,但在一套镜子设备的辅助下就是可能的了。一次如愿以偿的漫游世界的幻觉堪称完美。
Luethi
当时26岁的Urs Lüthi坐在摄影机前陷入梦境,看到了幻想中的远方。当José Feliciano的歌曲响起的那一秒,一只手突然出现从画面下方出现;保养良好的纤纤玉手和手镯让人猜测这一定是个女人。她的手轻柔地抚摸艺术家,从肩膀到下巴、脖子、脸颊、额头和头发,并温柔地触摸她周遭的客观环境。
在这部摄于1973年的短片中,Lüthi消除了性别界限:视线所渴望的对象不再是女性的,而是男性。艺术史传统的女人(被动)与男人(主动)的关系被赋予了全新的处理。
Marcovicz
在她1985年的作品《Über Wilhelm Reich – Viva Kleiner Mann》(《关于Wilhelm Reich-小男人万岁》)中,Digne Meller Marcovicz编织了一张用参考材料组成的网,使修复一部独一无二的自传成为可能——这是一位命运多舛的知名学者的一生。女艺术家在片中追寻着著名心理学家Wilhelm Reich的足迹,并向许多与他同时代的先驱人物询问了关于他的生活和失败,其中包括他的战友和对手、亲戚、朋友以及与他合作多年的律师。所有这一切发生在Wilhelm Reich去世将近30年之后,但赶在了大家把他忘记之前,所以说,这部片子拍得真是相当及时。
Mercado
阿根廷导演Marcello Mercado1999年来到欧洲的时候,带来了数以千计的照片和电影。它们都是从阿根廷警察局的垃圾筒里搜集而来,有关暴力犯罪的受害者的画面。从技术角度上看,这是材料非常传统,随即又结合了现代电脑软件所制作的图像拼贴。这种媒体艺术作品随之形成,并且数量每年都在增长,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就像Karl Marx从来没有完成他的《资本论》,Mercado也一直在更改他的数码制作的、视听版的《资本论》——直至今天仍在继续。
不存在最终结论,只留下片段。《资本论》一直在随着时间流逝,但是至少我们能够感知它的现在。
Mitzka
Valeska Gert(1892-1978)从1920年起便是一名著名的、但非传统的舞蹈家和演员。
她的表演已经预先体现出许多60年代艺术的本质特点。1969年——这时录像机还是特别新的设备——Ernst Mitzka成功说服她,在摄影机前演上两段。Valeska Gert面对镜头,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她的脸上清晰地倒映出人生的开始和结束:出生和死亡。
然而,这部短片在当时从未放映过。直到拍摄后大约40年的今天才又再次出现,并被修复。
Morgner
在观看电影《M. überschreitet den See bei Gallenthin》(《M穿越Gallenthin湖》)时,观众变成了目击者,参与它这种颠覆性的、充满政治火药味的表达方式:你将看到的是民主德国最初期的电影表演之一,即Michael Morgner于1981年9月27日,在诸多嘉宾在场的情况下,如Klaus Staeck,用一台走私来的录影机拍摄的作品。影片中,Morgner趟进一个养鸭的水塘,直到只有他的头和向上伸的胳膊还在水面上为止。这个画面看起来就好像他将如一个救世主般,预言某种新事物的到来;而此时正是民主德国社会主义体制的繁荣时期。
Mutter
Heike Mutter1998年的《Ekstase 1》(《心醉神迷1》)是关于在特别亲密兴奋时刻候对人体的探索。一个只穿三角内裤的女人被扔到一张铺了豹皮的塑料床上。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直到她的手指开始抽动。抽动越来越剧烈,并传导到全身。当兴奋程度达到顶点的时候,这副被折磨过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再次保持安静状态。
短片以无尽循环的方式批判了约束身体的纪律,进而批判了刻有媒体标记的权利文本。
Geissler
Nico(1938-1988)这位与众不同的女歌手,是靠与The Velvet Underground(地下丝绒)乐队合作而为人熟知,此次放映的是两部关于她的、非常罕见的片子。第一个是短片先锋人物Michael Geissler1974年在她的演唱会中拍摄的。画面与Nico的嗓音一样,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阴暗但又美丽的特质。
第二个是女电影人Susanne Ofteringer1993年用她的Hi 8摄影机录制的Nico的足迹。影片以短暂的采访进入,后又展开为一种深层次的纪录。这个短片脚本最终成了Ofteringer1995年拍摄的纪录片的框架,后者于1997年获得Adolf-Grimme-Preis(阿道夫-格里姆奖)。
Odenbach
Marcel Odenbach和Gábor Bódy在它们1978年的短片《Gespräche zwischen Ost und West 》(《东西方对话》)中批判性地将冷战时期信誓旦旦的东西对话归结为:敌对的双方本来除了肥皂泡外就没什么可交流的,纯粹形式化的废话。德国人和匈牙利人只因这种机缘相遇了一次——虽然是在一个共同朋友在巴黎的住宅里。作品利用参照物反映了当时电视中常见的严肃的政治报道,同时通过极简主义,成功地表达出了他们的媒体批判观点以及政治态度。
Paeffgen
1975年,C.O. Paeffgen《Umwicklungen》的作品(包装纸)为他赢得了观众瞩目,这一组作品中包括《Hemd》(《T恤》)和《Kunst》(《艺术》)。艺术家自己刚刚脱下来一件T恤在片中被用作原材料。它被金属线缠绕起来,做成一件雕塑,随后被安装在一面墙上。观众可以实时共同体验这种变形——如此普通的一个物品到艺术作品的升值。然而,行为结束时,制作过程又被撤销掉了:这件T恤雕塑被从墙上取下来,除去缠绕物,然后被重新穿在了身上。
Paeffgen将这种Duchamp(杜尚)式的预制理念在作品中做了进一步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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