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德国录像艺术40年”项目】
同“40JahreVideokunst.de”(德国录像艺术40年)项目的第一部分一样,歌德学院也承担起本项目第二部分,即DVD的国际推广。
此项目是由卡尔斯鲁厄的ZKM(艺术和媒体技术中心)与亚琛的Ludwig Forum(路德维希论坛)、Kunsthaus Dresden(德雷斯顿艺术馆)、奥尔登堡的Edith-Ruß-Haus für Medienkunst(伊迪丝-罗斯媒体艺术馆)联合策划,在联邦文化基金会推动下进行的。
歌德学院此次推广的DVD选出了超过50部短片作品,其中大部分是来自短片艺术的“早期”,即来自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但也包括了一些当代的作品。这些影片将在接下来几个月以添加英语字幕的形式呈现给观众。
DVD中主要包括了如下艺术家的作品:约瑟夫•博伊斯, Michael Bielicky, Claus Böhmler, Klaus vom Bruch, Lutz Dammbeck, Rudolf Herz, Nan Hoover, Wolf Kahlen, Korpys/Löffler, Urs Lüthi, Ernst Mitzka, Heike Mutter, Marcel Odenbach, C.O. Paeffgen, Klaus Rinke, Ulrike Rosenbach, Reiner Ruthenbeck, Gerry Schum, Peter Weibel, Ursula Wevers, Peter Wiersbinsky。
【关于艺术家及作品】
Conradt Buescher
1985年, Michaela Buescher与Gerd Conradt一起拍摄了一部从未完成的、关于德国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学生运动领袖Gretchen Dutschke-Klotz 的纪录片。Gretchen在片中讲述了她的童年以及她在欧洲的生活。23年之后,这些时过境迁、集中于关键内容的材料第一次被播放给Gretchen和她已经长大的三个孩子观看,他们在观看中的种种反应都被用摄影机记录下来。
放映装置由5个带基座的屏幕组成,其中4个屏幕分别展示三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以及母亲的画面,另外一个较大的、正对其他屏幕摆放的屏幕放映那一次历史性的采访。
Beuys Box
1972年10月8号,卡塞尔documenta 5(第五届文献展)以一场骚动拉上帷幕:Joseph Beuys这位世界知名的艺术家,以当时51岁的年龄与比他小30岁的学生Abraham David Christian进行了一场拳击比赛。这场战斗在文献展的主展厅Fridericianum艺术馆展开,共进行了3轮,耗时将近10分钟。
当时,人们并不知道这次行为表演是一项艺术作品。Beuys更希望借此能让人们记住他已经在文献展上宣传了100天的“通过全民公决实现直接民主组织”,能够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于是,这场拳击赛就变成了一次带有娱乐性质的政治示威。
Bielicky Peredo Fettecke
众所周知,艺术作品会被载入史册常常是它与某项轰动一时的事件有所关联,甚至可能引发了无法预料的后果。当这一类轰动事件在日后又为新的创作注入动力时,就变得特别有趣了。
Michael Bielicky和Ricardo Peredo在1987年联合摄制的作品《Die Fettecke》就是这样。短片以纪录的方式报导了Joseph Beuys在杜塞尔多夫学院安装的著名作品“Fettecke”的拆卸过程:Beuys的同时代入在其中的发言被加以剪切和交叠镜头,使其看起来仿佛是一部艺术制作。
艺术史总会用艺术的方法重新书写自身。
Boehmler
Claus Böhmler1974年用《Wir malen mit dem Rot des Kohls》(《我们用红卷心菜画红色》)创造了一种视觉诗歌和互动艺术作品的融合。在表达关于语言、颜色和材料的主题时,水果和蔬菜种类作为一种出发点服务于艺术家。在作品中也常常出现对于影像媒介的批评,当观众发出“快去把你的电视机的蓝色调高”这种指令时,这种批评达到了高潮。不仅是语言突然可以解释颜色,当时彩色电视的技术也很明显地能让观众去阐释他们的色彩。
Bruch
《Die Entführung eines Kunsthändlers ist keine Utopie mehr》(《绑架一个艺术品商人不再是乌托邦》)。单是这个题目就已经将Klaus vom Bruch的用意表露无遗。观看这部1975年的短片简直就是体验一部惊悚片。著名电影《The Pink Panther》(《粉红豹》)的原声音乐总是恰到好处地响起,一步步提高了影片的紧张感。观众们自然会想起间谍片:一个神秘的陌生人手持一把枪站在镜头前,除了他的武器上刻着“008”之外,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同时,作品和字幕也都暗示了当时的历史:1975年不久前RAF绑架Peter Lorenz事件。(Red Army Faction,译注:红色旅,德国恐怖组织)
Czukay
Holger Czukay作为传奇摇滚乐队Can的组建者之一,就像是从另外一个星球乘宇宙飞船降落到他的工作室一般。他梦游似的操纵调节器、电话机和鼓,乐声应和着他对着麦克风发出的高声叫喊和低声沉吟。表面上来看,这部片子仅是对于1982年的回顾,但实际上,Czukay已经总结了整个20世纪的历史。他试图传达的信息如同断奏一般、冲撞着观众们。
上述录音室场景持续出现在Czukay最著名的歌曲之一《Cool in the Pool》中。当然,此次呈现的不是乐迷众所周知的1980年版本,而是至今尚未公开发表过的1978年最初版。
Dammbeck
Lutz Dammbeck在1984年的《Herakles》(赫拉克勒斯)中批判性地探讨了独裁统治体系,他说这是受到Heiner Müller的《Herakles 2 oder Die Hydra》(《赫拉克勒斯 或者许德拉 》)以及格林童话《Das eigensinnige Kind》(《固执的孩子》)的启发:拉克勒斯身上古典时期的道德美德,被法西斯艺术对恶的诠释混淆在一起。Dammbeck想通过这一组合来实现对“超人”这一理想化愿景的解构,并呈现潜在的法西斯愿望。他的作品将话题最终引向体制的批判,这个项目如何被DEFA一再拒绝,不得已只能以个人制作的方式实现。
Dencker
在1970年为巴登-巴登的西南广播电台所制作的影片《Starfighter》(“星”式战斗机)中, Klaus Peter Dencker将“具体诗”的方法运用到影像媒体上来:他用文字游戏的方式以“Starfighter”这个词为基础创造出许多新词,并开发出新的声音效果,然后在视觉上将它们组合成字-画链。在他的画-音拼贴中,他使用故事片和广告片作为影片素材,给它们配上Mungo Jerry乐队的歌曲《Mighty Man》和来自英语课本中的语言序列、新闻和自己制作的声音素材。其中很多特效都是通过当时还很新的蓝盒子技术(虚拟演播室系统)完成的。
Flatz
虽然 FLATZ拍摄于1981年的短片时间极短、仅有10秒钟,但影像却很格外吸引人,只是它无穷无尽的Loop循环方式着实烦透了观众。影片中,Toni是一位慕尼黑著名的设计师,同时也是一个镇静剂药物的受害者。当观众看到他站在一堵墙前享受地吸烟,就会很快明白,Toni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受害者,与此相反,他是一个在享乐中挥霍生命的人。影片的背景香烟品牌万宝路的广告语。此片正是在当时的电视媒体上所拍摄的香烟广告。
Hamos
在Gusztav Hámos1983/1987年的作品《Fiction II: Der Unbesiegbare》(《小说2:不可战胜者》)中,观众将与Alex Raymond所创造出来的超级英雄Flash Gordon共同经历一场冒险。影片进行中,艺术家还以罕见的方式探讨了短片与电影的关系,以及两种形式所得到的不一样的对待。不同的Mise en Scène(舞台调度)——时而使用客观的特写镜头,时而使用主观的镜头运动——目的便是使这种两种方式直观化,除此之外,还能达到引起紧张桥段的效果,更使整部作品在声音和画面情节的烘托下令人印象深刻。
Herz Toma
在制作1980年的短片《Das Haus der Kunst abtragen》(《铲平美术馆》)时,Rudolf Herz和Ruth Toma直接以辉煌的艺术殿堂为目标:它们想毁掉慕尼黑美术馆——一座因其历史上的纳粹背景而象征性保留下来的建筑,如今是世界最著名的展览馆之一。它们很谨慎地展开行动,设法弄到建筑平面图,征求爆破专家的意见,或者研究美术馆中私人习惯。另外,他们的作品还探讨了短片这种媒介操控现实的能力:看似客观的纪录方式带出了虚构历史的一部分。
Hiltmann
Jochen Hiltmann1972年的《Werk Für Künstler》(《给艺术家的作品》)可以看作是一部短片中的短片,它的主题是关于艺术家的角色以及他们与媒体的关系。作品营造出较为压抑甚至幽闭恐怖的气氛:由于在一个过于狭小的场地拍摄,所以从屏幕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艺术家被关在里面。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竭力解放自己!然后,这种窘况又发展到了颠覆性的一幕,将荧幕砸个粉碎。它表现了一种对媒体的深层次批评,并且不留任何情面地抨击了电视以至整个媒体体系。
Hoover
1975年的《Movements in Light》(《光中的运动》)是Nan Hoover的早期作品之一,也是她放弃绘画转而从事短片的标志。利用灯光和阴影效果,和听起来危险、阴沉的声音处理,人类身体的形象被当作一些已知的和熟悉的地形,再一次被暴露无遗。个别身体部位,如脸、手背或手指,几乎看不出它们本来的形状,在片尾最后的剖析中,它们将自己解放,变成了怪异的风景。
恰恰是在如今这个影像泛滥的时代,Hoover的短片更要求我们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对待:放慢观看,让目光在屏幕上慢慢地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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