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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芬村调查报告美国众议院“博弈”深圳大芬村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4-08-26 08:38:06 | 文章来源: 雅昌艺术网

曾经大芬村的绘画生产

效益孕育下的自发发展模式

最初,大芬村“生产”出来的油画绝大部分经香港转销国外,走俏欧美、中东、非洲十多个国家的艺术市场,“国外的订单不出村也能够自我消化,出口的油画占据了市场的百分之六七十之多”,黄通说。而据大芬美术产业协会的介绍,到2004年,大芬油画村全年的销售额首次突破了亿元大关,达1.26亿元,全年行画的制作总量更是达百万幅之巨。

在黄江本人接单的历程中,最辉煌的时候,“大概是在1992年4月,25cm*23cm的油画一个半月要完成36万张!”而为了在一个半月内完成这个订单,黄江聘请了2000人作画,并且“把订单分散开,一部分给广州,一部分给东莞,当然大芬还是最多的”。为了加快生产速度,黄江所采取的是工业化的流水线生产方式,把作品的题材元素拆解,并将之分配至善于绘制某一题材的画工手中——擅画天空的只画天空,擅画水的只画水,每一位画工完成他的内容后,再传至给下一位画工。“这种方式生产出来的行画成本比较低廉,质量比较稳定,出货、数量、时间都还比较靠得住。它们基本上是成批量的,一个货柜、一个货柜的生产”,深圳大芬艺海拍卖行有限公司董事长贺克说。

贺克也是较早来到大芬村打拼的一位,先后有着画工、画廊经营者、企业家、大芬美术产业协会会长的多样身份。据他介绍,大芬油画发展到世纪末的时候,出现了大量的小作坊,“由一个带头人,到深圳罗湖商业城、博雅画廊等地方接单,因为罗湖商业城靠近关口,很多外国人专门在那里下单,他接好了单以后我们来画。如果下单者卖300元一张画,带头人接单的价格只有一百多了,到我们画工手里高的才60元钱”,贺克说,“像我这种比较不安分的,就自己单干了。因为之前要交老板伙食费、住宿费、佣金,一个月画下来赚的一点钱全部交给他了。那时候在大芬村租一个小店面并不贵,我记得是400元还是600元一个月,40多平米。开始一两个月没有什么生意,之后就不同了,罗湖商业城开始有商家直接找到我,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就直接找我们下单了,很多人都是这么做起来的”。

大芬村规模的自然膨胀逐渐引来了海内外一些媒体的关注,随着媒体的传播,大芬村的名声开始远扬,很多人开始慕名而来,价格很低的行画在较富有人的手中逐渐抬高,本来百元级别的行画被抬高至千元,太多买家因为满意大芬画工的制作,甚至还会主动抬高价格作为奖励,两种主要行画的生产模式,都逐渐站稳了脚跟,与油画相关的产业逐渐多了起来,正是在大芬油画村名声享誉世界的同时,也招来了前所未有的批评。

大芬油画村

市场转移带来的大芬危机

这种批评即大村油画村在过去广泛存在的“艺术品”复制、盗版情况以及流水线的生产方式,也可能是由于这种批评的缘故,大芬村才引起了美国众议院的关注,“企图在这里找些茬”,大芬村一位店面经营者说。

第二届大芬美术家协会名誉会长蒋庆北认为“那些做文化产业的,他们所生产的画很容易被模仿,尤其在小作坊的油画生产及大芬村的画廊行业里,一件好卖的艺术作品或者一个畅销的艺术风格会很快的被同行抄袭”,这种抄袭导致的是绘画商品的同质化竞争,同质化竞争产生的结果是商品价格的不断恶性拉低,导致利润的逐渐缩水。然而,大芬村的现状及消费水平已经不允许过低利润行画的存在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大芬村的原始产业模式是从欧美地区转移而来。因为欧美的人工成本、生活成本的逐渐高升,以及发展战略的调整,使得这种手工产业发生转移,而代之以高新科技。周峰说:“这种手工产业首先转移到第三世界中较为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最先转移到的地方如‘亚洲四小龙’,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改革开放,与‘亚洲四小龙’间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差,这种产业就落地到了韩国和中国的香港地区”。

随着‘亚洲四小龙’经济的不断发展,我们可以看到,那里的这类产业也已经完成了这种转移,也就是经由黄江,从香港转移到了深圳的大芬村。而目前,国内由深圳转移到福建,国外则正在朝着越南、马来西亚等国家转移。

转移意味着曾经所在地此类文化产业的彻底消失,而与此共时的继续得以生存的方式则是转型,但这种转型是需要条件的,周峰说:“像曾经香港的皇后大道,现在已经是商业区,即便在当时转型成功也不会取得如今的商业价值,所以就直接转移了;而韩国和中国的台湾地区,这些地方是没有时间转型,因为中国改革开放后发展得太过迅猛,如果它们有时间可能也会转型升级,像纽约的SOHO,法国的左岸,英国的南岸艺术区,在这些地方,艺术跟商业、旅游结合做得很好,尤其是法国的旅游产业。”

而中国,改革开放的吸引力太大了,随着我们进一步发展,大芬再不转型升级也会面临着同样的处境,现在越南已经有类似的画家村存在,他们的成本比我们要低很多,就商业利益而言,购买者在选取相同产品时往往会选择价格较低的一方,单就这一点,大芬村不再具有优势。周峰认为,现在的大芬村还是有机会的,并且已经开始了转型的进程,“如果拼最低价格,你就没得玩了,未来非洲更低。我们的转型一定要做别人做不了的,一定是以原创为核心、以原创的‘版权’为核心,唯有这样才能把大芬很好的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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