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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艾金斯:艺术批评何去何从?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4-12-12 07:55:38 | 文章来源: art-ba-ba

什么是好的批评

我对其他人的观点的怀疑并不妨碍我来叙说我所赞赏的那些批评类型。在阅读报纸上的美术批评时,我通常喜欢的是那些开放地提出的观点。我想要了解批评家的所思——而且,我也喜欢感受批评家所说的文字背后的忿忿不平或者激情——同时,我想理解批评家在论述诸如立体主义、超写实主义、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等较为大型的历史运动时可能提出的观点。假如批评家是将当代艺术场景中的多元主义当作一种特许证,从而不再对更为广泛的问题进行思考,或者,批评家是以华丽的文字来掩盖思想的贫乏,那么我就会感到苦恼。彼得•施杰尔达在20世纪90年代的大部分批评文章就有诸如此类的毛病,他执意不做任何明确的判断,或者将自己在一个个的专栏里的想法进行比较。他在字里行间的漫不经心常常令我失望。不过,他最近发表批评文章变得清晰起来,而且涉及更为广泛的历史问题。发表于2002年2月的《重访超现实主义》一文已接近我所知的理想的美术批评。这是一篇评述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展览《超现实主义:不羁的欲望》的文章。除了具体作品的评论之外,作者对超写实主义的活力很是担忧。他认为,在21世纪的人们心目中,超写实主义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力量的,因为“一点点现实的怀疑主义就可以很快完成‘不羁的欲望’”。此外,超写实主义的绘画又可能是贫弱的,恩斯特“疯狂而又呆板”,达利“带着过时的想法呻吟”。他们的作品不过是“理性化的性欲迷宫”而已……在我看来,文章很是精彩。它不仅讨论了一个最受争议的现代主义运动,而且精心地以1600字写就。施杰尔达对超写实主义的否认有异于格林伯格的观点,也不是针对那些对超写实主义颇多赞誉的美术史家(如罗莎琳德•克劳斯和哈尔•福斯特)。他论述的完全是他自己的观点。以报纸的文章字数容量限制计,这篇论文的每一个段落的见地都超过了绝大多数论述超写实主义的专著。它也表明,拥有广泛的读者群的报纸上所刊登的美术短评未必不能通向那种具有历史的反思性和鞭辟入微的美术批评。

我在这里提一下好的批评的特征。

第一,大胆的判断。我认为,批评最好是坦诚、大胆,也就是说,批评家愿意将评论的作品与过去的作品进行比较,同时用以前的评论家的东西来对照自己当下的判断。我所喜欢的美术批评家是那些努力感受历史的分量的作者,他们仿佛是当着所有的艺术品、美术批评家以及美术史家而写作的。我被那些批评家所吸引,他们显然认真阅读过文献,同时理悟和解决了来自像阿多诺、本雅明、利奥塔和詹姆士等人的关于现代和后现代艺术的重要论点。

第二,对判断本身的反思。尽管美术批评依然可以陶醉在自身的描述中,但是,如此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笼统的文化评述的汪洋大海之中。美术批评也可能是各种各样的说法(或《新批评标准》的编者按中所说的“辨别”)的陈示,可是如此的话,就可能是保守的,教条气息十足。我喜欢的批评家都认真对待判断,而且还要对判断作反思。

第三,重要的批评即历史,反之亦然。我愿意看到刊登在《纽约时报》《纽约客》或《泰晤士报》上的美术批评会被诸如《艺术通报》(Art Bulletin)、《十月》或《美术史》这样的刊物所引用。这是有可能的。我也希望由商业画廊出版的展览图录文章会由大学出版社来出版,文章的作者如果关注当前美术史研究中的问题的话,那么这同样是可能的。报纸的批评文章要过很长时间才会被引用,而这是因为它们被看作是历史的见证,表明艺术品是如何被接受的。我的意思是,当代批评家如果对艺术品有令人信服的解读,就可以进入美术史的对话。当然,批评和美术史应该是双向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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