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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川音美院印象侧记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11-30 19:54:04 | 文章来源: 王林的博客

文\王 林

说到“四川音乐学院美术学院”,闻者总会因为这一串别扭的名字难免一笑。这其中的历史也的确有些尴尬。1949年以后设置行政区划,不仅有四川省,还有西南局,而西南局设在重庆,所以一堆大学都以“四川”冠名并办在那里,自然就有了四川美术学院、四川外语学院的称谓。哪知道后来重庆因三峡水库之类的原因,成为中国大陆除京津沪之外的第四座直辖市,而川美、川外这些有几十年历史的学院又不能改名,就像“中华民国在台湾”一样,结果是四川美院在重庆。但问题是大学扩招后,四川省也要办美术院校,于是便只能挂在四川音乐学院之后,而且还不能简称,因为“四川美院”、“川美”都被重庆的四川美术学院用得烂熟并广为人知。

从一开始,川音美院就给人以旁逸斜出的感觉,事实上其创办者有相当部分是四川美院原有的教师。这就像一个蜂巢,母蜂成熟便要分群,扩招的机遇更是让其顺理成章,迅速成为一个学生数千的大美院。

一晃川音美院已经十年,这期间我去学院参加过几次活动,总的印象是别具特色,很有活力,也很有创造性。印象较深的是三件事:

第一件是行为艺术。

这在成都本来是有传统的。九十年代以来这里的艺术家戴光郁、罗子丹、余极、周斌、刘成英、朱罡、尹晓峰、张华等人不断发起的活动,让成都成了中国有名的行为艺术之都。川音美院的学生在其农民街当代艺术年展、朱德故乡仪陇的“老区经验”当代艺术展、成都“身体的权利”行为艺术展等等展览活动中都有不少的好作品。尤其“@41”行为艺术活动,因为男女裸体集体完成之故,弄得满城风雨领导为难,却也因此广为传播蜚声全国。

行为艺术是当代艺术形态中比较前沿的部分,川音美院能够容纳和保护,可见其办学的开放性。学院创始人马一平先生来到成都,比在重庆时一下子放开了手脚,做了不少顶风冒险的事儿,实在让人佩服。要知道学生做得痛快,而上下压力必然对于院长巨大。不过这也应了大巴山区的一句老话:“人不出门身不贵,火不烧山地不肥。”“马哥”敢于出门、敢于烧山,还敢于承担,不愧保持英雄之姿也。

第二件是实验教学。

我所知道的是王承云。他从德国回来,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川音美院收留了他,让他一个人负责一个教学班。我去看他们的毕业作品展,去参加他们的实验教学研讨会,真是十分惊讶。这在现行艺术院校的教育体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但川音美院居然让他一带就是四年。尽管后来他在自述中写到:“四年的教学下来,实验班非常成功,在全国都赫赫有名,然而这种模式无法继续下去,因为它冲击了很多人的根本利益。我锋利的语言和激进的思想跟当下的教育制度和社会的文化结构相遇注定了是个悲剧。”——原来如此,真是一言难尽。但既已完成了一届这样的教学实验,也就进入了川音美院的历史,迟早总会发酵的。更何况王承云的绘画创作从个人私密性走向社会表现性,这一个阶段正好是一个过渡,一种准备。悲愤归悲愤,感谢归感谢,毕竟中国不是德国,不光艺术自由需要争取,艺术教育的自由也需要争取。

第三件是出版杂志。

也许是因为陈默的缘故,川音美院出版了《大艺术》杂志。陈默从中央美院史论系毕业,人在四川美术出版社,又是成都并不年青的“青年策展人”,所以一本《大艺术》交在他手里,尽管以书代刊不太合乎规矩,却也办了8年出了14期。这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我的好些文章、好些展览报道,就出乎意外地发表在这本杂志上,很多时候都是编辑者自己去搜集的。陈默这人热情敢言——热情以致热闹,敢言而非慎言。但这本杂志他的确颇费心力,既努力传播成都乃至西南的艺术活动,又大力宣传川音美院师生的艺术成果。当然陈默也让自己不再“沉默”,成为一个在全国四处身影晃动的策展人。

以上所说只是举例,从中可见川音美院办学理念和人才培养方面的追求与特色,值川音美院十年校庆谈谈具体体会而已。十年,对一所学院而言还属于少年时期,然少年的梦想和期待却是一生中最为强烈的。只希望川音美院保持自己对于艺术特别是当代艺术的开放与热情、探索与承担,把学院办成四川、西南、中国最具特色的艺术院校。再用一句四川言子来表示祝贺:人有人不同,花有几样红——愿川音美院的教育之花开得绚丽而又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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