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象系列23》,纸本,70x70cm,2012副本 秦德宝:不会有那种条条框框的约束。 王璜生:是。在这个画过程当中,“天地•悠然”后来也走向更为符号化,更为抽象,更为打破结构,花的这批作品也走向了一个抽象一些,画的花不一定知道是什么花可能是我觉得好看的花或者说某种因素可以被我利用,或者在我脑海里面、在我的构思里面能够产生很有效的视觉的,我就用它。首先就是否定了画什么花。第二个就是可能更强调里面的笔、墨、颜色、笔意以及这种自由心态,这种共同构成的一种很抽象画面,是这样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我画面是具有比较超越现实的、走向自由的一种特征。那么,北京之后开始画“游 • 象”,其实在北京这个环境对当代艺术接触比较多,那么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够超越自身,比较传统比较东方那种水墨模式。走向更为当代一点、单纯一点的图像世界,建构具有当代视觉内容的图像世界,里面的本质应该是我们东方这种非常微妙内涵的表达,那么作为一直寻找这样一个关系,也是我一直对比较自在、比较自由精神的一种渴望和追求,用画笔在画面上构成这样一个东西。 秦德宝:“游 • 象”系列作品在本质上联系性应该是很紧密的,但是表面上看差别还是很大的,如果只看形式的话,这个感觉更加当代一些,是不是跟你在北京接触的艺术观念? 王璜生:有一定关系,我做美术馆工作的时候,跟当代艺术接触非常多。当然,到了北京之后,这个方面更为突出,可能人有的时候是有某种倾向性的,因为我本身兴趣比较往这个方面靠的时候,我会在798,在草场地或者是一号地,这个圈子里面,我会更多的去参与他们的活动,会在里面感受到我所喜欢的东西。所以,对这个方面的要求更为直接和强烈一点,一直以来我也有这方面冲动想去尝试更为当代一点的东西。因此,这几方面的原因也就是顺理成章的做起来。 秦德宝:起到一个催化的作用。 王璜生:这次展览的所有作品里面,也是因为“准业余”嘛,没有对自己有特别的要求,其实也还画很多其他的东西。上次去西藏回来,也是画了一批非常单纯、非常抽象的东西,但是我这次也没有拿出来。风格太杂的话,可能也不太好吧。包括我去意大利,我平时也喜欢旅行,也喜欢写生,我最近去意大利回来也画了一批意大利的相关的作品,其实里面也碰到了具像和抽象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还是有一点意思了,只能以后再说了。 秦德宝:也应该拿出来展一下,可以在下一次展览的时候。 王璜生:也许会专门做另外一个主题展览。 秦德宝:刘礼宾说您近期的“游•象”系列作品的创作将“写”进行了纯粹化,您是否有意在这样提炼您的画面? 王璜生:中国传统艺术或者说中国古典艺术,所谓古典中“古”是传统,“典”是经典,在经典艺术的追求方面它很重视写的问题,书写性。书写性是中国传统文化或者是古典文化精粹所在,但是往往这种精粹又有很容易形成一套规矩,包括建构起一套相应的欣赏模式、欣赏规则,我们拿笔来一谈到书写性,一定是笔墨变化、抑扬顿挫、中锋、偏锋等等一整套理论就出来了。一方面条条框框,一方面它是非常丰富,非常精彩的内容。精彩的你没有办法摆脱它,另外他所提供出来的东西也引导大家去进入这个状态去评价一个艺术的好坏等等。这一批画希望它走向单纯,也就是说,我不抛弃中国传统书写性和笔墨的要求,但是我是走向单纯跟提炼,在非常单纯的笔里面保持着经典文化里面某种非常有意思的东西、非常难得的东西,包括笔尖跟纸接触的关系等非常有意思的东西,但又可能是一种纯化和提炼,像传统对书写性所要求的极有丰富的东西,极为变化的东西,极为丰富内涵的东西,我们如何将它纯化为更简单一些,但是又有那种意味在。这种更简单或者说保持这种意味、或者提纯这个意味的时候构成一个跟当代艺术视觉上相连接的一种图像,我希望能够这样的,但是能不能达到是另外一回事了,去努力往这个方面去做。 秦德宝:笼统的说,发生在中国80年代的当代艺术大展,现代艺术大展等它是直接受到的西方影响,有的人说直接把西方现代艺术在中国重新翻版表演了一遍,您是怎么理解的? 王璜生:我不支持这样的说法。其实任何人在将一种东西学习和转换当中已经是结合了自己的一种追求,或者是自己的一种立场表达,尽管这种立场更为相似,但是不可能是一个所谓的方法,而且在中国的现代艺术发展进程当中,个别比较接近西方的某种模仿某种东西都是可能的,都是有它合理性的,而真正作为整体中国现代艺术发展进程里面能够为你留下来的一定不会是简单模仿,当然有很多可能是模仿的,但是不会留下来。你不能用一些不成功例子代表中国现代的整个成就。我一直说中国传统艺术也有一些非常烂的,但是你不能用非常烂的东西说这个就是中国传统艺术,中国传统艺术有非常经典非常好的东西,同时也有非常烂的东西,你应该看到的好的、精彩的东西,这些才是代表中国传统文化最精彩的东西,而不能说拿街头或者是琉璃厂等等那些乱七八糟市场里面东西,非常的拙劣的东西,来说明问题。比如水墨就是这样的。 秦德宝: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你出生在广东,今天工作生活在北方,这种差异给您造成的影响应该挺大吧。 王璜生:也不会了。 秦德宝:在这个方面上您有什么感受? 王璜生:我是一个比较能够适应环境一个人,因为我比较小的时候就喜欢旅行,到处乱蹿,我是广东人到南京读书,曾经一个人跑新疆,跑了很多地方,我比较容易适应一些生活,包括食物等等。70年代初我曾经在北京待过一个阶段。当时在北京待了一个多月,认识了一些年轻朋友,后来对我影响还是挺大的。也包括后来我在北京朋友里面认识的像星星画派的一些朋友,他们都是兄长,能够聆听他们,走进他们,激发我自身对社会对生命对人生对所谓的国家的很多想法。那么这些都构成我现在年龄也不算小的时候,形成一个跨度这么大的转移。刚来的时候,大家认为我在广东美术馆做的很好,很自在,在那边也会有一定影响,在美术界和文化界还是算是个人物吧,广东美术馆可能也需要我,可能有人会问为什041么我宁愿抛开一切到北京这个陌生地方,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根基的地方,因为我既不是中央美院毕业的,也不是北方人,从生活从学术背景方面差异很大,结果来到这里,有一点再创业的味道在里面,开始来的时候,很多人不理解也有一些质疑,我希望能有一个有挑战的地方,我觉得北方特别是北京是我比较向往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仅是艺术中心,更重要是文化中心,很多东西交叉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