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松 《大容器》 装置 207x307x117cm 2010年
艺术的自我沉溺,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已经大面积出现,我赞同黄专的批评:2000年以后,中国当代艺术似乎取得合法性,但越来越缺乏明确的文化态度、政治立场、美学性格。如果合法性意味着文化态度、政治立场、美学性格的丧失,合法性的必要何在?朱其1997年曾撰文《不确定的漫游:九十年代艺术有特征吗?》,认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切都处于不确定的漫游状态,他期望从社会背景中找到原因:“九十年代艺术的尴尬也许就在于它缺乏确定性塑造的基本保证条件。即(既)不存在高强度的政治压抑,也没有高物质基础的保证和成熟定型的大众社会背景,同时,它也没有高强度的自我传统可供艺术向内部发展。”[9]朱其觉得九十年代没有确定性,也许是因为他撰文时的历史距离太近,但在他的看法中透露出这样的信息:中国当代绘画的发展对社会背景的依赖过于严重。依赖并非完全的坏事,如果2010年以后中国的经济、政治、社会能够在更深的层次进行发展和改革,绘画的转变或许将更为激烈。
《东方艺术今日美术》2012年8月上半月总第259期,第112-116页。
注释:
[1]张桃洲:《当代诗歌的微观历史》,《读书》2007年第6期,第102页。
[2]冷林赵力:《中国当代油画现状》,北京:今日中国出版社,1993年8月版,第98页。
[3]【美】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黄胜强许铭原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1月版,第201页。
[4]易英:《学院主义的黄昏》,《江苏画刊》1993年第12期,第38页。
[5]刘骁纯:《中国油画:两极对抗与双向深入》,张晴主编:《九十年代中国美术1990-1992》,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6年6月版,第32页。
[6]易英:《学院主义的黄昏》,《江苏画刊》1993年第12期,第38页。
[7]左靖:《趣味的共同体及其分化》,夏季风主编:《趣味的共同体:2000年以来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览图录,伊比利亚当代艺术中心东八时区书店,第20页。
[8]【法】阿兰·巴迪欧:《世纪》,蓝江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5月版,第166-167页。
[9]朱其:《不确定的漫游:九十年代艺术有特征吗?》,《江苏画刊》1997年第5期,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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