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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恺:慷慨诗意花鸟情——聂跃华画花鸟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3-04-11 11:23:08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跃华画国画,并画水彩,其水彩尤有特点。跃华的水彩其用笔用色与中国画之没骨神似,但也有不同。其不同处,是其情致。跃华多将花鸟置于一个现实而富象征的背景之中,借助空间,渲染晨烟夕霭,形成或疏淡,或苍凉,或冷峻,或萧森的氛围,实有几分戏剧性。或花或鸟,遂亦成为剧中的角色。铺排开的遂不止是一种情绪,亦同时在叙述一个有始有终的故事。很显然,这样的方式非中国所固有,它源自西洋,但在西洋画中,花就是花,鸟就是鸟,描绘其性状时,很少延伸出花鸟以外的情感变化。这样看来,跃华的方式很独特,有古有今,有中有西,因有今而与古有异,因有中而与西有别,终至于不古不今,又西又中。这也许就是很难具体描述的时代性。

花鸟画,尤其工细者,其画中之禽鸟多是孔雀、鹭鸶、雉鸡一类,锦翎素羽,撩心弦目。跃华则不同,惟画鹰、隼、凛然藐世,雄安独立。明人陈献章有诗题林良《苍鹰图》:“落日平原散鸟群,秋风爽气劲秋旻。江边老树真如铁,独立槎枒一欠申。”其茫茫沉郁与跃华画中的意境酷似。画花鸟而不为花鸟绮丽沉迷,却一心演绎花鸟中极少与相遇的慷慨悲凉之气,是跃华的画的又一特色。

跃华画的画还有一个特点,是追求诗的意境,那中国花鸟画中一向与之相违的情结。这后一个特点,我以为最值得深思。

环顾今日文坛,最寂寞者是诗。且不说画中有诗俨然隔世般悠远,既或有诗的寄寓,然诗即寂寂,画中的诗意又求之若何。文学与绘画自莱辛在《拉奥孔》中将其判定为彼此异类之始,两者之间的隔膜更借助现代艺术的风靡而持续有一个世纪。而近世中国画与诗的疏远,还另有以笔墨为上的另一层惟中国才有的原因。然诗与画的续缘,固与时势习尚相连,我总以为仍不失为一种选择。“物极必反,自然之理也”。

回头看跃华的画,我不知道她一径走着这样的路,曾经过怎样的思考?中国是充满诗性的国家,有一段很长很长被诗浸透的历史。无论如何,诗对于涵养中国人的心智仍不失为一种资源。中华民族的复兴固然不同与诗的复兴,但诗化的生活总与理想切近。诗,尤其中国的诗,一向并未荒诞到与常理相悖的状态。至于诗的落寂,不敢说一定会因诗与画的因缘重续而平添生机,但画中有诗则可以相信在中国有接受者的,我之于此还有信心。花鸟画虽不与诗一般落寂,但其沉闷也是不争的事实,诗的介入是否会为花鸟画的再度兴盛注入活力,只有耐着性子去看,看作为途径之一终不妨一试。跃华的画似乎在诉说同样的信念。

水彩以外,跃华的国画有同样的作风,趋于象征,演绎诗的逻辑,寄寓情理,并同样沉郁雄迈。与如今之女性不惜以身体书写绮靡相反,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花鸟画的未来会有怎样的气势仍是一个未知数,这是跃华也须面对的严峻现实。

北京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杜大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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