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类似的事还有一些。2001年我准备调回新疆师范大学之时,罗世平先生那时是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主任,他提议由美术史系为我在中央美术学院举办龟兹石窟壁画临摹展。当时在读博士的北京大学文博考古学院魏正中教授和中国国家博物馆的李玲教授等好友都热心地张罗,给我很多支持。画展原定在2002年底举办,后来我想推迟到第二年春季举办,约定后,展览资金等各方面的相关事宜也都落实,但谁知碰到了“非典”,展览就往后拖了。之后我忙于进行已经开始的课题研究,满脑子是美术考古,由画画的感性思维转换到理性的逻辑思维中,沉浸在了调查和数据分析中,展览之事也就一拖再拖了。邓维东先生以前是新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的院长,那时也叫我将这些壁画临摹作品陈列在师大美术学院,当时刚盖好新楼,设有陈列室,但也是因为画展和出版等等事未能提供给学院陈列,只是将画布置在陈列室中和院长们看过一次效果,然后由学院出资准备将画托裱,此事也因我很多事情而搁置。200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编审府宪展先生在甘肃炳灵寺的学术会中看了我临摹的壁画很感兴趣,也曾提出出版我的画册之事,后也因我而未成。现想起这些往事我很感慨,这十多年中我做了很多事,也有很多能做的事未做而留下了遗憾。或许是因我太书呆子气了,很多事拖下了,但我会继续努力去做,一件件去完成。旅居日本的画家卓民先生在每年给我的来信中都谈到希望我在石窟壁画研究基础上进行美术创作,将龟兹石窟壁画继承发展。是啊,这也是我的责任。我十分感谢先生们和朋友们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这些往事也都转化为动力,鼓励我在学术和绘画道路上继续探索和努力。
我也常想起小时候的老师们,我曾和多位老师学习:曾和书法家、诗人孙乃一先生学习书法和古体诗词,现在我还保留着写在笔记本上的那时学习写的古体诗,儿时跟孙老师对书法笔墨与古诗文的学习使我受益匪浅;曾和现河北师范大学的孙晓东先生学习山水与素描,那时孙先生强调写生,对我将临习的传统笔墨在写生中转化很重要,先生对造型基本功很强调,为了加强我的素描功底,曾一度要求我按严格的苏式素描训练,有一阵我看什么都按着比例结构和光影的度进行分析,时间长了成为习惯也变成了直觉;曾和现首都师范大学的舒春光先生学过山水画,舒先生很强调临习传统,让我很受益。
现新疆美术家协会主席邓维东先生既是我的教课老师也是我大学时期的班主任。邓先生很爱惜学生,和我谈过多次将我由龟兹石窟研究所调回师大的原因,是委以我学术研究的重任,一方面为师大美术学院申请硕士点尽些力,另一方面是因为西域艺术和中亚美术研究在新疆美术发展中很重要。邓先生几次在学院会议上都谈到,西域美术研究是当前新疆美术能够直接进入全国一流水平的研究项目。我调入师大后组建“中亚美术研究所”,负责在此方面的学术研究。邓先生委我如此学术重任,我很感动。
原新疆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现在华西大学人文学院的邹礼洪先生,是位历史学家,他是我母亲的老乡,那时两家常来往,因此我常到先生家借阅历史书籍和听先生谈历史。虽然那时我主要画画,对专业的历史研究蒙蒙眬眬的,但我想那时所受到的启发对我以后的艺术史研究也有很多意义。
我由最初单纯画画进入到学术领域,也得到新疆文物单位和社会科学界的很多领导和同事们的支持。在进行课题调查研究时,新疆文物局盛春寿局长,龟兹石窟研究所陈世良所长、王卫东所长,吐鲁番文物局李肖局长、张勇主任,新疆考古所伊第利斯所长、余志勇所长等文物单位的领导和很多同志在我进行调查中给予很多帮助。新疆社会科学院《西域研究》杂志的刘国防社长和陈霞女士,新疆社会科学院图书馆的夏雷鸣馆长,在文献资料方面给予很多支持。刘国防社长和陈霞女士在百忙中还仔细审校了本书。现在德国做博士后研究的北京大学林立博士,现在北京大学任教的魏正中博士,中国国家博物馆的李玲博士等,曾给我提供一些相关的国外书籍资料,在此表示感谢。
这本书的内容是我承担完成的2003~2006年全国艺术科学十五规划课题“新疆古代佛教石窟美术风格技法研究”中的主要内容。2007年1月,此课题在北京大学文博考古学院,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王镛先生,《美术》杂志主编、编审王仲先生,北京大学文博考古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马世长先生,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郑岩先生等鉴定通过。新疆师范大学人文学院院长迪木拉提教授,原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所长陈世良教授提交了书面鉴定。台湾的释常持法师也出席了鉴定会。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罗世平因出访台湾未能与会,但后来也看了课题论文,给予了评论。以上专家对我这个课题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给了很多肯定。我将书稿放了一些时间,想自己再推敲。为了更广泛地听取学界对我此研究的意见,我将其中部分内容发表于《王征龟兹壁画临本》和《西域研究》、《敦煌研究》、《美术》、《西域文史》等学术期刊以及一些学术会议的论文集中。其中,发表在《西域研究》2006年第4期的论文《龟兹石窟壁画风格研究》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八届哲学社会科学奖三等奖。
原《中国青年》编辑部主任、现任青年心理杂志社社长彭明榜先生,以其出版行家的经验对本书的出版提供了帮助,使出版过程中的很多环节都十分有效率。《青年视觉》杂志艺术总监、画家孙初先生为本书设计封面,给本书增色不少。文物出版社编辑李红女士、《中国青年》原编辑亓昕女士也给了很多支持。中国书店出版社编辑刘小晖女士为本书的出版耗费了大量心力。
新疆师范大学负责学科建设的研究生处处长华锦木先生,新疆师范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民族学与宗教学”重点学科负责人迪木拉提先生,新疆师范大学科研处处长马凤强先生,在出版资金方面给予了大力支持。
此前,彩蝶生态基金(香港)有限公司和释常持法师对我进行龟兹石窟研究曾给予支持;释常持法师在此课题的调查研究过程中曾提供了资金支持;新疆师范大学党委组织部部长邵典武先生,新疆师范大学学报主编李建军先生给予了关心和帮助。
回想龟兹,有很多感慨,时常想回到那亲切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前,让喜怒哀乐都在壁画中澄化。虽然学术的道路上很多时间充满寂寞和艰辛,但从中受益又走出来的我有责任继续研究和探索,将龟兹石窟艺术传播和发扬。“妙湛总持不动尊,首楞严王世希有,销我亿劫颠倒想,不历僧祗获法身,愿今得果成宝王,还度如是恒沙众,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伏请世尊为证明,五浊恶世誓先入,如一众生未成佛,终不于此取泥洹,大雄大力大慈悲,希更审除微细惑,令我早登无上觉,于十方界坐道场,舜若多性可销亡,烁迦罗心无动转。”这是当年我在洞窟中时常愉悦唱念的佛经句子,我仍将愉悦地唱念下去。
王征
2009年6月于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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