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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或者最后一枪?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9-29 15:48:09 | 文章来源: 上海壹周

 怒放,或者最后一枪?

从10月2日到4日的“金桥音乐力量”摇滚系列演唱会,到10月16、17日世纪公园的上海爵士音乐节,再到11月13日八万人体育场的“怒放”摇滚英雄上海演唱会,接下来的两个月,上海的摇滚演出扎堆。从左小祖咒到何勇、丁武,以及郑钧、张楚、许巍、朴树……中国摇滚圈里数得上名号的基本上都将来集体报到。对于这样的集体跃出,有的人雀跃,有的人质疑。归结起来无外乎纠结于这几个关键词:主流、商业和老去。摇滚乐的二度蓬勃,究竟是这些英雄们怒放的第二春,还是最后的那一枪?
文/壹周记者 赵玲实习生 张弛

左小祖咒:怪叔叔正在秀
    这个男人最早做摇滚乐,四十多岁,双鱼座,大热天穿高帮靴、戴墨镜;他卖过打口碟也给贾樟柯的电影配过乐;他唱歌跑调,但韩寒、孟京辉等“知识分子”却极力推崇他的音乐;唱片工业日益萎靡,但他的最新专辑《大事》却能卖到150元,最近他又出书、玩微博,“摇滚先锋”前,赫然又加上“当代艺术家”、诗人、作家等等名号……2010年,左小祖咒红得邪乎,火得偏离市场规律,这个昔日的地下摇滚乐先锋,已经越来越成为一个真正老少通吃的另类偶像。

我以前就说自己是一个戏子
    “我20岁的时候曾经想在上海唱歌没人要我,那时候上海让我演出的话,我不会还价。”
    9月17日,左小祖咒6年来第一次与上海媒体近距离接触,为即将到来的在金桥国际商业广场的演出卖力宣传。距离上一次他在上海的公开演出,已经过去8年,彼时的场地狭小且在阴暗处,发起人是沪上著名乐评人孙孟晋,当年也曾意气风发,演出时忍不住上台和左小祖咒一起嚎叫,此刻同台而坐,彼此志得意满。
    参加发布会,左小诅咒穿了最普通的衬衫和黑裤子,比起以前的花里胡哨、绿T配红裙子,正常得不是一点半点,标志性的帽子也并不戴在头上,“可能是接受主流媒体的采访多了”,他承认学会了迎合:“今天是来工作,我得给合作单位一个面子是吧,不能穿破破烂烂地就来了,让他们看到说‘怪叔叔’又来了。”“年纪大了之后,我觉得我应该像个样。”
    如果说8年前左小祖咒的影响力只是撼动了摇滚圈和摇滚青年,如今的他,引无数名流竞追捧,就连大街上都可以看到他的海报,“听说地铁里面也有了,我这只是给人们一点乐子”。他对此颇为得意:“我以前跟他们说我是一个‘戏子’,他们说我是艺术家,他们不相信,后来他们说:哦,你真是一个‘戏子’。”
    方向太多,左小诅咒由衷地觉得自己太累了,“我觉得我已经120岁了”。从1993年开始以艺术为职业,“我今年40岁,出唱片有12年了,出书也有10年了。我做艺术做得最好的作品离今天也有15年了,这些事情我其实已经做了十多年,只是有一天大家挖井挖到我了,其实我本身就是一个挖井的人。”
    写《忧伤的老板》一书,他说才花了3天,“我一年要忙别人好几年的事呢”,但真让他停下来似乎不可能:“我要成材我得逮着机会啊!像我这样一个老人,成名这么晚,这种性格很正常。”

现在要出名很容易
    左小诅咒在新书《忧伤的老板》里面讲述了他近20年的音乐历程,包括北京东村的创建与解体、小堡画家村的兴起,都是中国这些年来很重要的文化事件,“中间我被人间蒸发21天啊,茅坑里关了5天啊……兄弟们,我受到的事可多了,书里面都是真人秀啊,我后面就差一句,请勿模仿啦。”
    本来他让出版社把新书放在励志书一块,还主动要求解释一下书名:“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想挣钱,潜意识里都想把工作换成货币去买东西……”提醒他“打工仔”似乎更贴切,“那就不牛B了嘛!正因为我不是老板,那我就要出一个叫老板的书,现在流行叫什么呢?跨界嘛!”
    除了自己的“奋斗史”,左小诅咒还指名道姓身边艺术家的故事,“想看八卦的可以看一看”,特别是对于崔健等人的批评引来话题一片。“我把这事当回事了,我希望让这书给大家带来点好看的。好看,就是讲真话嘛。”
    不过,对于崔健,他不想再次强调,“不能老说这事,我都说17年前中国的摇滚是从我开始的,那句话我都说多少遍了。他(崔健)问我说了没有,我说是我说的。”他不想再说的原因是“不爱欺负人”,“我说崔健牛B是肯定的,再说崔健不比我牛B,那就是欺负人了。你们不能老找这个事把左哥难倒。”
    前些天在湖南卫视公开批评左小诅咒的沈黎晖也在书中。对于沈黎辉,他更不想多费口舌:“我跟你说,我能提一下他就不错了,因为这书啊本身字就不太多,‘沈黎晖’就占仨字。”“出书很容易,音乐也很容易,现在要出名很容易,大家都用微博,简单的很!”微博也是他的主要宣传阵地,他在半夜里发了个新的图片作品《裆着火》(背景是北京的央视大楼,主体是经常在他作品里出现的动物——驴,两者之间一团浓烟),几个小时就有700多次转发,“我本来想通过美术馆展览出来的”,也的确有两个美术馆在邀约,但,“我不能再等了,我要通过微博展了。”“我小时候就玩抽冰、转圈很土的那种游戏,长大了发现微博就是我小时候缺少的东西,技术含量很低,你如果有话就写写传出去,如果你没有话转转就行了,转点有趣的东西给大家共享。”
    他的微博上有新闻转帖,“有时候我编一点新闻给他们,弄点凶杀事件,奸杀事件,总之,给他们弄点乐子。就像我那个著名的唱片。里面第一句话就有凶杀啊……他们说这影响了一代人还是几代人。”——对于他颇为得意的这首歌,他自己也记不起歌名了。

他们喜欢我还贴钱
    名与利本来就是双生儿。有传说,左小祖咒现在找到一个投资,每年给他几百万做艺术。“几百万能够我使吗?瞎掰!根本就不够,我可会用钱了。消息不太准确,比这还大。”他总喜欢故意夸大其词,事实上,他在金钱方面从来不跟别人合作,“这样才获得了我的自由。一个人只要掺和到金钱里面,你很快就不能自由了,所以那都是谣言。“
    但,确确实实,有很多人都在帮他,“我左小祖咒有今天,身边有很多人在帮我。有人帮我做演唱会,也有人帮我做吹鼓手。像(孙)孟晋啊,我出的唱片他都买了。大一点的,像艾未未、朱文他们,都是喜欢我的人,喜欢我的歌,都是无偿的,有的还贴钱、亏本……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在炫耀自己啊?”话虽如此,他还是刹不住:“(陈)升哥是我歌迷啊,跨年都请我去演出,我去了,他都叫一群姑娘请我吃饭,然后把我灌得不省人事,立马撂倒……”“今天我媳妇告诉我,白岩松接受采访,说那天和我聊《走失的主人》,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当摇滚歌手,如果当不成就当个诗人,我就在干着他的理想……”“韩寒,就是十年前的左小嘛。”韩寒的新杂志跟左小诅咒约了稿。他说:“韩哥,别着急。我写文章没你好。”他说自己看书不多,只看报纸,但韩寒的文风倒很喜欢,“韩寒的小说我看过,《他的国》不错。我两天就把它看完了,有些书我看3年都看不完。”
    至于在他演唱会做了嘉宾的曾轶可,他却压根不熟,“但那影响什么呢?我们两名字老在一块。找她就因为曾轶可就是女版左小啊,网上是这么写的。”“我们都是一个美学系统的,这个系统里面祖师爷就是我。这里面也有操盘手,虽然大家没见过面,就像我们到国外见到中国人,哎,老乡你好,意思一样。”
    对于神话般的吹捧,“有些东西夸大了迷信了,擦亮眼睛不要听别人说,要自己觉得实用。”
    以上所有虚虚实实,左小祖咒承认他的言行都有刻意做秀的成分,“当然要刻意啦,因为不秀,你想干点什么,成本更大。”

Q&A快问快答
关于变主流……

    今天我能人模狗样地坐在这里,是因为你们觉得我主流。我跟你们讲,通过采访我的人,就看得出这个世界已经有变化了。10年前采访我的是清一色的男的,现在八成都是女的,年纪都在25岁左右。(主流的)人年轻了换血了。叛逆啊、新生事物,和年轻人本身就是近亲。
关于摇滚乐的商业化……
    摇滚乐本来就是商业化的。说我的唱片比以前精致,也对,我还是一个手工艺人,我的精致是因为我天生的洁癖造成的。我的作品有时候看上去脏乎乎的,比如我做一头猪,是因为我认为猪能脏成这样是下了功夫的;比如我唱歌唱得特别难听,是我必须要唱成这样,这是我的美学。
关于老去……
    人老了死了,是自然规律,自生自灭的事儿。不要担心,慌什么呢?特别好的艺术家,生命力会长一点。今天谁倒下了,下一个上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是正常的事。喜欢这个音乐就行了,中国人就是什么事老爱想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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