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 1968年生于湖南,长于陕西。1987年,来到北京。曾出版《一个不肯媚俗的心》《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造飞机的工厂》三张专辑。
何勇 1969年生于北京。1987年起,参与组建五月天乐队,后与大地、魔岩等唱片公司签约,出版专辑《垃圾场》?
人到中年,何勇(左)与张楚(右)重新走进生活这张网,摇滚精神越发内化。
8月27日,“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将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举办,届时,包括崔健、唐朝、黑豹、汪峰、朴树、郑钧、张楚、何勇、许巍、齐秦、信、黄家强和爽子十三组人马聚集一堂。对很多上世纪70、80年代出生的人来讲,这也将是他们集体回忆的最好机会。何勇和张楚,十多年来,无论他们是否愿意,他们的名字始终和“魔岩三杰”的头衔捆绑在一起,而且会一直被捆绑。如今,何勇和张楚开始以中年男人的姿态融入社会。为了促成这次演唱会的成功,他们每天紧张地排练,这次难得的采访便发生在某天的排练之前。
关于演唱会最火的时候没挣到钱
何勇:最近排练得怎么样了。
张楚:差不多每天都排练,好多歌都在排着,新歌老歌一起。
何勇:这次的“怒放”摇滚,咱们跟唐朝、黑豹应该算是一拨的,郑钧稍微晚一点,许巍、汪峰就更晚了。
张楚:对。
何勇:那天我说,我当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最火的时候没挣着钱。许巍、汪峰他们算是摇滚歌手里市场化做得最好的几个。我觉得其实这跟他们公司的操作有关系。他们的团队往市场上靠,而且占有话语权和主流媒体,主要是这个作用,然后是作品,我觉得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要迎合市场。魔岩撤走以后,咱们就打游击了,也没人给我们计划,有计划也没用,想迎合市场也不知道怎么迎合。
何勇:这次工体场的演出,老有人问是不是又要“辉煌”了。然后再比较红磡的那场演出,包括当年魔岩的盛世,也有好多人还在问为什么那之后就不行了。
张楚: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们的状态有点超前,你看后来大型的音乐节的演出越来越多,都是2000年以后了,(当时)就是超前。
何勇:观众基础我觉得是有的,但是硬件不行。比如灯光、音响,还有演出整套的商业运作。当时我们红磡演完有点名气以后,请我们演出的都是拿伴奏带,带乐队演出会很困难,很麻烦。
张楚:我觉得我们这些人都行,对于这种矛盾啊,伤害啊,承受过来没问题。我们这些人只要没死,都没问题。
记者: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何勇,1996年的一场演出,你一句“李素丽漂亮吗”让自己被封杀,其他摇滚乐队的演出也因此被限制了好几年。后来很多人埋怨你,你后来觉得对不住大伙吗?
何勇:我觉得我对不住我自己,什么叫对不住大伙啊。大伙是谁,大伙是谁你把名给我说出来,我一一跟他们道个歉。
张楚:我觉得很多东西吧,大家不应该是一味地指责。中国摇滚乐经历过魔岩,经历过红磡,也经历了很多挫折,不能简单认为是某个人的问题。这个过程里还是有很多进步的东西,里面的点点滴滴很让人欣慰,让我们觉得有希望。
关于生活胖得叫人伤心,瘦得叫人担心
何勇:你从青岛回来也几年了吧(张楚曾在青岛隐居),现在生活还规律吗?
张楚:生活跟在青岛的时候变化很大。现在会给自己制定日程表,每天争取按着执行。其他时间就和生活在北京的每个人一样———吃饭、工作,看看书,看看电影。
何勇:我前一段经常去健身房,游游泳,还请了私人教练。
张楚:没有锻炼,就是希望生活规律一点,然后就是注意睡眠。我最近也是工作特别多,睡得比较晚,差不多都是每天四点钟睡觉。正常的状态下,差不多一点睡觉,十点起床吧。
何勇:我现在也想做到能够稍微正常一点。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到夜里所有家里人全睡了,就我一个人在那儿,然后上网,看电视,一个人在那,感觉特……跟单身住的气氛不太一样,一家子所有人都睡了,就我偷偷摸摸地做这做那……
张楚:那个气氛还挺逗的。
何勇:是挺怪的。我觉得健康是特别重要的,尤其老张和我,我们都需要。汽车开到一定时候还需要维护呢,身体直接影响你的心情和精神。我有一阵锻炼特别频繁,就是游泳和健身的时候,气色和精神都特别好,看东西都比以前清楚,确实不一样。最近一个因为是夏天,还有家里我爸爸前一阵出车祸了,就没有坚持下来,过一阵还要恢复。
张楚:是应该恢复。
何勇:这些年太胖了,有人说跟十几年前比,我胖得让人伤心,你瘦得让人担心。因为到这个年纪稍微发点福是正常的,你好像更瘦了,你为什么不胖啊?
张楚:我胖不起来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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