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问答
新专辑炼歌词专心录歌
何勇:这几年在演出的时候听过你的《向日葵》,感觉和之前三张的变化不是特别大。
张楚:我自己觉得还是有变化的。歌词上,中间有一段时间有障碍,这是一个摸索的过程。很多事情跟那时候相比不太一样,现在活在这个世界物质的东西更多,精神的东西也更多,知识的东西更多了,不像那个时候这三个方面相对来说都集中在一块,比较能够统一。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物质的、知识的、精神的几个方面,很难得到一个准确的表达,所以在语言的表达上我一直在修理,这是我的工作,我想要用语言和音乐表达这几方面的全部统一。
何勇:新专辑好像说了好几年了。
张楚:就是一直在排练,一直在录,然后判断哪首歌应该放在唱片里,不停地推翻。这事没法着急,一首歌的效果要看所有乐手的状态,如果是录流行音乐,那就是个活儿。但我需要乐手去创造,我要激发他们的创造力。
何勇:我这边差不多一张专辑的小样都录完了。今年的重要任务不是演出,是录音,等最近几个音乐节演完了,就回北京,好好录音,专辑最快也要明年。
张楚:听说你要弄个公司。
何勇:还没定,在谈着呢。一个朋友想给我投资,做我的唱片,也考虑做一些演出,我挺想把胡德夫请过来再好好演一场的。
幸福幸福没有疑问
记者:现在幸福吗?
何勇:幸福,有点感觉吧。这种幸福其实就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我们年轻的时候做音乐,一直追求完美,然后,你到现在终于特别清楚地知道了,你在音乐上可以追求完美,但是在生活上是没有完美的。任何人都做不到,所有人是没有完美的。认识到这一点以后,你才知道,不幸和幸福我都有。
记者:接受了生活的不完美之后,你反而比较坦然和容易幸福了。
何勇:比较坦然了吧。我是不幸和幸福都经历了,如果你要说现在幸福吧,我觉得可能还有缺陷,还有缺憾;你要说现在不幸福吧,有点不够。反正跟我的不幸来比,我现在当然是幸福的。
记者:张楚幸福吗?
张楚:(沉默)幸福当然是自己觉得幸福了,还有什么可疑问的。
记者:没有补充说明?
张楚:没有。
新乐队英文没带来国际化
记者:这次的摇滚演出主要是你们这一代的乐队,最近看过什么新乐队的演出吗?
何勇:我听得少。
张楚:我听了兵马司唱片做的几个乐队。还有几个后朋克的乐队。
记者:跟你们当年相比,现在的年轻乐队好像不会再有要去跟谁战斗的感觉了,变得流行化、普及化、无害化了。
何勇:阴三儿啊!
记者:那个挺有害的。
张楚:那是一个什么,说唱的?
何勇:脏的!骂社会,骂老师。
记者:好多年轻乐队都用英文创作,你们怎么看?
何勇:英文创作也没带来他们的国际化。
张楚:我是这么理解的,英文的思维跟中文还不一样,歌词上更有意思一点。
兴趣我们都在关注地球
何勇:现在除了写歌之外还会写别的东西吗?
张楚:会用笔写日记,记录自己的一些想法。平时也上网看新闻。
何勇:我也看,看社会方面的比较多。
张楚:我最近一直在关注地球文明,建立关于精神与物质世界新的认识。
何勇:自然科学。
张楚:也不是完全自然科学。我会关心前段时间土耳其有一个山上的诺亚方舟,香港考察队去发现了诺亚方舟的遗址,我会关注这种新闻。
记者:我记得2004年给你打电话,我问你最近在研究什么,你说研究海洋的运动。从海洋研究到天体了。
张楚:特别神奇!我看一个好像是一九一几年还是二几年英国的动画片,讲的是关于地球的猜想。你想想,(将近)一百年前一个动画片就告诉你,你每天生活的地球其实已经慢慢变了,你天天生活的是假的地球,真的地球已经被你挪走了,做这个短片的人这么聪明,一百年前就能看透一些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何勇:我比较关注最近的世界自然的和人为的灾害。比如最近的俄罗斯大火,还有中国的石油和美国的石油(泄露)。天灾人祸,然后就觉得这个地球和这个环境,包括中国大水这个自然灾害……然后前些日子迅速地看了几眼《藏地密码》,我觉得它那个写的跟美国大片似的,可以拍成电视剧,但是它里边确实是资料性很强,有很多关于青藏高原的背景。
采写/本报记者 李志明康沛
摄影/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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