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国报道:17:06
朱青生:关于基金会的方法给了我们很多的启发,从你的角度说到的一个问题,正好让我们看到了如何跟媒体合作的一个根源,因为媒体本身就有自己的要求,我们当然还有一些基金会根本就是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运行,我们有一个基金会竟然有一座山,山上长了很多葡萄,还酿了很多葡萄酒出来支持他们基金会的运行,这个使我想到了在德国有一个医学院,这个医学院曾经出过一个大师,就是发明X光的,他的研究经费从哪里来,就是因为医院有一个葡萄山,专门酿酒卖出去,就成了基金会的来源,我们这里有一个陈展辉先生,他就是来自葡萄园。
艺术中国报道:16:57
睦濬均:首先我想表达一下,我对于吴作人国际美术基金会特别的感谢和其它的协办单位。刚才教授已经介绍我了,我是就职于SBS韩国的广播媒体,我想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座的各位去了解我们SBS的传媒广播系统,也许你们可能真正有一个戏剧就是我们电台制作的,因为我们有这样的一个旅游电视台生产了很多在中国和亚洲都非常流行的韩剧。刚才您提到了这个关系的问题,我想我们是在公有领域和私有中间游走的中坚力量,我想我们是在韩国是私有的广播系统,但是我们的特点却有很多针对与公益事业的特点和色彩,所以当我们得到政府的批准,能够进行广播宣传的时候我们就对社会公布。我们收入当中的一部分就会捐助SBS基金会,到目前为止SBS基金会,因为它跟媒体有很好的关系,所以我们的关注也是带来很多媒体人的合作走向国际,所以即便我们在这方面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但是我们不光是关注于艺术,从媒体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尽我们所能去把艺术介绍给普通大众,让他们加深对于艺术的理解,但是大家知道,有的时候,即便我们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艺术的项目或者艺术节目并不一定能给我们带来很高的收视率和收听率,这个取决于人们对于当代艺术的理解。 我想到目前为止,即便我们在广播、媒体和SBS基金会之间建立了很好的合力,虽然我们在这方面付出了很多的努力,获得了很多的成功,但是开诚布公地跟您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获得很大的成就。
艺术中国报道:16:57
朱青生:我们非常赞赏这样的活动,虽然资源出自于一个企业,但是它的水平和关注点是整个社会,我们希望刚才道得先生讲的跟企业有关的基金会依赖于企业的繁荣昌盛,我们希望台新银行永远繁荣昌盛,我们的基金会就越来越大,以后关注台湾的范围首先关注到大陆,再到欧洲,再到美国就更好。 你刚才说到的跟媒体的关系,我们有一个基金会就是跟媒体直接发生关系或者是从媒体,或者是广播电台出发的基金会,你们对于媒体和基金会之间发生的关系使得艺术得以传播,你们是倒过来从一个传播的媒体,逐步扩展为基金会,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样的看法?
艺术中国报道:16:56
郑雅丽:另外因为企业是银行的关系,银行很多的资源也可以协助基金会的运作,比如说在艺术奖迄今,我们可以透过银行的信用卡做很多的宣传,还有ATM银幕上面都可以呈现台新艺术奖所入围的艺术家的作品,所以我说台新艺术基金会,比较特别就是它在经费上边是比较不用担心的,但是我们毕竟是台新艺术奖,不希望它是独属于、专属于一个企业的奖项,而是社会的奖项,而是就所有的艺术活动进行评比,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希望做非常多的连接和非常多的艺术推广活动,包括邀请最后入围的作品,我们一定会做一个公开的展现,一个展现的活动,让大家能够回头看到我们过去一年来最重要的、最有创意的、独特的艺术创作的作品,我们重新把它全部呈现在国人的面前,透过这样的活动,再度去回顾去年一整年的艺术展演的状态,同时我们也邀请我们的观察委员,他们必须做很多的报告,包括视觉艺术全年度观察的报告,音乐的报告,舞蹈的报告,戏剧的报告,这些报告我们跟媒体合作,刊登在杂志上面。其实一开始台新艺术奖一推出来,就是跟媒体合作,刚开始跟《中国时报》,后来跟《民生报》,《民生报》结束之后转到杂志做艺评,但是明年我们会继续再回到把艺评这个事情重新跟《中国时报》合作,当然大家知道现在一般的平面杂志,就台湾来说,艺术的报道是一直在锐减当中,就是台湾的平面杂志,我说的是报纸之类的,当然有另外的管道是百花齐放,就是所谓的艺术网站,那是一个分众的行销管道,毕竟报纸还是一个大众行销,所以分众行销也要做,大众行销也要做,最重要的它真的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平台,台新艺术奖或者艺术基金会一直在推动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平台,也同时透过跟广播电台的合作,让艺术家上广播电台去表达他艺术创作的动机,一直在制造很多、很多这样的平台,而不是去推动台新艺术或者是基金会,或者是台新银行到现在都没有做特别的收藏计划或者是艺术经济计划,而是把这个平台交给所有的艺术创作者。
艺术中国报道:16:55
郑雅丽:我想我们银行艺术文化基金会相对于其它基金会来说应该是非常地幸福,就是我们是年度由银行直接拨款到基金会,当然我们必须要先提出我们的年度计划,然后通过董事会,银行就会直接拨款支持台新艺术基金会所有的活动。刚刚到艺术批评这一块,奖其实只是一个活动的呈现,但是依附的台新艺术奖是很重要的有几个部分,包括了艺术评论这一块,就是艺评,我们有我们的台新艺术奖的年度观察委员,全年度地看台湾各个地方的展览和演出,就这些演出在各个媒体上提出艺评,所以我们全年度的艺评,这也是台新艺术基金会很重要的一块,其实我们是一直在建构一个让艺术家的艺术作品不断露出的平台,这个平台帮助艺术的推广和传播。艺术批评的对象不一定旨于获得台新艺术奖的作品,而是包括台湾所有的当代的艺术活动。
艺术中国报道:16:53
朱青生:盖蒂的问题好像是一个很特别的情况,因为上午说到,我本人实际上大约在五年前为了中国汉代艺术的档案资料,我申请过美国盖蒂艺术基金会的资助,竟然得到了他们的全额资助,这个资助的量是中国当时支持我的同样项目国家项目的20倍,使得我们把这个部分做出来了,这样的一种情况,当然因为是一个古代艺术,情况可能又有一些特别的问题,这些问题,当然我们今天先把它展开,先把它挂在这儿,我们把这个问题再继续地往前延伸,就是假设像盖蒂这样的一个信托,它可以自己生产钱来支持它继续的意愿。 在台湾,像银行的基金会,比如说郑执行长,你们的钱是直接从银行拨款过来,还是你们自己成立了基金会以后要靠自己的造血和运作,使它生成不间断地支持艺术活动的基础。
艺术中国报道:16:53
安东尼:另外一个举措是很有趣的,已经超越了我们以前期待的效果,它主要是关乎于在洛杉矶所产生出的一些在1945年到1980年之间生产的一些艺术品,最早我们应该意识到在当地发生了什么,所以我们有一些钱在全球范围当中使用这些基金,实际上应该转向于洛杉矶本地文化的发展,这个举措是把洛杉矶在1945年-1980年之间的艺术作品呈现出来,要把它建立一个艺术档案,帮助我们的美术馆或者是艺术馆建立这样的一种艺术作品的档案,这个项目之后就开发出来,产生出新的想法,然后就变成了展示这些作品的一系列在洛杉矶美术馆或者是博物馆,现在不断地发展壮大,一共在洛杉矶有十五个艺术馆或者是博物馆去收集、制定这样的档案,并且展出这些产品。所以,我们也看到了在我们一开始的一个想法,之后变成了激动人心的大胆的项目,这是前所未有的,我不知道还有其它的任何城市曾做过这样史无前例的事情,一开始我们是关注一个地方,一段时期生产的这些产品、艺术品不断地发展壮大,这当中也涉及到我们的政治意愿或者是决策怎么制定出来,有一些决策是关于怎么应对我们现在具体的问题,有一些时候这些政策是去推动大家都关心的事情,向前发展。
艺术中国报道:16:51
安东尼:盖蒂基金会和其它的组织有所不同,因为我们是私人基金会,我们是私人运营,我们不用去遵守美国的什么监管条例,或者是美国税务局的规章,美国的法律和税务局的规章都是要遵循的,除此之外我们完全自主经营,我们对于视觉艺术的关注,就是因为盖蒂先生在建立当初就明确定下来的规矩,盖蒂后来是拿到了大量的资金,等于说当时是抛售了大量的石油股份,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我们希望能够以负责任的方式动用这些资金,建立了旗下的一些机构、博物馆、研究院。这个大家都很熟,还有一个保护所,另外还有一些慈善的基金。我们自己设定工作重点,我们与艺术界的人去沟通,我们听取他们的意见,怎么去推动行业的创新,还有艺术的发展。
艺术中国报道:16:50
朱青生:朱青生先生在这里边几乎没有作用可言,主要的问题是出在这个地方,就是说我们刚才讲到的为什么批评家要自己建立一个自己另外基金推动的事情,就是因为当代艺术这件事太容易和利益相关,批评家不是为了批评家自己,是为了当代艺术,因此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可以形成,是不是可以实现,这个问题,我想对这个问题的思考还是交回到今天上午盖蒂基金会的代表安东尼先生,因为他今天代表这个基金会,应该说在世界上是代表着这个目标已经实现的一个状态,我们先请安东尼先生讲一讲盖蒂。
艺术中国报道:16:50
贾方舟:谢谢朱青生给我这个机会,我没有任何准备。中国艺术批评基金也是在吴作人国际美术基金会的关照和热情支持下,在去年的年会期间我们正式宣布成立,基金会管理委员会一共有八个人,我们在吴作人美术基金会的名下,这件工作就是我们希望把它做成一个将来中国的批评家,所有的学术活动能够通过基金的支持,能够完全学术性地做一些活动,因为我们过去长期以来批评家有很尴尬的一个位置,就是他们很多学术活动做得很不纯粹,不纯粹的原因就是没有纯粹的资金的支持,只要你去寻找资金,就会需要反馈或者是这个资金,你最后会给人家什么,所以他不能够纯粹地拿出一个钱来做一个学术活动,我们的理想就是能够有这样的一个资金的支持,我们批评家将来做的学术活动,能够真正按照自己的意愿,不考虑经济上的回报,纯纯粹粹地做得很学术化,这是我们的一个理想,这个理想我们希望在短期内能够实现,特别是在朱青生先生的关照下,我们能把这件事情做好,谢谢!
艺术中国报道:16:49
朱青生:我们现在开始下午最后一节的讨论,下午讨论的问题其实跟上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其实它的追溯的主题正在悄悄地演变,也解决说我们注意到在安排我们基金会题目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它是根据地区来安排的,骨子里有一个细微的倾向,这个细微的倾向就是我们慢慢把它从基金会跟社会的关系引向基金会对于当代艺术的关注方面上来,所以我们今天最后的讨论是关于这个问题的。也许大家在陆陆续续地进来,我想先请一个特别的客人来讲几句话,就是我们的贾方舟老师,他建立了一个中国艺术批评基金,是在吴作人基金会底下,等于托管的,要做这个事情,他有一个想法,因为他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就是中国批评家年会,这个年会等于把做当代艺术的批评家结合起来,他们也动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他还主持一个网站,所有这些事情跟博物馆的联合,和范迪安馆长这边的配合都做了很多的事情,最后还缺一件事情没有做,后来他就做了,就是建立一个基金会,现在请贾老师来说一说你关于这个问题的想法,用几句话讲一讲你的想法。
艺术中国报道:16:45
朱青生:我们最后一节的圆桌会议开始了,这是最后一节的公共的讨论。
艺术中国报道:16:36
菲利普·道得:在中国我们就发现像这些文学的或者是艺术的批评,或者是艺术的收藏家在过去几年当中,他们之间有许多的协作,在欧洲我们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才实现了这样的联系,欧洲五十年的发展,可能中国十年就把它跨越掉了,所以我们认为在中国,而且还有私人馆藏、博物馆也是层出不穷,比如说像798或者是草场地等等其它的各种各样的艺术区,也是不断地涌现。我们觉得我们作为一个非盈利的组织,我们自己基金会,我们可以提供一些能力方面的培训,帮助他们加强他们软件方面的能力,而且我觉得哪怕对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像我自己也上了年纪,我也能上网,也能用手机获得信息,我觉得这方面的发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谢谢大家!
艺术中国报道:16:35
菲利普·道得:第三点,在过去的十年当中,中国博物馆兴建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中国这方面的建设还是全球领先的,但是建博物馆其实并不难,软件、人的能力是最难的。所以,中国现在所急需的是要有机会能够去开设一些课程,去培训这些艺术品的保护,品牌的打造,市场的营销,博物馆管理等等的这些学生或者是人才,所以我觉得我们想的第三个合作方法,除了在线馆藏、在线资料,还有影片艺术,我们要开发加强一些软件方面的能力。像我们和许多中国的艺术基金会一样,我们现在应该想为中国当代艺术开拓一个什么样的空间?实际上市场启动了我们艺术的发展,而且市场也展示出对中国艺术庞大的胃口或者是喜好和偏好,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些办法,去开发出相应的知识,当然这种知识必须是放在一个数字环境当中来考虑。因为数字的成本非常的低廉,比如我们今天开这样一个会,我们有许多外宾,他们还要有差旅费用,这些都是非常昂贵的,数字技术是非常便宜、非常低廉的,甚至还有一些课程可以开到网上去。比如你到北京,到上海,我在过去七年当中,几乎每个月都来中国呆一周,如果中国人去英国,我就会跟他们说:“伦敦并不代表英格兰”,我来北京的时候我对我自己说北京和大连、杭州等等其它的城市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它没有代表性。如果你说你想把这些城市的生活都体验,每个城市都去,这个成本是很高昂的,所以我们可以在网上通过一种数字的技术实现这个方面的交流。
艺术中国报道:16:33
菲利普·道得:举三个具体的例子,首先我刚才说过,在89年画廊的展览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展览,这个和当时的事件没有什么样的影响,没有什么样的关系,因为在89年那次的展览当中,就是有180多名年轻的中国艺术家,他们的信息,他们的作品在我们的展览上面展出,当时我还问过一些学者,我问过他们,他们说你们真的举办过这么一个成功的展览吗?实际上所有参与过89年展览的参与者,现在基本上都是健在的,而且我们是通过网上展示,网上展示的成本基本为零,你可以覆盖大量的人群,如果你算一算,也就是25万人民币的成本,其实是很低的。我们可以把它放到网上去,比如说我经常给BBC工作,其实我们可以去拍一些BBC水准的纪录片,可以放到网上,刻成DVD,可以传给全球所有的博物馆,现在全球的博物馆,现在没有任何的借口说我们不知道你们有这样的一个展览,这是我们可以做的一件事情。 在左边的这个展览,就是我国的“星辰展览”,这是七十年代的,右边是中国的现代艺术展,89年2月的一个展览,这都是全球非常知名的现代艺术展览,还可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分享我们的馆藏或者是档案,现在中国当代艺术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有非常多的馆藏,有许多我们没有办法展示出来,因为很多是私人持有的,但是现在我们向西方的博物馆和亚洲的博物馆应该可以合作,可以分享一些馆藏,特别是一些在线的档案资料,都可以分享。
艺术中国报道:16:33
菲利普·道得:是我们可以看到的最新的一些中国的绘画,在过去好像从来都没有显山露水,我们希望做到市场没有做到的,我们希望能够针对一些新的受众,现在他们已经有这种欣赏艺术的口味了,而且我们会问一些自己的问题,比如我们的受众是谁?我们应该举办什么样的活动?参加这种活动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体验和发现,我们知道有许多基金会会做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像今天的吴作人基金会组织了今天的研讨会,另外还有一些馆长推荐的艺术展,还有一些出版物,甚至为这些新兴的艺术家创造一些创作的场所,在十九世纪这些都是不可想像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我们现在做的许多东西过去也做过,你可以去做出版物,建博物馆,可以去公开展示这些艺术品,但是我们今天做的事情和过去能不能有一些新意和一些不同之处? 现在在中国有六亿部手机,中国政府,比如我们在扩建宽带互联网的时候,这种信息传播速度非常快,我们生活在信息数字当中,它已经完全改变了艺术界,我们应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象一下未来我们基金会会做什么样的工作。因为全球的信息技术是可以普及的,它是可以覆盖全球的受众,过去如果是各种各样的博物馆自有的藏品、档案、资料,必须要跋山涉水才能运到其它的地方,现在通过数字技术可以很容易地传播这些知识和信息。比如说大英博物馆的馆长在过去的三个月之内,他做了许多的演讲,而且欧洲有一个基金会的总裁,他也说过,他们说:“博物馆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广播的地方或者是一个生产的工厂”,现在我们博物馆的职责就是我们去生产,然后我们去传播,大英博物馆的馆长也意识到了现在数字世界的重要性,所以他才会说这样的话。我们这个基金会到底是什么样的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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