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009之冬来的格外早,仅仅刚过11月,两场大雪、气温骤降,宣告冬魔已至;而演艺界亦接连传来噩耗,女歌星陈琳自尽;798里“陈绫蕙艺术空间”的总监陈绫蕙也被发现横尸台湾家中。二位陈姓女士之死,据传言皆与情事有关。一时间坊间难免议论纷纷,所言仍是老话题,说来说去绕回到女人混文艺圈之难。似乎这两件事情又可以用于佐证一个老话题,对于女性来说创作、事业与情感,甚难兼得。
大约在两年多前,我曾就某个艺术节的专题采访过陈绫蕙。当时她的空间还叫“帝门画廊”。印象里是位非常豪爽的女性,漂亮,大圆眼睛、有着直爽到几乎夸张的笑容,娃娃头看上去很精神,总之是位十分亲切、easy going的女性;回答问题毫不迟疑,几乎不假思索,干干脆脆让人觉得十分干练。她的画廊,致力于经营多媒体和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我见到她时,她正在做一个台湾年轻艺术家的群展,谈起她代理的艺术家们,甚有大家长独挡一面的风范。虽然之后并未过多接触,然而这种气势与印象却很牢靠的停留在脑海里,故而听到身故消息时很诧异。一个精神旺盛而活跃人的命陨,总令人似乎多些惋惜,因其本有着如此阳性的生命力。
即便如此,我仍然认为上面的悲剧属于个案。普通人对艺术家的想象来自于文学、影视作品,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群感性优先、理性匮乏、疯狂、不可解释的人群,而对女艺术家的想象则是上面所有因素的放大倍数。为什么在可以听到的女性艺术家传记中,女艺术家总是显得特别疯狂与悲情,影视作品也总爱放大这点,将之作为极好的故事触媒用以表现呢?现实生活中的女艺术家也是这个样子么?女性混迹艺术圈,真的就难于男性么?
要回答这些问题,我们有必要从几头到尾细细理清一下。
(搜狐女人频道配图)
科普一下:生物学角度的女性性别
我们通常所谓的“艺术圈”,意指靠艺术吃饭的几类人群,包括艺术家、评论和策展人,画廊销售人员,以及媒体工作者。事实上,艺术行业和大部分文化行业一样,不存在以性别作为区分方式的角度。从业人员的性别比例,也未见得女性就占有压倒性比例。
但艺术市场操作时,经常把“女性艺术”作为一个分门别类的标签拿出来单独讨论,女性艺术家被描述时,也总带有某种感性渲染的色彩,故仿佛女性与艺术之间,有什么弹性关系。非但如此,除了记者、编辑这种典型的文史类学科出身的工作外,女画廊老板,女评论家、女策展人,总是更引入注目。Why ? 针对国内的状况来说,主要是人数少,显得凤毛麟角;对于“女性艺术”的称谓,激进的女性主义者会敏感于此,讨论被“标签化”的歧视问题,但从事实情况看来,有数不清的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其实却正是受惠于“女性艺术”这个标签的保护,所以歧视与否,我们暂且搁置。
时至今日,我不想再以某种单边性别主义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是“女性主义”还是“男性中心主义”,单一性别叙述总是存在极大的遮蔽性。要问的问题首先不是“该怎么办,而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女性艺术家与男性艺术家的区别,首先在于女性与男性的区别。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女性的卵子细胞从她诞生即日起,数量就是固定的,在女性的一生中,尽管有10万个原始卵泡,但仅仅只有400-500枚(另一说是350枚)卵子能够发育成熟并被排出,随每月排卵后逐渐减少。也就是说,从青春期伊始,一位女性的排卵年限大约是30年,随着排卵的停止,绝经期的到来,女性将步入老年时期。而男性的情况呢?据悉,每位男性终其一生所能排出的精液量,大约是四斗(80升左右)。若射精过度频繁,将使精子的库存量不足,然一次射精所放出的精液数量,即便有个人差异,但大约都在2cc到7cc之间,其中所含精子的数量,可以下列公式计算出来,(50×10的六次方)×射精量亦即——射精量2cc之人,约一亿只;7cc之人,约三亿五千万只精子。
这是一个在数学上几乎惊人的差异极大的数字比例。这一生理之异在两性身上的呈现之异是什么呢?恐怕大家都知道,生理影响心理,心理影响文化。
文化上说来,我们会发现女性普遍对衰老敏感的主要原因;也是女性大多对年龄、婚姻更焦虑的原因,其背后隐藏的潜在生理依据在于,“我老了,我会生不了”——这一观念并非是某种文化上传统的传宗接代陋习对女性的控制,而是来自生物学意义上女性自身基因所造成的本能角色派给。我们对于一个一辈子自愿放弃生育的女性的惊讶,其实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敢于反抗自身的基因,我们惊赞的是这种“人本主义”。
同样,从生物学意义上说,男性的生理本质在于“播撒”。而对于女性来说,其基因能否顺利的传递,在于其是否能找到一个良好的养育环境来培植其卵子顺利生长,所以,在世俗角度上,我们常常会埋怨女人贪财恋物,喜欢“嫁个有钱人”。而对于男性来说,他基因的传递,在于他能否最大限度的播撒其精子。男子多好色。
这便是在基因的角度上,男女的巨大差异,以及由其派生的文化上的差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