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从平壤出发,来到朝鲜北部的妙香山。秋天的妙香山比想象中的要美,层峦叠翠,溪流激越,尤其是此刻窗外的夜晚,阵风清凉,宁静安祥,“我预感到今夜\有大串的诗句向我袭来。”可是执笔在手,却写不出诗来。三天多的行程,我一直沉浸在一种怀旧的氛围中,在平壤的大街小巷,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红色的标语,衣着单一的人们,特别是在烈士陵园,几千名系着红领巾的少年,穿白布衫,蓝裙蓝裤,向烈士们,向国母金贞淑敬礼。红旗、纸花和挽幛,领袖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画像,让我感到自己就是这群少年中的一员,高举右手,眼神虔诚清纯,包括空气中松柏的味道、田间稻谷的味道。在朝鲜,我变得寡言怀旧起来。
我已半年多写不出诗了,好象最后一首自由体诗是在加拿大写的《尼亚加拉》和《埃得蒙顿的细雨》。那也是在异国的夜里,一挥而就,几乎没有改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