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尊敬的美国医药学家、出版人、艺术收藏家和慈善家阿瑟·姆·赛克勒博士(Dr.Arthur M. Sackler),收藏志趣既深且广,被称为“现代美第奇”。但私人收藏终究只是一个过程。赛克勒生前辉煌宏伟的艺术王国,大部分早已进入博物馆成为公众赞叹的对象,同时也仍有相当规模的艺术品在拍卖官的小槌下一件一件离散开。这些曾经带给他乐趣的艺术品继续着聚散离合的故事。
自从1987年去世后,已经有几次赛克勒藏品的拍卖。佳士得曾经拍卖过他的一张莫奈,一张毕加索。其后又几经周折地在1993年10月和第二年6月拍卖了两场他的马约利卡(Majolica,意大利花式陶瓷)珍藏。接着,1994年12月,纽约佳士得做了首次“赛克勒中国艺术品珍藏专拍”。这场拍品的委托方来自众多赛克勒家族成员,总成交额高达490万美元,在当时十分轰动。
早在1992年夏天,吉莉安就向法院上诉,希望能停止这场拍卖。但是当年11月,法院驳回了上诉,允许了拍卖。得知法院当时的裁决后,其他遗嘱执行人则以令人吃惊的热情开始准备欧洲青铜雕塑和陶俑的拍卖了,都来不及等到马约利卡的拍卖结束。但是,此举是有悖于法庭裁定的。因为既然法庭同意了马约利卡的拍卖,拍卖所得的巨额款项已经足够遗嘱执行人支付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开销,遗嘱执行人没有理由再拍卖其它藏品。不过,吉莉安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仍没有放弃上诉的权利。
1993年1月,法庭终于改而暂停马约利卡的拍卖,同时也禁令了正在筹备中的欧洲青铜雕塑和陶俑的拍卖。所以,欧洲青铜雕塑和陶俑珍藏,算是暂时保住了。而马约利卡的第一场拍卖则推迟到同年10月6日举行,第二场则在1994年6月1日上拍。
十五年后,佳士得召集当年组织赛克勒专拍的大部分幕后班底,再次推出“赛克勒中国艺术珍品专拍”。今年3月18日,此专拍成为春季“亚洲艺术周”当之无愧的焦点。由于赛克勒在收藏界泰斗级的地位,这场拍卖丝毫没有因经济萎靡而遭冷落。整场包括中国的古玉、青铜器、陶瓷、兵器和书画,共有199件拍品成交了198件,成交率达99.5%,总成交额高达1087.28万美元,远远超过预估价的350万到520万美元!其中一尊高170厘米的北齐(550-577)彩绘大理石释迦牟尼佛立像(1961至1962年间,购自纽约古董商弗兰克·凯洛Frank Caro),以4倍于估价的172.89万美元成交;一套八大山人的花鸟立轴四屏(1962年10月10日至11日,购自纽约帕克·伯奈特拍卖行Parke-Bernet Galleries,当时拍品号429)以120.25万美元被亚洲私人藏家收入囊中;一件清代的仿古双联玉璧(纽约古董商弗兰克·凯洛卖给侯姆夫人Mrs. Christian R. Holmes后,又流到赛克勒手中)以42.25万美元被亚洲行家坚定拿下。
半年后的9月14日,纽约佳士得再接再厉,继续了春拍的良好态势。115件拍品卖出111件,总成交率达 97%,总成交额近328.6万美元,为原低估价的三倍。其中,一件公元前12-11世纪,西周早期的青铜簋成为冠军,最终以36.25万美元被亚洲私人藏家竞得。这件原本是祖先在祭祀时盛放食物的器皿,是赛克勒大约1966年之前从荷兰的胡斯登(Heusden, Willem van)那里购得。胡斯登是非常著名的青铜器收藏家,1952年时曾以自己的藏品为素材出版了一本《中国商周青铜器图解》,并附有历史介绍。后来成为青铜器研究学者广为引用的权威书籍之一。
佳士得美洲和亚洲总部副主席瑟奥(Theow H.Tow)对此表示,赛克勒先生是位具有远见的收藏家,他关于中国艺术品的收藏不但门类广泛,而且每件都是精品。此次专拍推出的拍品大多系出名门,每件都有详细的购买来源、展览经历和出版著录,又多年没在市场中出现,因此各大博物馆、交易商和收藏家都颇感兴趣。
类似赛克勒这样的大藏家,所收藏的精品分批回流入市的拍卖情况,并不常能遇见。但今秋,不仅佳士得在亚洲艺术周期间推出赛克勒专场,对手苏富比更是在秋冬的6场拍卖中,陆续推出赛克勒不同系列的收藏,几百件拍品包括印象派和现代派油画、中国家具、亚洲地毯、英国家具、古董、前哥伦布艺术、古典大师的线描以及欧洲的陶俑和青铜艺术品。拍卖日期十分密集。9月16日,86件中国家具和地毯(还有少量青铜器和佛像)作为第一组上拍。大部分是明末清初(17至18世纪)的黄花梨家具。此专场总成交额461.5万美元。开场第一件是高82.3厘米的紫檀条桌,15.85万美元,赢得头彩。
稍后,一对18世纪初高85.1厘米的黄花梨玫瑰椅,也有11.65万美元的好价钱。而全场最带来尖叫的是一对17世纪高达237.4厘米的黄花梨六件柜,以8倍于估价的102.25万美元拔得头筹。接下来是10月16日的英国家具和装饰品拍卖。然后是11月4日至5日的印象派和现代艺术拍卖会,6件油画在4日晚上拍卖,另外5件在5日的日场拍卖。其中最受瞩目的应该是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1932年所作的《戏剧与温和》(Krass und Mild),这是一张包豪斯时期的杰作,估价600至800万美元。12月3日,美国绘画、线描和雕塑。古董,12月10日。还有欧洲陶俑和青铜雕塑,将于2010年1月28日上拍。虽然此次苏富比的官员拒绝透露关于委托拍卖的细节,但是与赛克勒家族熟识的艺术专家们说,苏富比这次的系列拍卖主要来自赛克勒的遗孀吉莉安·赛克勒(Gillian T. Sackler)。
白手起家的赛克勒
这位大名鼎鼎的艺术收藏家和赞助人,并没有世袭的贵族血统与财富,而是白手起家的典范。阿瑟·姆·赛克勒于1913年8月22日出生于纽约的布鲁克林,父母分别是艾萨克·赛克勒和索菲·赛克勒(Isaac and Sophie Sackler)。他在纽约大学读了医学院预科,同时也在纽约大学和库珀协会(Cooper Union)兼修艺术史。1933年,赛克勒获得文学学士学位,1937年获得医学博士。当在医学院上学时,为了筹措学费和生活费,他加入了专做医学类广告的威廉·道格拉斯·麦克亚当广告公司(William Douglas MacAdams advertising agency),并在日后成为它的最大股东。医学才华、艺术兴趣和商业头脑,在他大学期间已经初露头角并均衡发展着。
毕业后,赛克勒开始研究神经内分泌学、精神病学和试验药物学,先后发表了140篇论文。1949至1954年,他担任了格利德穆尔(Greedmoor)生物心理学研究所的研究主任。1958年,他创建了治疗学研究实验室,并领导该实验室直到1983年。科研之外,赛克勒敏锐的商业头脑也在并行运转。由于在美国取得了进口和售卖“安定”(一种镇静安眠药)的许可,他迅速积累了大量财富。1960年,他创办了《医学论坛报》(Medical Tribune)。这份双周刊是同类出版物中的第一份,不仅登载专业学术内容,也刊发医药广告和商贸信息,这也成为一大笔可观收入。 1983年,赛克勒帮助创办了《医学论坛报》中文版。今天,这份报纸已用七种文字发行,在二十多个国家中拥有超过一百万的读者。此外,赛克勒还是《科学美国人》的董事会成员。
收藏历程从西到东 从今到古
学术上的平步青云与商业上的飞黄腾达,并没有让赛克勒远离热爱艺术的初心。完成了财富的原始积累后,他便迈开了艺术收藏的大步伐。赛克勒在一次电视节目上讲,他希望“把精神病学从一种感性的主观的学科,转变为理性的客观的研究新陈代谢与生物化学的学科。”但是在个人艺术鉴赏方面,他却有着相反的倾向。“一位真正的收藏家能给世人展示新的发现和见识,这比藏品本身的数量可重要多了”。在他的整个生命中,对艺术和艺术史的殷切渴求,是一条贯穿始终的脉络。
赛克勒从上世纪40年代起开始收藏艺术品。他最初支持并收藏美国当代艺术家的绘画,之后转而关注前文艺复兴和文艺复兴早期的绘画,接着是法国印象派和后印象派,日后进而扩展到近东和远东的古董。他常说:“我像一个生物学家一样收藏。要想真正了解一种文明或一个社会,必须拥有足够的主体材料。如果只看毕加索(Pablo Picasso)和亨利·莫尔(Henry Moore)的作品是不能了解二十世纪艺术的。”于是,在他的艺术王国中,从中世纪到现代的欧洲陶瓷、雕塑、绘画,从中国、日本到印度、古伊朗及前哥伦布时期的艺术,都有庞大收藏,无愧被称为“现代美第奇”。赛克勒把自己的艺术兴趣描述成“一段长长的旅程”,他说,“精神上我朝圣西方艺术,扎根于此。同时又游离开去,着迷于东方审美。”具体到每一次的购藏,赛克勒都不马虎,“(我)尽可能近距离地体验这些艺术珍品,其中蕴含的那种富有创造性的力量深深感染我”。
中国艺术品收藏的缘起
赛克勒和中国的渊源早在上世纪30年代就开始了,那时他就曾募捐以支持白求恩在我国救治抗日战士的工作。上世纪70年代,他受邀为我国公共卫生事业提供有益的咨询。1976年,赛克勒首次来到中国。1980年,他从美国拍卖会上花10万美元将流失海外的一张原在颐和园的御座买下后,送还中国。1986年,他资助兴建的北京大学赛克勒博物馆破土动工。
不过,说到他与中国艺术的“邂逅”,还得从一张造型简洁优美的明代小桌说起。“在1950年美好的一天,”他写到,“我偶然在某个家具店里看到一些中国的明代家具。我的生活自此不同了。我开始意识到这里有一种美,一种还未被普遍欣赏和理解的美。”从那时起,他逐渐开始研究和收藏中国艺术品,手笔越来越大。
稍后,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远东部主管、中国书画专家方闻先生的建议下,他收藏了不少文人书画。清代石涛、八大山人的精品,格外受到赛克勒的青睐。其他还有几位与之紧密合作的艺术商人。比如赛克勒通过纽约古董商弗兰克·凯洛(Frank Caro,法籍华裔古董商卢芹斋的接班人),搜罗了大量中国魏晋隋唐时期的石雕佛像。在今春纽约佳士得的赛克勒专场上成交价最高的那件佛像就是当年经凯洛卖给赛克勒的。而在上世纪50年代开始,赛克勒委托一位先前在北京居住过的纽约的中国古董家具商人威廉·杜拉蒙德(William Drummond)买进了大量的中国明清家具,构成了他中国家具收藏的主体。仅1965年,他就买了130件中国家具。当然,他并不是一件一件单次购进的。相比于单件,他更偏好鉴赏整批艺术品,然后从中挑选,最后买下符合自己心意的某个“排列组合”。他喜欢把自己想成是“一位策展人而不仅是一位收藏家”。
现在,这些家具一部分在华盛顿史密森尼(Smithsonian Institution)的赛克勒馆成为永久陈列,一部分则出现在刚刚结束的纽约苏富比的拍场上。譬如,苏富比那件17世纪黄花梨独面床,是赛克勒1951年购自杜拉蒙德兄弟的精品之一,以32.65万美元掀起本场的小高潮。此外,与赛克勒经常往来的古董商还有1950年定居纽约的华人戴福保,他在纽约麦迪逊大道开设的古董店,就是中国艺术鉴藏界举足轻重的戴润斋(J.T.Tai&Co)。此次纽约佳士得的秋拍拍品,也有不少来源于戴润斋,比如那件唐代的金银错青铜镜(1.5万美元),还有公元前2世纪至1世纪的青灰玉琮(1万美元)。当然,这两件小品不足以窥全貌。事实上,赛克勒从戴润斋手上买了大量的绘画、陶瓷、古玉和青铜器。就这样,他的中国藏品激增,以至于方闻当时称他“是迄今为止全世界,中国古代艺术品最大最重要的收藏家”。
善藏终弗藏:慈善家赛克勒
然而,他的中国藏品在大都会博物馆引起了争议,虽然在上世纪60至70年代大都会博物馆给了他一小片地方来存放这些艺术品,并美其名曰“阿瑟·姆·赛克勒中国早期石雕艺术品展厅”。赛克勒说,“这些存放的艺术品原本是要在大都会做中国艺术精品展的。”但是,他和大都会博物馆交涉了几年,这个展览却始终没有做成。大都会博物馆的官员说,如果赛克勒答应把这批藏品中的重要物件捐赠给博物馆,他们才肯做这个展览。不过,当史密森尼博物馆开始为他们在华盛顿的新馆事宜而联络赛克勒之后,大都会博物馆的“美好愿望“就此破灭了。赛克勒后来向史密森尼博物馆捐赠了1000余件他私人的亚洲艺术藏品,主要有中国青铜器和玉器、漆器、绘画,近东的陶器和金属器,南亚和东南亚雕塑。另加400万美元的建馆资助,这在上世纪80年代初可是天文价码。
不过,赛克勒也并没有就此与大都会博物馆了断关系,而是与他的两个兄弟雷蒙德(Raymond)和莫蒂默(Mortimer)一起,捐资修建赛克勒展厅(Sackler Wing),用以存放和展示那个极具震撼的2000多年前的埃及但得(Dendur)神庙。因为修建阿斯旺大坝而致使尼罗河水位变高,为了保护但得神庙不被损毁,1965年埃及政府把它赠给了美国。而美国花费了至少950万美元把神庙的642个石块(超过800顿重)“平移”到大都会博物馆。这个神庙虽然不是赛克勒的藏品,但这个展厅特别显赫。神庙前专门修建了映出倒影的水池,象征着尼罗河;旁边是巨大的倾斜落地玻璃墙,象征着原本神庙背后的悬崖峭壁。这是大都会博物馆观众按照游览路线进门看见的第一道大风景,1978年开放以来,成为经久不衰的热门景观。连1989年拍摄的美国经典爱情电影《当哈利遇到萨利》(When Harry Met Sally)都选择了这个展厅作为男女主角约会的重要场景之一。
实际上,上世纪70和80年代,赛克勒慷慨资助了多家大学和博物馆。科研机构有1972年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建立的赛克勒医学院;1980年在纽约大学建立的赛克勒科学中心;1986年在波士顿塔夫兹(Tufts)大学成立的阿瑟·姆·赛克勒健康交流中心。艺术方面,赛克勒上世纪70年代先后将自己收藏的意大利建筑师、艺术家皮拉内西(Giambattista Piranesi,1720-1778)的素描和版画捐赠给哥伦比亚大学艾弗里(Avery)建筑图书馆,并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博物馆建立赛克勒厅,主要展示中国书画。还有在哈佛大学和北京大学陆续建立的呈现亚洲艺术品的博物馆。
以人文精神将艺术与科学连在一起
1987年5月26日,赛克勒因心脏病突发,在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疗中心去世,享年73岁。这位上个世纪屈指可数的艺术收藏家和赞助人,没有等到4个月后史密森尼赛克勒博物馆的开馆。这的确是一个遗憾。在当年10月1日,也是赛克勒博物馆刚刚开放时,美国人类学家、时任史密森尼博物馆秘书长的罗伯特·亚当斯(Robert Adams)博士,写文怀念赛克勒。文章的标题是《赛克勒试图以人文精神将艺术与科学连在一起》,稍长但精准。关于这个“三位一体”,赛克勒自己有着精辟的名言:“艺术和科学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艺术是情感化的科学,科学是精确化的艺术。同时追寻两者,乐趣无穷。”喜爱艺术的华人物理学家杨振宁和李政道也经常引用这个经典的比喻。
的确,艺术和科学的共同基础是人类的创造力。它们追求的目标都是真理的普遍性。亚当斯的文章还透露,“在赛克勒去世的前几周,他对于全球艺术市场近来的价格爆涨忧心忡忡,因为这意味着公共博物馆将越来越难搜集到好的艺术品,甚至连参与拍卖竞价都成为困难。如果他还活着,他很可能会做一个强有力的幕后舵手,来确保我国交易市场上至少最珍罕的瑰宝可以进到公共博物馆成为永久的珍藏,以与公众分享。”
前赴后继的赛克勒家族
赛克勒高远的人文精神与实践,并未随着他的突然离世而戛然而止。赛克勒的遗孀吉莉安继续着他未竟的遗愿。特别是86年才破土动工的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牵动着吉莉安的心,于是她频繁往返美中之间,并且在博物馆前增建吉尔·赛克勒雕塑花园(“吉尔Jill”是“吉莉安Gillian”的简称)。整个项目1993年顺利竣工。这座用于教学的现代博物馆,是中国大学里第一座考古专题博物馆。1991年,她还以赛克勒夫妇的名义资助了伦敦皇家美术学院的吉尔&阿瑟·姆·赛克勒侧厅(Jill &Arthur M. Sackler Wing of the Royal Academy of Arts)。赛克勒的两位兄弟也是医学家兼收藏家和赞助人。其中,雷蒙德及其夫人贝弗莉(Beverly)捐资冠名了大都会博物馆里面的近东艺术馆。另一个兄弟莫蒂默的妻子杰奎琳(Jacqueline),则是古根海姆博物馆年轻收藏家委员会主席(Chair of the Young Collectors Council of the Guggenheim Museum)。
而赛克勒4个孩子之中的伊丽莎白(Elizabeth Sackler),一位公众史学家(Public Historian),也在纽约开设了自己的艺术中心。伊丽莎白致力于改变艺术界对于女性和女性艺术的淡漠,于是2007年在布鲁克林博物馆内成立了伊丽莎白·赛克勒女性艺术中心(Elizabeth A. Sackler Center for Feminist Art),8300平方英尺的展厅和教育设施,全部用于女性艺术的展示与交流。她用这种艺术方式向女性和女性艺术家被忽视被压抑的现状发出自己的声音。同时,伊丽莎白还接管了成立于1965年的阿瑟·姆·赛克勒基金会(The Arthur M. Sackler Foundation)。此基金会致力于让学者、学生和大众能有机会进入到赛克勒广袤的收藏。目前已向各个博物馆借出的艺术品多达1000余件,并且组织巡展,以及以赛克勒的收藏为基础出版了11本学术图录。
赛克勒的持续影响力
一位署名Lydia L.的观众多年后回忆起自己上大学研修亚洲艺术课程时,去哈佛的赛克勒博物馆参观。当看到那些不可思议的中国青铜器时,她简直惊呆了:“如果这些数千年前的古老器皿能够讲话,它们可能会说,‘谢谢你,赛克勒先生,给我们建了如此杰出的博物馆,要不然,我们就没机会向世人展示自身的奥妙了’。” 这不禁让人想起赛克勒基金会的引言:“艺术是一个绝好的示范,它向我们呈现着一个人是如何可以打动所有人的心;艺术家是如何能够跨越经久的时空向每个人表露心声;以及一个过去的文明如何与今天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