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国:三位艺术家觉得水墨的底线是什么?怎样界定水墨?
孙浩:现在所有画种,包括文化的边缘都很模糊。水墨是一个精神性的问题,是人气息的散发,水墨本身就有一种不确定性。
徐加存:水墨的不可控性是水墨的最大特点。这种不可控和我自己的精神气质相契合。比如,我喜欢画夜晚的树,含糊不清的东西正好的是水墨比较擅长的东西。水墨所表达的混沌感对我具有挑战性,也使观众的想象空间非常大。
杭春晖:很多艺术家把水墨精神化了,而我认为材料更重要。首先,水墨脱离材料的时候,很难在形而上的情况下界定水墨边界。其次,水墨的传统是什么?是运用材料在当时的文化发展所形成的一种标准。这些所有对水墨的定义都是基于材料上的,这是在某种特定材料上的对不同社会阶段的适应。我觉得当代水墨艺术家应该用更真诚的心态去面对材料,在水墨基本的材料基础上去表达当代的观念。
艺术中国:您觉得当代水墨应该如何吸收传统?
徐加存:体悟传统背后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传统的学习是一种自主学习的过程,我们应该通过对传统山水、花鸟精神上的体悟来反思自己的作品。
孙浩:现在我做的东西很多都是和传统反着来的,我不会在乎古代艺术家做出来的结果,我更在乎这个过程,更关注怎么通过画面表达自己的心境。传统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只要是对我情感表达有用的东西,我都会拿来借鉴。而在面对传统时如果没有一个自己的认识,就很容易迷失在传统这样的表象中。
杭春晖:传统是一列火车,有些人上来,有些人下来。每个站在停靠的时候都在有新的东西,是一个运动的过程。
艺术中国:那么水墨和国外观众建立的渠道是什么?
孙浩:我觉得就是真实。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个说法有待商榷。外国观众看到中国的艺术会有一种民族风情,但是会感动全世界人的作品并不是依靠形式化的东西,是一种真实的体现。我们要尊重自己的文化和作品。
杭春晖:我们的作品管他们接受不接受只要做自己的东西就好了。我们在讨论西方人接受与否这个问题,就是西方文化中心论的变体。他们的理解不重要,只要我们认真的面对自身就可以了。我们用水墨这种形式做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徐加存:我觉得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水墨就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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