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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时间当代艺术中心《山水》首场论坛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9-27 10:15:08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这是吐鲁番木卡姆。

最后,给你们听一段吧!吐鲁番刀郎木卡姆。你们不知道,这些遗传下来的音乐,有多现代的节奏。这些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这都是被我们遗弃在一边的却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但是,现在全中国都在抄袭西方节奏的体系。因此要保护这些东西,并不是单纯的,一个侧面的工作和命题。这也就是我来参加这个活动,来让大家分享的一个原因。只有大家在不同的方面、层面共同努力,才能有一个很好的生态。谢谢!

翁菱:朱哲琴最近是联合国驻中国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大使。我一直在关注她的工作,看她为保护少数民族音乐、当地自然、以及自然给人所带来的文化创造做了很多的工作。这令我十分敬佩。这次山水大展的提出,实际上是基于我们一群朋友的努力。展览的题目《山水》也是山水自然保护中心这个组织的名称。所有这一切,给了我们很多启发:作为做艺术的人,我们一直在想,我们做什么样的工作,才是基于我们长期的学科的背景,专业的背景,历史的背景,到今天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工作和创作的方向。那么这次的山水大展和接下来的生态立体城市展览,其实体现着天安时间的未来,我们在往着一个绿色的、对地球、对环境好的方向努力。《山水》是努力的开始。那么,这次我们的参展艺术家有三位,接下来我们分别介绍。

大家一走进空间,看到的这件贯通空间一层、二层直到屋顶的作品,是使用50-70年代我们自己或我们的父辈用过的、最熟悉的家居,重新组合而成的一个通天斜塔。汪建伟作为中国前卫艺术思想家,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材料,创作这样一个作品?在我们提出绿色问题,关心环境,关心自然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件作品来和我们的公众对话?我们有请汪建伟来谈谈他的思考。谢谢!

汪建伟:我希望我的交代,让大家不要那么乏味。简单的说,我更愿意把山水理解为如何从一种关系的角度来看问题的方法。它实际上跟我自己一贯做艺术作品的方法是一致的。比如说,这次在讨论山水时,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将知识综合一体的方法。那么实际上,首先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上,我们再去谈论的事物。


艺术家汪建伟



汪建伟的作品“隔离”


首先让我得到这个概念的是马克思。他在很早的时候,就从一种社会学的范畴来研究人和自然的关系。他指出,纯粹物质的自然是没有办法进入世界历史的,人总是要把正在进行的物质化生产间接地转换成物质现实。这时不光是一种人和自然的关系,也包括人和人。它给了我一种去理解人跟自然关系的新的点。举几个例子。大家都知道戈尔拍了部电影,尽管电影存在很多漏洞,但他一开始引了两个数字是很引人注目的。第一个是150年前,美国人在宾州打开了第一个油井。但是,与此同时,在英国一个科学家发现了二氧化碳可以吸收红外辐射。在150年前,这两个故事几乎是毫无关系的。那么它们的关系如何产生?最早,人们使用鲸油来照明,到19世纪,鲸的扑捉量已经到达每年1.9万头。于是商人,不是要去拯救鲸,而是发现鲸油成本太高,必须找到成本更为低廉的照明材料,所以发现了煤油。煤油的产生直接导致一种比鲸油更为廉价的能源使用方式的产生。紧接着,美国人又从更廉价的石油里边发现新的能源。一开始所使用的汽油,实际上是石油的废料。最后大家从更廉价的里边要去发现一种能源。这就是导致我们今天大家一谈到环境就会谈到排放,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英国科学家对二氧化碳的发现为这两种决定我们生存的能源宣判了死刑。我觉得这是第一个关系。第二个关系,我们现在都在谈环境,要买小排量的车,要减少排量。但是联合国的科学家发现,我们人类饲养动物、吃肉所产生的温室效应,要远远高于我们汽车排量的排放。这些数字让我意识到,你必须从一种关系当中去看待事物。那么最精彩的是,6月5日,大家都知道是世界环境日,但它的来源是1972年,联合国在斯德哥尔摩开会的时候,由甘地代表第三世界,提出一个很惊人的口号,难道匮乏和贫穷不也是一个污染吗?这些事例给了我另外一个启发:我们对待任何一个进行中的事物时,应该在一种关系中来看待。那么我的作品就是基于这样一个关系而产生的。比如说,人类在对待环境的时候,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他对于未来的想象。然后他通过一种物质生产过程来替代这个自然过程。

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个作品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展开的。它的模型来源于30年代,第三共产国际要生产一个超越资本主义整个社会和生产模式的理想。他们委托艺术家塔特林,设计了现在我们所看见的“第三共产国际纪念碑”。在设计中,有几个很重要的概念:第一,要超过303米,即象征资本主义的埃菲尔铁塔的高度。但问题是,90年过去了,这样的理想依然保持在模型的状态里;第二,它实际上也是想从关系的角度,想把一种关于共产主义的理想,关于它的生产方式,关于我们对于整个环境的理想结合在一个模型里。那么,我想它是不是给了我们另外一个启发,就是对我们今天在谈论过去和未来时的一个参照点。我使用材料,大家都知道,也是在50年代到80年代这样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所产生出来的一种生产方式。我觉得这种生产方式很像90年前,第三共产国际理想所产生出来的一种生产方式和日常生活方式。

为什么这个作品叫隔离?这些看起来用单一系统无法串联的东西,实际上是被隔绝在每一个知识系统之外,所以我用一个在隔绝状态下产生的生产方式和我们的记忆,与一个至今作为理想模型的概念,产生成同样一个事物。这就回到了我自己对于山水的思考。我认为,今天我们面对任何一个问题的时候,是不是要使用一种新的方法来看待。我觉得对一个事物的批评的一致性比事物发生的一致性还要可怕。这就是我关于山水的整个思考的过程。

翁菱:谢谢汪建伟!熟悉我们的朋友,可能在门口会发现,天安时间整栋楼在一天之内突然被常青藤环绕。这植物怎么会在一天之内长出来?这是我们的艺术家朋友周伟的创作。周伟其实是天安时间整个空间的设计师和建筑师。80年代,我们同窗一起学习。90年,他就像今天朱哲琴的寻访之旅那样,领着我们一帮同学、艺术家朋友去云南采集过20多个少数民族的独有特色,并在中央美院美术馆做了一个非常棒的少数民族设计艺术展。周伟这么多年,潜心做建筑,做设计,并不是一个在媒体面前特别多亮相的艺术家。但他的工作一直有其独特的品质、品味追求。他让我们的外墙在一天之内浓绿尽染,然我们请他来介绍一下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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