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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坤坤:保持一种无法满足自己的创作状态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4-04-16 11:33:48 | 文章来源: 雅昌艺术网

采访者:张桂森

受访者:臧坤坤

从《现实的弧度》到《棕色》个展,艺术家臧坤坤的两次个展为他在当代艺术圈子里赢得不少的掌声。喜欢他作品的藏家最大的印象是:他的作品好难拿得到。一直处于“脱销”状态的臧坤坤在沉寂的两年间,一直未有新的个展。臧坤坤坦言,“去年我的产量挺低的,去年画了三张画,一张大画。”在其代理画廊林大艺术中心2014开年的联展中,臧坤坤展出了一张长达6米多的“折磨”他数个月的四联画《镀金》系列。与一般情况不同的是,臧坤坤在自己作品市场一片叫好的形势之下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在记者采访中,臧坤坤坦言,“不是压力,还是理不清,画的不顺,对自己还不是很满意的状态。”

在798林大艺术中心偌大的展厅里,持续展出的是批评家鲁明君策划的“不是之是”,此次展览集结了多个画廊的艺术家们,他们在此表述出自己的绘画定义,在此呈现出个人的绘画语言。一张长达6米多的油画四联画《镀金》在展厅中尤为醒目。画面呈现的像是一个生产线,生产线的一个局部,拼接怪诞的健身器看上去更像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机器,这些机器像是从一个局部到另一个局部在加工运转。

在展厅里,臧坤坤面对记者的追问娓娓道来,“整个这块能看得出来有一条隐形的线,左边和右边的台柱子对应,其实图片上都没有,都是改的,透视关系改得非常精准,图片传达的东西挺少的。最后要修整成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比较麻烦。实际上这些东西又不是我关注的重心,因为这是最基本的东西,希望把这个东西搞精确点,剖析不了透视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件坏事,没有好坏之分。”

“观众一旦注意到创作手法的问题,其实有点儿喧宾夺主,更多地关注一下内在的方式,就是说一个艺术家内在的创作线索。我个人更注重的还是画面最本质的东西,那些解读跟我没有关系,批评家和观众的解读是他们的事情,我更关注的是怎么把画面做好,做成我想要的形态。”

“叫它《镀金》就是表面上是金的,下面不是金的,一种互文的关系。因为我这个手法其实也是很虚假、虚幻的,并不只是真材实料的,镀金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欺骗,而且是一种虚假繁荣的东西。表面上看着挺繁荣的,远看挺统一的,眯缝眼看像一块有图案的金属板,像一个装置……”

从“棕色”到“镀金” 不断的试错

记者:你的画面一直有这种感觉,跟之前《棕色》个展时候的那批作品感觉视错觉的东西更加强烈,看上去好像更平面一些,可是好像又很立体的感觉?

臧坤坤:这一块还有浮雕的感觉。画面最本质的呼应,块面呼应,还有线、断、破这种东西,还是绘画,就是一种金色,比较稀的金,很熟悉的材料,但是表现手段,比如它跟它的表现手段近看不一样,因为处理办法不一样,明显地区分开来了。但是金色的确是一个颜色,包括我有意识的把图案破掉了,破掉一些图案感觉,更平面化一些,更像是有图案的金属板一个大的金属板安在墙上,或者只是有健身器的图案或者是意象的一个金属平面,我想制造一个这样感觉的东西。

我想把形式和内容比较个人化的表达方式做一些尝试,最近还有一个系列跟这个有点儿像,跟这种装置意象的观射,更多的是提供一种可能性,大家对这种可能性的期待。

记者:讲讲你个人当下的创作状态吧?从两年前的《棕色》系列开始,策展人朱朱提到过,这个系列是从你自身“薄弱”的地方出发的一个“试错”。这个“薄弱”的地方具体指什么?

臧坤坤:好比打一壶井就是挖一半放弃不挖了,这个东西暂停了,继续往下挖能挖到水,广度和深度不够深,处于一个萌芽的状态。知道自己这方面比较欠缺,特别的把注意力放在比较欠缺的位置上去使劲,是这样一个状态。因为再之前的一次个展,我自己觉得就是一个打井的状态,比如说打了好几壶井都没打出水,当然我的想法肯定是要打出水来,但是因为不知道哪个地方有水,感觉有点儿盲目的东一棒子、西一棒子,虽然都是我的东西,但是联系没有那么的紧密。

《棕色》个展是感觉让我挖出一点水的感觉,稍微有那么点儿有水的感觉出来了,稍微明确了一些。一直延续到现在的《镀金》系列,把《棕色》系列的画面中比较小比例的金色领域给放大,放大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形态。以前的一个形态比如说棕色占主要的主导地位,现在就是把其中的一个元素拿出来,是一个这样的尝试,蛮有意思的。

这也是受一些金铂画的影响,前段时间去欧洲看了一些反映宗教题材的绘画,很受触动。人类在有信仰的这种前提之下,能让人做出难以相信的形态的作品。受一些金铂画的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它是绘画本身的东西,绘画有关系的外延,形态的牵涉和界限的模糊,更多的是关注这些东西。

记者:《棕色》应该一定程度上是获得了一些掌声的,这个是无可置疑的,到目前为止,状态会有一些什么变化吗?在创作上来讲?

臧坤坤:变化就是去年画了三张画。拿这次联展来说,汪建伟跟我说的一句话挺好的:保持先锋性。就是表达对自己的不满足、不满意。一种形式和材料如果自己已经掌握了,从一定意义上来讲我就已经对它失去兴趣了,但又不得不继续下去,因为你处于自己的轨道里在走,你若突然想来一个比较大的改变,一脱轨就完全倾覆了,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别人也会质疑你创作的真诚程度。所以说去年可能就比较纠结这件事情,其实我个人兴趣点还是很多的。去年效率很低,创作的东西也不多。

反复修改 用理性证明感性

记者:你曾经提到对绘画有点儿“腻”了,这又是为何?你会担心以往的创作给你带来一个风格定性上的困扰吗?

臧坤坤:风格上我倒是不关心,更关心的是能把自己真正有兴趣的关注给呈现出来。如何组织,如何有逻辑地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明确有清晰的上下文关系,现在的工作重心是这样一个重心。新的一年还是会延续《镀金》系列想做一点尝试,比如跟装置的结合,从绘画里边延伸出来。

其实还是性格决定了这些东西,而且我比较承认我这种性格的东西,我可能无法画得放松,无法画得松动一些的感觉。我也能画,但是我不会那么去表达。其实这个东西是我个人最有价值的地方,我并不认为这个东西不是一个好的东西。现在年轻艺术家要获得认可,一定得坚持,还是坚持。这么多年我过来最难的就是保持一个平衡状态,其实你在这个时期并不是一个抛物线的最高点,但是你保持一个水平线的正常状态,没有太低,没有特别差,最难的是保持一个平衡的状态,好比游泳,你得不断地折腾,你才能保持你掉不下去。

记者:谈谈你上次参加的另一些联展所做的那些装置吧?

臧坤坤:还是一些小尝试,当时是《占地一平方米》的展览。当时展出的时候你没有看到过程图是什么样,过程比较揪心。我当时找的北京的沥青路面,把沥青路面给翘起来,找的地段正好在修路,我就翘起来有大块,有小块,一平米之内正好垒起来,像一个风蚀地貌的形态,特别是西北风蚀地貌的自然形态。风刮了的有些地方细有些地方粗,沥青路面垒起来这样一个很自然的形态。

其实就是命题作文,人类跟现实的土地的关系,比较紧张,比较冲突的一个关系,这样的议题下大家做作品。最有意思的是后面这个展览的作品跟策展人的观念、理念发生了冲突,为什么冲突呢?因为当时垒起来这么高的建筑的时候,那个装置突然倒了,就把水泥板给砸碎了。策展人就不愿意了,因为破坏了他的规则。最后参展的一个最终的形态就是一个水泥板,把其他都撤掉了,被砸碎了修复了,而没有展示倒下的风蚀地貌的沥青路面,被砸碎的地板修复之后光剩下一个水泥板。朋友们都说这件作品是最牛的,作品的名字就叫《修复的规则》,挺讽刺的。这个议题挺有意思的,那个展览更多的就是玩儿,没有别的意思。

记者:除了绘画这个方式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方式?

臧坤坤:怎么说呢?兴奋点挺多的,我去年最纠结的一点是因为我的点很多,有的时候我想都想尝试一下,但实际上精力没有那么多,实际上后果就是你自己对现在画出来的东西,对你自己已经煞费苦心建立起来的系统形成一个冲击,这个东西并不属于系统之内的东西,它也没有跟你的系统形成一个上下文的关系,就是这个问题,我想把我的兴趣点排序。形成一个有逻辑关系的一个东西,我希望是这样一个状态。我的绘画展现出来也是一个逻辑理性的状态,较为小心、较为谨慎的状态,实际上是这样的。

记者:你曾经讲过,用理性来表达出感性?

臧坤坤:对,用理性证明感性。

记者:2014年你是怎么打算的?

臧坤坤:今年争取努力画多一点,因为去年构思的这件作品太大了,画了四五个月,中途有一些事断了,没有续上,反复修改的一个过程。因为中途有很多想法,我现在画画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现实的弧度》的时候那个画没有画,最后呈现的效果已经大致在我眼前了,现在可能开始动笔、开始画,就是想着画,这也挺好的,也是一种方式。比如有一些画画坏了,怎么想着把它改好了,这期间恢复会有一些有趣的意外发生,就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文\张桂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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