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祥在当今书画界可谓响当当的人物,他是著名书画收藏家,也有人说他是艺术经纪人,而他只给自己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称谓——大连万达宝斋负责人。十几年的收藏历程,不仅让他成为独具慧眼的藏家,还让他感到身为藏家的一份责任,一份担当。
笔者:今年年初,尤伦斯宣布大规模出手中国当代艺术藏品,此举被看做是艺术品投资见顶的信号。天价藏品的频频出现,投资人逐步套现均被看做是中国艺术品投资拍卖市场已经进入了泡沫期的信号,您对此怎么看?艺术品投资是否过热?
郭庆祥:一些西方国家的艺术品经纪人和国内个别艺术品投机商一直在中国的艺术品市场上忽悠。国内某些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画家,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工具,让你画什么题材就画什么题材,尤其是画丑态的、血腥的作品。他们从上世纪90年代初期就开始陆续囤积了大量的当代油画作品。这些西方经纪人和国内的投机商们,他们就想通过艺术渗透,颠覆我们民族的文化价值观,国内的投机商恰恰成了他们的帮凶。另一方面,他们用几十年的时间囤积了大量的中国画家的“当代油画作品”,在欧洲拍卖行进行爆炒,最后再让我们中国人买单,实现他们的经济利益。我告诉大家,这些都是骗局和圈套。因为尤伦斯在几年前已经大量抛售了他之前收藏中国古代的绘画作品,所得资金炒作、维护他并不成功的这些当代油画的丑态图像。现在又开始大量高价抛售中国当代油画作品,目的还是想叫中国人买单。我们中国人是不会上当的。我们不要盲目崇拜西方,尤其是他们所谓的“投资神话”。就像美国人1997年搞的亚洲金融风暴一样,在别的国家能得逞,到了中国就不灵了,他们失败了。所以尤伦斯打着收藏家的旗号,利用中国人暂时出现的审美缺失现象,来钻中国人的空子,想大捞一把,实际上他是失败了。因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投机商。尤伦斯和投机商他们不关心艺术品的艺术价值,他们关心的是市场利益,因此他们根本买不到真正的有价值的艺术品。但我也承认,因为种种原因,的确造成了我们艺术界出现了审美缺失的怪现象。投机商们想借此机会大捞一把,我看没门。
笔者:多位资深藏家表示,近两年的拍卖会上,传统藏家多被“边缘化”,最活跃的往往是“生面孔”,他们大多出手阔绰且盯住场内估价最高的作品。生面孔的频繁到来对艺术品投资市场是喜还是忧?您曾说过“不懂艺术品的投资就是投机”,眼下包括楼市股市撤出来的资金都涌向艺术品投资领域,艺术品市场的投机风盛行意味着什么?对于市场新到者以及资金并不丰裕的大多数艺术品投资,您的建议是什么?您认为艺术品投资最核心的理念是什么?最大的误区又是什么?
郭庆祥:有更多的资金投入艺术品市场,我认为是好事。它一方面可以促进艺术市场的发展,另一方面也可以扶持和繁荣当代的艺术创作。艺术市场的兴盛,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我国当前的文化发展和经济发展所取得的成就。艺术品市场和房产市场、股票市场一样,它们都有自身的经济运行规律。近20年来,房市、股市都曾经有过大幅度的升跌波动,这是经济行为的自然现象,同时也受政策因素、金融环境等影响。而唯独艺术品市场波动较小,可以说除了部分人为炒作的虚假成交价格,如2006年左右一夜暴涨的某些所谓“当代艺术”,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有过像坐过山车般大幅下跌的现象,其他真正一些艺术价值含量高的、传承有序的、确真无疑的精品,其价格一直在攀升,外部的经济环境似乎对它影响甚少,这也是价值规律和市场规律的产物。所以,当社会热钱过多的时候,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艺术品市场,这也很正常。
我认为缺乏艺术理解的投资人,就是投机行为,实际上和赌博也没什么区别。没有研究的艺术品投资,对艺术品市场不利,对其自身利益也不能保障。如几年前“当代艺术”中的一些丑态图像正被热炒的时候,我就提出警告:它们是“文化垃圾”,没有艺术价值可言,它们的高价是人为炒作的价格泡沫。果不然,好景不长,这些丑化民族形象的东西价格一落千丈。最近,国家文物局又出新规,此类作品不得再进入拍卖市场。又如不久前,我又针对当今一些中国画家亲自炒作价格,把一些流水线、程式化的作品,胡吹和抬高其艺术价值的现象,以及误导民众艺术审美的行为提出了批评。现在,我再要提醒广大艺术品投资者,一定要自己去学习、研究,不要被虚假信息所误导。
可能有人说,现在是一个资本逐利的时代,是经济利益驱动着艺术品市场,人们关心的不是艺术品的艺术价值本身,而是一个个能带来利益的“符号”。“只卖贵的,不买对的”正是当下某些拍卖活动的真实写照。如一些“尤伦斯们”前几年疯炒当代艺术,拉高一些作品成为天价,随后逐步高价位出货,以致最后清仓抛货走人。这才是他们的目的。留给国内艺术市场的又是什么情形呢?我认为这些唯利是图、扰乱市场的后果,直接导致了国人对艺术审美的偏离和缺失,也影响了一些画家的创作,更带来的严重恶果就是艺术院校的学生也为了迎合一些投机者的口味,失去自我而恶搞艺术,混乱了艺术审美和文化思想,长此以往,严重影响了人们的审美观念。
说到这里,我认为有一点必须阐明,那就是我们的美术教育。众所周知,我们美院的学生,文化分很低,甚至是被普通院校淘汰的,是为了文凭和生计而考美术院校的。因此,美院的部分学生和部分画家缺乏独立思想性,也缺乏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他们永远不能成为艺术家,只能成为工匠。因为艺术家一定要有思想和修养的,而他们的作品大部分是抄袭西方的,在内容上、形式上、技法上都在抄袭。因此,他们很容易成为投机商的工具。
还有,现在也有人问艺术品市场及拍卖行炒作的画家多、假画多,这是为什么?我说这是因为现在市场的话语权已经被一些造假者占领了。为了钱,专家可以成为造假者的帮凶;通过钱,造假者已成为行业专家。在利益面前专家与一些造假者相比,专家都是外行了,哪有什么权威性?所以,现在真艺术品是越来越少了,我们收藏者或投资者一定要认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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