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反对煽情
批评不以批评家个人的主观理想为基础,而是以抽象概念和理论论证为基础,唯有依靠抽象概念和理论论证,质疑和假设才是顺理成章,才不会被误解,批评才能表达具体、特殊的艺术的新理想。
批评依赖抽象概念和理论论证,以及复杂、冷漠的程序,具有若无其事的正常状态,不需要回到神秘内心,不需要煽情。
这并不意味着,批评反对个性,恰恰相反,批评追求个性,批评是普遍规则与个体激情融合,但这种个性的激情,是冷冰冰的哲学的直觉和激情,因此,批评也是严肃性的自我满足和自我享乐。
批评中的解放的概念和抽象模式,可以是从正统的强制模式中挣脱出来,非常特殊的自我经验方式。
批评中的任何严肃的问题,都不是意识问题,都应以具有个性的抽象概念和理论论证的方式体现,存在于具有个性的抽象概念和理论论证的可能的形式中。
批评反对明确的观念
批评的抽象概念和理论论证,不可能表现为明确的形式、规则和观念,而是表现为复杂性,伪装性和隐藏性的,它超越了机械的推理,超越最复杂的逻辑系统,依靠的是哲学化的直觉和激情,形成充满哲学化直觉和激情的过度的推论,和耗时的推论。
批评在艺术状况与理论抽象论证,现实与想象之间,由此变成了半抽象的,令人遐想的模糊的论证。
批评的过度的推论和耗时的推论,使批评成为哲学性质的,不可能表现明确的观念,只能暗指某种非内容,非表现,非形式,非规则和非观念的意义症候。
哲学化的过度的推论,使批评中止了直接表达观念的可能,一切都没有答案,是一个朦胧世界,只产生意义的症候,这是最严肃的批评。
理论批判的艺术批评,是更抽象,更模糊,更玄妙、更幻想的艺术批评。
新的意义症候不是内心意识
理性主义的批评不是抽象论证的游戏,而是通过没有答案的,哲学化的直觉和激情的过度推论,探索和拓展批评意义的新空间,发现新的意义症候。
在抽象论证的新颖、抽象而富有想象的途径中,而不是在批评家的内心意识中,隐含不可表现的意义症候和意义远景。
批评产生的意义的症候和意义远景,是内容、心理和感官感觉的意义,以及社会,生活,意识形态的意义的一种分离和流放。
意义的症候和意义远景,是某种还未存在,还未被命名,还未被表示,还未被想象,还未被思考的意义;也是不可以思考,不可以看见,不可以想象的某种意义,这种意义只能存在于批评的抽象论证与模糊的艺术状况的相互纠缠,和格斗中。
作为症候和远景的意义使我们不适,使我们的思考和记忆受苦,批评就是制造这种痛苦的机器,但这种痛苦,是实验和冒险的概念的痛苦,不是内心意识的痛苦。
意义的症候和意义远景,不是任何政治、生活、心理主观的乌托邦理想, 而是充满激情的抽象论证产生的意义的症候,是形而上的意义症候,它摧毁了自然化,经验化,生活化,直接性,心理学和内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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