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国

陈芸 诗意的生命蜕变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12-25 15:11:22 | 出版社: 《当代艺术》杂志

 

隐喻的伤痕

陈芸画面中的蝴蝶也好,女性形象也好抑或是她的琉璃雕塑作品,都呈现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敏感、细腻、温婉。而当面对陈芸本人,女性的柔弱只是她的表象,陈芸的内心其实是“坚硬”的,这里的坚硬不是冷酷,而是由热情带来的坚持与执着。采访陈芸时,有幸见到了陈芸的母亲,也似乎找到了陈芸情感坚持的依靠以及对生活执着的动力。母亲与陈芸一同来的北京,也一同经历着生活转变所带来的种种逆境。对于年轻人来说,改变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况且在某种立场上看来,年轻的生命就是处在一种自我改变的过程中。但是对于在成都生活了几十年的母亲来说,来到北京后的转变可能不是那么轻松的面对,需要极大的对生活的“强势”来承担猝不及防的“逆流”。母亲的这种“强势”也带给了陈芸,所以在陈芸身上,看到了女性的双面。

“蝴蝶之喻”伴随了陈芸近十年的艺术之行,在这其中并时刻渗透着人物的凄然状态。少了的是蝴蝶表面的美象,多出的是它经受痛苦蜕变后重获的新生机。而这也正是陈芸把多年几经挫折的痛楚,用隐喻的口吻置入绘画中的表现。静观这种人生感悟的蜕变,可以看到陈芸从2008年之前对蝴蝶美好与感伤并置地直接叙述,到之后富含隐喻的《面孔》,和人物与蝴蝶并存的《蝶变》,陈述着自身内心的种种伤痕。而“伤痕”也是在被不断地催化着。在2006年的一系列作品中,我们能看到“蝴蝶”象征着对美好温暖的爱的向往,又掺杂着这种美好在渐渐地消逝的惋惜,这是“痛”的,而经受了这些挫折后,总会有种“背负感”的新。惨淡的美是更有生命力的“永恒源体”,富含收获的凋零。

而在2008年之后的“蝶变”一系列作品中,“伤痕”在往更深的心底挖掘,直面的人物面孔的出现,澄清着一系列的感伤,预示着蝴蝶蜕变后的新生,却无力看到,能体会到的是经受生活现实后的更剧烈的美好分裂,无处不在的失落感尽失在漫无方向的生活“剧像”中。现实生活的色彩遮罩充斥在新生机的表象上,让“新”失去了选择性,蜕变与“悲剧稀释”相兼并进,这终归会追溯到一种可离可合的状态,就是真实的虚拟,这也可以形容成是一种美好情绪向往的“不归”。我们也许会把这看作是一种矛盾,然而有什么比这矛盾的情感对悲剧的感慨更有说服力呢!所以我们看到了“蝶变”的这种隐喻的感伤。这种挖掘让陈芸一直延伸到她对人物的情绪、神态地探究,之后她创作了“面孔”一系列的作品。

《蝶变系列之十四 梦蝶》 150×120cm 布面油画 2011年人性情感的反思

陈芸的“面孔”中总会产生一种无方向的选择,同时又有一种忧郁,也会有无奈的停滞状态。在《面孔系列之七》、《面孔系列之八》中都呈现了人在内心受到撞击后的游离状态,充斥着疼痛的情感体会。两个交叠的面孔之间存在着双重身份的眼睛,眼睛属于两个看似是同一个面孔的面孔,而事实上,陈芸呈现的这两个面孔是人在精神层面产生的思维倾向。同属的眼睛萌生着对于撞击的抵制,也隐含着自我的警惕,而眼睛因为其同属性也控制着思维倾向抑或是游离的程度,这也正是人潜在的自我控制。陈芸将人性的复杂、矛盾、脆弱、自持在面孔与眼神中一一呈现,进一步反思着我们所处的生存现状和精神状态。

当陈芸将情感与琉璃嫁接,充斥在陈芸内心的女性浪漫找到了更具诗意的呈现。“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这是陈芸在博客中写的句子,这句话来源于《药师琉璃光本愿经》。琉璃从制作到呈现的过程与蝴蝶的蝶变有着共通之处。琉璃的制作需要火的参与,而琉璃的最终呈现需要长时间的烧制以及无数次的打磨,这个过程如同磨练,如同蝴蝶的破茧而出。琉璃的晶莹透彻正如陈芸的女性特质。而这整个过程就是她自身“情感智趣”的提炼。从2008年《伤逝》的色泽交错到2009年《源•缘》系列的含蕴清澈,在逐渐自清自己的“结”,经过一次次情感蜕变,在现实生活中的心态也变得更加有沉浸、悠远的浪漫色彩。情感记忆“源点”地持续性吸收与现实生活的反馈构成了陈芸长久性的绘画“呈现面”,执着地持有这种反思情怀是艺术家渴望拥有的精神物质,而她愉悦性地挖掘这种属于自己的状态,看来是极其享受的,相信她也会继续持续这种“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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