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宇作品-迷失0301--140cm×115cm-油彩-2003 艺术虫:这样启示意义就出来了。 杨卫:对,它不是自我封闭,实际上它也是在寻找交流,但这种交流可能是一种背过身去的交流。 艺术虫:古人这种隐逸性,为什么到了当代您把它和抽象联系起来了?为什么是抽象? 杨卫:因为它本身跟抽象有一点点关联,我开始说到中国过去的这种意象方式,就像是书法里面的狂草一样,狂草的诞生有两个源头,第一个是审美的需要,第二个是他不能写清楚,一定要写得别人都认不出来,里面全是反动的,写的都是造反的话,有点像我们的电报一样,实际上像密码。我们的狂草实际上是有这种功能的,这部分往往被史学家、研究者忽略了。这一点实际上跟抽象艺术是有直接关联的,抽象很多时候是一种个人的密码,如果不了解他这个人或者说不了解形式语言就很难认清它,读不懂那些密码系统,就无法翻译它的历史。这些东西只有跟抽象艺术产生关联,因为写实不具备这样的特征。 艺术虫:中国文化传统中一以贯之的这种文化态度,一直到现在,能不能把它称为中国抽象精神上的一种核心或者内核? 杨卫:没错,我关心的就是这样一个内核。我们现在的抽象艺术家,大多数抽象艺术家,他的写实的语言是学习的西方,你可以用西方的那套语言方式分析那些作品,但是精神状态就很难用西方的形式来分析了。我更关心的是它形式背后的灵魂,艺术家灵魂的安放,我认为它是安放在传统文化里面的一种艺术态度、人生态度,是这样一个衔接点。 艺术虫:在这个层面上,有哪些您比较关注的年轻一点的抽象艺术家? 杨卫:年轻一些,像架上的,比如说党朝阳也参加我这个展览,还有像张震宇,当然他不是抽象画,我更关心的还不光是抽象画的东西,抽象引申出来的第一是他的艺术态度,第二是他的语言系统的扩张力。比方说张震宇用日积月累的灰尘让它自然形成的抽象画,这样一种观念里面有禅宗的一些东西,同时还有西方极简主义的因素。不光是抽象画了,已经把抽象的概念发展到艺术观、宇宙世界观等等这样一些外延上。还有一个叫杨心广的,我也蛮喜欢,他做了一些极简的装置,抽象性的装置,也非常有启发性。也就是说抽象领域的语言系统还有很多可能,不仅仅只是抽象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