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国

石青书信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03-01 12:09:09 | 出版社: 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

《植物共和国》创造过程

石青,谢谢来信。

一、关于交流好在我也是实践出身,也不谙于理论间的周旋,你我算是同病相怜。对于你给自己定的规矩,我倒有一些补充。首先,我想,艺术家的理性可能和科学家的理性有所不同,我们不去置疑这两种理性的质量,也不必避免情绪和叙事,但有一点,我们要关注的是其可交流性。这种交流性虽然可以在艺术作品中或隐或显,但必须在我们的笔下达成,不然我们之间的交流所产生的文本便成了一种自恋。其次,你所指的实践一线的认识,我一贯称作实践引领的艺术生产,实践当先于理论总结,而非理论引发实践。这个大概就是在中文中经常出现的“实验艺术”的出处,尽管我不认同这种叫法。再次,你讲到的个人经验的公共化,并在政治的语境中铺展,我不太明白,能不能再说说看。

二、关于作品其实,我在英国的教学重点之一就是视觉实践中的方法论,因此,我对你的作品的出发点很有兴趣。你讲到的“不是一个方法,而是一套方法,确切的说是一套方法的组织”,正是“方法[method]"和“方法论[methodology]”的区别。也就是说,你企图在你的视觉实践的过程中能够建立起自己的方法论,有策略地建立起一套思考、研究和实践的方法。 “植物”大概仅仅是你的借口,你的幌子,或者说你的切入点,你的比喻,而你的真正动机是建立一个自给自足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实践是种种发生和发展的灵魂。值得商榷的是,我觉得我们可能姑且将“实践和理论”作为一种对比关系,而不是“实践和学术”,学术不等同理论,实践也可以很学术。建立以实践为基础的创作系统,也是一种学术系统,但并不就此排斥理性的梳理与批评。“野生”的概念很有意思,一方面反对人为的管理,即概念的套用,另一方面,也似乎更加彰显了一种天造地设的生长机制。前者是“人造”的,后者是“自然”的;前者是“假”的,后者是“真”的。至于“消解倾向”,或者按我的理解——“反风格化类型化”,努力剔除作品的“可归纳性”,还是回到了你对于当代艺术中理论强权的反叛,同时也说明了你对于实践本身的依靠,以及对于实践的创造力的信赖。你所说的“平行系统”,没有看明白,能不能再说得透一点。

三、关于“关系” 对于“关系”这个概念的关注,你的角度似乎是有点大,不好深入透彻地探讨,也难与其他艺术家形成不同的角度。首先,你所说的、或所困惑的所谓策展人美术馆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可能在其他的展览和艺术实践中早已发生,但是我想,我们现在的这种沟通方式本身正在努力打破这样的陈规。我们都能互相认同艺术实践和策展实践的相对独立性(不是绝对独立),也能建立互有影响和补偿的交流。所以你原来在展览中可能面对的“关系”政治在此并不存在,或已然消解了。我不会去做命题作文的展览,正如你所警惕的那样,但是,也不会以展览的名义搜罗一些“当代艺术优秀作品”在一个大而空泛的标题下招摇过市。艺术家做作品和艺术家做展览(不管是个展或群展)是不同的,后者是需要有一个语境,有一定的框架。我们不必将这样的语境和框架看做是限制,因为我始终怀疑,排除任何框架的创造力其实是一种惰性。在现阶段,我们能不能再继续说说对于“关系”的认知,也许,你能将你的植物变成现实生活中一种活生生的具体“关系”的隐喻?再聊。

                                                                                              节泓

1  2  3  4  


下一页正文一
打印文章    收 藏    欢迎访问艺术中国论坛 >>
发表评论
用户名 密码

 

正文一
石青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