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
老丹的绘画,以其书法书写的遒劲,以其山水自然渗染的恣纵,以其身体的舞蹈姿态,在委身于眩晕之中,以个体的生命修炼,书写出天地苍茫的宇宙感,展现了生动多变的中国式书写。
布日固德通过抽象刮擦,创造性转换了中国传统的“一笔书”,书写性的笔触充满生命的呼吸感和时间的颗粒感,它记录了一个个体生命行走的脚踪,打开了一个空茫的世界。
王川以流转的用笔,融入与汤伯利对话而生成的涂写,以流淌的笔触带动生命的意念,在色与空的双重边际上震荡,此有意无意之间的“意念书写”带来线条疏密之间的无尽变化,耐人寻味。
杨黎明的抽象书写,把古典的诗意以流淌柔和婉转的方式转换出来,令人回味无穷。
张亚杰则以其流动的“晕染的书写”,打开我们这个时代被压抑的生命空间,唤醒物性的客观性,以此警醒我们的凝视。
毛焰的托马斯肖像结合了素描的准确性与书写性的渗染,毛茸茸光焰的低语召唤我们成为绘画上的安眠者。
吴震寰还原了传统文人画的整个书写场域,以简洁凝练的线条恢复了晚明个体性的生命情韵,以书法的签署,对自然之物的诗意表现,尤其以巨幅起伏的长卷展示方式,建构起一个“书写装置”的世界。
张方白以其混合棕麻材质的破笔与散锋的笔法,在带有飞白的印迹中,把“鹰”这样一个已经是标本的沉落形体注入了强劲的生命,书写出生与死、沉重与轻盈、碎散与浑厚之间的辨证张力,昭示出生命书写的个体性。
高宏《土叶子》则是“元素性的书写”,是大地的歌唱,地方性的自然气质被信笔的涂写所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孟禄丁以对“势”的书写打开了图像本身的溅射之力,并且与机械的制作性结合,让书写的偶发性得到极大发挥。
秦风对形体欲望“姿态”的书写,强化了个体性生命姿势与书写性的内在关系,也融入了时间性的微妙变化。
刘文中以传统戏曲唱腔衬词的柔和婉转,以气感渗染和氤氲笼罩的“晕化书写”丰富了绘画的书写性。
徐忠平的荒草,以徐渭式书法的粗头乱服以及遒媚之姿,写入个体肉身的激情,如此“荒率的书写”恢复了古老的诗意意境。
徐畅书写的是自然山水的灵韵,带有眩晕的幻像却又归于淡然的心境,是古老灵音的再次回响。
蒋三石在自然山水中以自然的方式让自然来书写,以自然的材质进行最为“自然的书写”,形成了气化的褶子。
关晶晶的抽象画,以其深沉与绚丽的颜色,书写了一个“自然诗性”的空间。
赵一囡的涂涂写写保留了孩童式的愉悦,在纠缠而流变的线条中,以斑斓的色彩和狂想的笔触,书写出一个走神出窍的精灵世界。
白新城的线条就是自身的呼吸,如此老辣而洁净的“生命书写”,有着心音的节奏,简直就是他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伊灵重叠文字与图像,是图形文是书像是文字画的“杂文书写”,是纹码是纹样是纹迹等等的混合书写,回应了我们这个“混杂现代性”时代的处境,并余留了书写的原始天真,在日常与反日常之间,为我们发现了世界的无数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