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用

首页> 展讯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0-07-29 15:36:36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无用之用——说说周文斗的装置作品

 

文/ 唐尧

周文斗在西班牙当了10年的艺术家。

这件事听起来容易,实际上挺不容易。因为西班牙的忧伤和热烈,那是个富产艺术家的地方,从巴塞罗那到马德里,空气中都是艺术的味。

文斗的东西在西班牙办过几次个展。这些作品初看起来好像一些轻松愉快的大玩具,但随后开始令人困惑,因为它们是智力向习惯的挑衅。

我去看文斗的工作室,那些墙上地下的东西各个都是脑筋急转弯。

悖论是周文斗最主要的特征。

他因此看上去并没有西班牙的痕迹甚至艺术家的气息。

但木讷其外,灵机其中。

他生活在生活的背面。

仅从方法论看,使用现成品做装置在中国当代艺术中已经成为相当普遍的手段。

但文斗仍然给我一种新鲜的感觉。

比较起来,他不像中国当代艺术家那样具有普遍强烈的社会学“问题意识”,没有政治波普的批判色彩,不是当代国际语境中,被期待的那种姿态轩昂的斗士。

对文斗而言,重要的是艺术。也许他的微不足道正是他的力量所在。

然而,文斗的作品仍然是一种“破”。就艺术的颠覆性力量而言,他的“破”更日常,是一种与日常统治相抗衡的游击状态。

让身边明白无误的事物重新成为谜语,一成不变的东西摇身而变回可能和神秘。

“破”是禅宗最重要的动词之一。禅的顿悟是什么?明海说是颠覆,连戏剧带舞台一起颠覆掉。

有无执的“破”然后有透脱的“逸”与澄明的“在”。

因此,文斗的作品也是亲切和开启的——比如几件普通的体育用品,在他的异化转换中,丧失了使用功能,却呈显了物质材料的存在本身及其戏剧性和诗性。

惠子说:我有一个大葫芦,太大了,没法切开当水瓢用,只有扔了。庄子说:笨,你可以乘着它漂游江湖呀。

惠子说:有一种大树,木质虬结,做不了家具,木匠看都不看它。庄子说:像这样的大树立于广袤旷野之上,没有人砍伐它,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躺在它巨大的树荫下,享受从虚无中吹来的微风。

物我同春,不但是物我的通感,而且是物我的更生同新。当艺术家更新一个乒乓球台、两个网球拍、五个篮球框或一堆羽毛球的时候,他自己也会随之更新。

西班牙的艺术家毕加索、米罗、达利、塔皮埃斯诸人,皆形神诡谲之辈,与法兰西之激荡、德意志之厚重相比,于欧洲现代艺术中独领一种迷幻色彩。文斗学出西班牙,其作品颇得其中三昧。

回国不久,文斗的创作又有新说——在一黑一白两个球体上,许多组时针各自走动;几坨普通的石头,在霓虹灯中发出钻石式的光芒。这两个机械抽象装置旨趣玄远,禅机清越,或可以谓之当代“逍遥游”与“齐物论”。

这样,北京人周文斗遭遇了西班牙和庄禅,艺术就变成好玩的事情。

各种理论上的主义和专业用语都可以赋闲了,我们仅仅相会于心(笑脸)

 

     1   2   3    


简 介

 

相关展讯

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号:0105123 京公网安备110108006329号 京网文[2011]0252-085号
Copyright © China Internet Information Center. All

资讯|观点|视频|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