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表现主义路在何方?

时间: 2016-10-14 10:02:33 | 来源: 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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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山川及其作品《青岛》

吕山川:

我很喜欢展览的题目,这很符合我作画的感觉,像听摇滚音乐一样过瘾。绘画着重的是画面呈现的结果,但是我看画的时候更喜欢去想象艺术家创作的过程。表现主义往往带着行动性,薛行彪老师的作品让我感受到他愉悦的作画过程。我在德国看到的一幅巴塞利兹的作品描绘了一个怀孕的母亲,旁边有个脚印,我感受到了他创作时的随意,这种随意不是随便,是有目的性的。

在北京时,我一般晚上作画,但有时候没有状态,一整晚对着画布没有感觉。有一天晚上我想画画,但是突然有几个朋友来找我。刚开始我还陪着泡茶喝酒,忽然状态上来了我就丢下客人去画画了。这种“无我”的状态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在行彪老师身上看到一种“生命不止,战斗不息”的状态,我希望自己也像他一样。绘画就像战斗,是画者和画布的交流。我和何老师在北京经常在一起聚会,但我们之间很少聊艺术。我觉得艺术家需要了解历史,但是也要坚持自己,避免别人的想法。艺术家要像何老师一样固执。

郑工:

吕山川的“无我”状态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自我”状态,你只感觉到自身的存在,别人在场但又不在场。他提出的其实是表现主义绘画基本的特征和本质:行为和状态。艺术家只有进入到某种状态中,才能将自我意识转移到画布上。音乐是形式叙事的典型例子,用符号来演绎艺术家想象中的世界。画家的表达方式更多的是一种推理的过程。这个展览的名字取得很好,正因为这个题目才能将来自各地的艺术家融入其中,我们下面来听听策展人对这个展览的介绍。

总策展人谢儒杰在研讨会上发言

谢儒杰:

表现主义进入中国火热了30多年,但真正以表现主义为创作机质的艺术家其实不多。所以当我遇到表现主义的问题时,我就将中国代表性的表现主义大家的作品摆在这个空间,有些问题的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这次展览名为“撕裂语言”,是因为表现主义是一个很难界定清楚,形式上难以准确成立的概念。我用“撕裂”来表达表现主义的内涵,即它不断颠覆形式,模糊所谓具象和抽象边缘的巨大能量内核。为什么表现主义在中国的大家不多,我认为也是关于舍得的问题。很多人经常是舍不得,导致了表现主义在中国很难推进。对我这样80后美术系的学生来说,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表现主义,可以说进入是很容易的,但进入与能够出成果完全是两回事。我觉得表现主义是一条高速路,上去很容易,能跑到下一个出口太困难了。需要不断的自我解构、重构,确认个人语言系统。我觉得这个探索,均能于参展的几位老师的身上准确体现。这场展览也解答了我自己内心的疑问,表现主义真的太难了。

郑工:

我认为这次展览的成功就在于展览有一个明确的学术定位,并在定位中通过作品提出明确的话题。我希望这次论坛能够将话题提交给中国油画界继续发酵,我们的研讨会可以作为一个良好的开端。

特邀批评家陈思建在研讨会上发言

陈思建:

我希望今天能谈一下技术手段的出现导致艺术发生急剧变化的案例。首先是图式对绘画的影响,在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中关于“图式与矫正”的理论,贡氏提出人的视觉受成例的影响很大,绘画过程往往是对已有成例矫正的过程;第二个案例是摄影术对绘画的影响,摄影术改变了绘画与赞助者的关系,让画家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条件;第三个案例是影像技术和传播媒介的变化让艺术形式发生急剧变化。艺术家希望作品中能有更大的容量。

新技术的产生对艺术史的发展有很大影响。我将它们与今天的展览结合起来。薛行彪老师的作品是完全不同的来源。管策老师的作品中出现了很多传统的图式和画面构成,是不是可以看作是成例矫正的一个过程呢?在我的解读中,吕山川先生和何汶玦先生属于第三阶段,站在他们的画面前可以直接想象出影像化的场景。我曾问李晓伟老师一个问题,《知了》系列作品中人物的姿态源自于摄影图片吗?他回答明确表示不是,完全是艺术家的创造。可是从读图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他的图像与摄影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表现主义可能是一种思想资源,思想是游移的,但技术比较稳定,比较固化,我们希望思想能够突破技术的限制。

郑工:

我是站在图像与形式的关系角度探讨今天的问题,而陈思建先生是从图像与思想、观念的关系入手。我们理论家往往从自己关注的角度出发,提出概念,寻找符合概念的例证,重新整合材料。我对今天的七位画家的发言顺序的安排,就是一种分类处理。比如管策先生和薛行彪先生作为第一板块,吕山川先生和何汶玦先生第二板块等等。虽然我的理论角度与陈思建先生不太一样,但是理论视角越丰富,问题会得到更大层面的展开,其实意义就凸显出来。陈思建先生还提出图像和技术之间的关系,即如何用思想打破技术的固化问题,这个也很重要。我将剩下三位艺术家李晓伟先生、张勇先生、和今天不在场的邓箭今先生的作品放在一起,就此探讨图像的问题。虽然前面的几位艺术家的作品也反映了图像的问题,但更多的还是在符号层面的探讨。图像可以变成符号,形式也可以变成符号,这个符号不是技术的固化而是意义的固化,是可以剥离出来的、可拼贴的东西。

李晓伟及其作品《树上时光》《唱和45》

李晓伟:

说到图像问题,对于表现主义艺术家来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自己的艺术没有答案。传统艺术与现代艺术的区别是,传统艺术往往有一个解决方案,有一个结论;现当代艺术则是提出一个问题,但没有答案,我想这就是它很吸引我的地方。我希望我的画面中能够隐藏一些东西,甚至有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就是表现主义吸引我的魅力所在。

郑工:

李晓伟先生谈到了图像后面隐藏的东西,他的图像象征性很强,比如用灰调子处理的天安门在不同人物背后反复出现。这里他的语境是有变化的,而所指并不明确,也就是意指的模糊,或者说能指的漂浮。在张勇先生的作品中,这种漂浮性也是很强的。《他选择了红色》、《我选择了黄色》这个系列用了锤子和镰刀的图像符号。这是漂浮性一个完整的符号,并且被广泛使用,它的意义是固化的,代表党徽。但在不了解其知识背景的人看来,其不同的生活背景可能会给这个符号一个新的阐释。这系列的作品标题提到了红色和黄色,颜色也是具有符号性的。更何况不同类型事物和符号纠结在一起时,解读就会更加复杂,意义在现实生活中被离散化,这种离散化是当代艺术形式中普遍存在的表达方式,这就又回到了意义的夹层问题中。就这个问题我想听听张勇先生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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