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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机构及个人对当代艺术发展的作用(图)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02-24 12:17:34 | 文章来源: 东方视觉

侯瀚如

非常感谢文森特的介绍,也非常感谢笑雨的精彩翻译。下一位是拉里斯·佛罗基耶,外滩美术馆的新馆长,他来介绍一下外滩美术馆下一步的工作。

拉里斯·佛罗基耶(刘迎九翻译):

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民生美术馆和周馆长邀请我来参加这个论坛。民生美术馆和外滩美术馆已经有了非常好的合作,借此机会来介绍一下外滩美术管的方针和基本情况。

我想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刚刚来到上海,相对于策展人,我更把自己看做一个研究者,我的研究背景更多与理论和教学有关。我有十年的大学教学与研究的经历,现在也在指导一些研究性的公共艺术的计划。为什么我离开法国到了中国?既有学术和专业上的原因,也有政治上的因素。目前在欧洲的艺术体制有很多问题,很多机构希望把欧洲的艺术体制介绍到中国。我也看到中国想要建立自己的艺术和艺术制度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外滩美术馆是一个比较新的美术馆,我们是在2010年开馆的,美术馆的开馆都是有非常强烈的愿望.我希望向大家介绍美术馆开馆以及建立的一些想法以及未来的一些计划。外滩美术管坐落在美丽的外滩,那座建筑的前身是中国最早的博物馆之一,当时叫做英国皇家亚洲文会博物馆,由英国建筑师David Chipperfield为原址进行复修及建筑设计。作为当代美术馆,我们的宗旨在于艺术的推广和人文的关照这两个方面,我们所有的展览、研究和教育都围绕这两个中心。目前我们美术馆是一个非营利性的机构,美术馆希望积极地参与我们身处这个社会的思想、交流以及一些反思性的活动,同时也会开展很多的教育活动以便和民众产生更多联系,这个部分我后面会详细介绍。我们希望通过美术馆这个机构参与整个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从面积上我们是一个很小的美术馆,但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馆,我们想通过这个小小的美术馆来综合各种艺术上的追求。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已经和很多的艺术家和策展人展开了合作,大家看到的这些是其中的一部分(图片)。

我们开幕的第一个展览是蔡国强的“农民达芬奇”,这是一个现场制作的展览。第二个是曾梵志的展览,是巫鸿老师策划的。展出的是曾梵志在油画和雕塑方面的新作品。外滩美术馆是“洛克外滩源”项目的一部分,我们的展览活动也经常会涉及到整个洛克外滩源,包括北外滩的一些区域。这张图片展示的是南苏州河的一个教堂。在未来的两年里,大家在那片区域将会看到更多的文化艺术活动,以及商业和品牌的活动。美术馆在其中会有更突出的价值,会为那个地区注入更多文化艺术的内涵。第三个展览是侯瀚如老师帮我们策划的,题目叫“日以继夜,美术馆可为之若干事”。这是一个我非常喜欢的说法,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方向。展览包括了中国以及国际的一些艺术家,其中一些作品让我非常兴奋。我也看到侯老师在展览中试图探讨一些关于方法论的问题,如果能够拓展美术馆以及相关机构的能力、方向和内涵,这是很有意思的。在侯老师策划的展览之后,由于内部装修的原因我们又闭馆了将近一年,去年十月份重新开馆。重新开馆的展览是张洹的“问孔子”展览。我们每个展览都会有新的制作,所以美术馆也倾注了很多精力和能量。

在学术、教育和推广方面,我们有很多方向,这是其中的一些。美术馆有一个董事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学术委员会。赖香伶作为美术馆的开馆馆长,现在是美术馆的执行董事。侯老师也在我们的学术委员会当中,以及利物浦双年展主席Lewis Biggs,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等等。

接下来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美术馆在未来三年的一些发展的想法。在我看来美术馆不只是一个用来陈设展览的盒子,而是一个应该具有长远想法的机构,为美术馆的职能做考虑。美术馆不是一个空房间,以便艺术作品可以放进去。相反,美术馆应该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这个参与包括产生想法到最终实践的全部过程。

举例来讲,我刚刚到任的几个星期时间就收到了一些国际组织对展览的推荐计划,很多计划我都谢绝了;我们是想主动参与计划的机构,而不是只接受展览计划的场地。我们不应该把美术馆的各项工作对立起来,做一种二选一的选择;而是应该把这些工作整合起来做一个方向和追求。这样我们就能发展出更多美术馆想达成目标的方式,发展美术馆与艺术专业的联系,与社会其他机构网络的联系,与教育以及学术方面的联系。在这种前提下我把美术馆的工作分为四个平台,这四个平台并不是封闭的,我们应该用一种开放的态度来对待。比如说展览计划,这个平台与其他几个相关联。我试图建立各种展览之间一种平衡的关系,以我们馆的条件来看,我们非常适合做个展,我们希望维持中国艺术家以及外国艺术家之间比较平衡的关系。另外,群展也十分重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和私人和民间组织合作,比如私人的基金会,像卡蒂斯特基金会、普拉达基金会(PRADA Foundation),这些机构都有很好的收藏。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展览来了解他们对艺术以及收藏的一些想法,因为机构之间是非常不同的。这种和基金会合作的展览计划同时也与我们另一个年度论坛的平台相关联,我们也希望通过论坛对私人基金会的收藏以及收藏的研究做一些探讨。另外一种是研究性的群展计划,我们非常关注在当前的时代,全球化的背景下当代艺术的发展,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问题值得研究。在群展的形式下通过年轻策展人的工作来对这些问题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在公共项目方面我们有一部分研究计划,这个计划是与大学进行合作,我们希望与大家建立一种长期稳定的关系来共同完成研究计划,使研究计划的成员和年轻策展人得到更多的学习和锻炼。

我们的第三个平台是赞助计划,对于观众来讲这一部分是幕后的工作,我们希望通过美术馆未来的工作来进一步充实美术馆的财务以及经济发展的资源。

最后一部分是我们希望开展与业界的一些联系,包括与双年展、艺博会以及一些重要机构共同组织一些项目,通过这样的项目让美术馆参与更多关于艺术的活动。我希望大家能够提供更多能够合作的项目。

谢谢大家。

侯翰如:

刚才拉里斯做了关于美术馆的非常精彩的介绍,我们拭目以待。因为时间有点紧张我们需要快一点。我们现在请田霏宇很快地介绍一下他在尤伦斯艺术中心的工作情况。

田霏宇:

大家好!我是田霏宇,我来自北京。北京有个艺术区叫798,798里面有三头恐龙。这三头恐龙后面有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就叫做尤伦斯。我今天没有带PPT来,我就简单地讲一下我们的状况,以及我们跟私人美术馆这个概念之间的关系。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于2007年成立,到去年年底,就是去年一年当中已经有50万人次的访问量。在国庆十一假期高峰期间我们一天有1万人次的访问量。同时,我们一年当中做了15个展览,分为4个主要的展区,最短的展览为期6天,最长的展览为期3个月,和很多美术馆有极大的不一样。同时,我们一年可能做五到六百个公共项目,其中包括演讲、包括放映、包括儿童和少年的一些小项目。那么还有一方面,我们也是在促进一些新的设计师的新作品。对于798的物业合计和管理,我们可能就像一个体验店,唯一的一个可能是公共性质的机构。

我先讲一下我们基金会收藏的这个方面,这也是观众存在最大困惑的一个方面,或者是产生最大误解的一个方面。尤仑斯基金会其实是挂在日内瓦,他们的收藏可以说全部都放在瑞士日内瓦的机构,去年拍卖也是从那边拍的。艺术中心从建馆以来除了2008年夏天做过一个大型的叫“我们的未来”的收藏展。其实这个展览项目跟收藏一直是分别进行的。虽然有时候有些展览可能会产生一些基金会的收藏,或者是有时候出现在收藏中的艺术家的有些作品呈现在艺术中心的展览中,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没有一个必要性的关系。

我上任以后做的一个大型展览就是顾德新的作品展,题目为“重要的不是肉”。这个题目来自邱志杰2001年写的一篇文章,当时是在讽刺栗宪庭1996年写的一篇文章,叫“重要的不是艺术”,一直讲的就是艺术和社会的关系,这些我们另外再讲。展览包括一百多件顾德新的作品,都是在拍卖后。所以大家不要以为完全都抽空了,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作品。

我们未来的发展也会跟新收藏保持密切的关系。我心中最大的一个目标是建立一个永久的收藏,并不一定完全是尤仑斯的收藏,还会包括一些其他当地藏家的加入,以及场地。我们近几年一直在进行一个资本自足化的过程,我们的商店去年总收入1800多万,这些收入百分之百地投入到我们美术馆的运营当中。所以我今年计划做的这15个展览都能拿这个来做预算,不用像乞丐一样到处去要钱。虽然我们也一直在找合作的伙伴,但是保底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能大家对老尤不是特别了解,他其实是做私人招募出来的,当年不叫私人招募,现在这个词用得比较多。私人招募就是把一个公司买来换一层管理,然后让它去赚钱。其实他做这个美术馆也是这样一种方式。他对自己的资产也是这样去管理的,也是有限的资源怎么去创造利润,这些都是作为背景。

我今天最想讲的就是一个公共问题。因为做一个美术馆其实一直都在面临一个城市公民的问题,在一个比较成熟的发达的社会里,美术馆或者博物馆是来启发公民看到一些东西,学到一些东西。其实是国家这么一个宏大的政府提供历史,提供一个宏观的叙事。一个艺术基金会或是美术馆应该提供什么样的东西,它应该给予一些什么样的想法,这都是我们在想的问题。我们的责任就是做出一些我们觉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大家的展览,可以提供一些新的东西给大家参考。

具体说一下未来的计划,下周六25号我上任后的第一个展览就要开幕,这次是跟一本叫《帕科特》(parkett)的国际艺术杂志合作,这个杂志在苏黎世。这个杂志特别特殊的一点是它并没有去报道艺术家,而是和艺术家合作。它1984年创刊,和196位艺术家都合作过一些限量艺术品,一个是在杂志中去展现艺术家,第二个就是展示作品。有212幅作品,分散在我们三个小空间中,包括长廊、中央展厅,中央甬道。我们把这三个空间做成一个房子的样子,有5个房间:一个花园,一个工作室,一个衣橱,还有一个城市,还有一个是娱乐室,然后把这212件作品放到这几个房间当中。这个展览的名字叫做“书中自有黄金屋”,就来自宋真宗的诗句,告诉你怎么去考试,怎么去当官。因为这个展览讲的就是出自一本杂志的一些东西,这个展览其实在很故意地去颠覆我们平时对规模、大小的一些想法。在中国可能有的是资源,有的是做大作品的人,但是缺乏一种真正耐看,缺乏让人很仔细地去阅读、可以回来反复去看的作品。这些作品其实你可以来看三次都看不完,我觉得这个展览很不错,所以就推荐并赞成举办。规模不在于大小,而在于范围。

然后可能顾德新的这个展览也是有一点这样的意图,我从他最早的一些水彩、粉笔画、油画、泥塑,包括再晚一些的大型装置、一些文字作品当中希望可以整理出几条详细的线索来看,也是可以呈现他的一个原型。这个艺术家我估计在座的可能都熟悉,他是当年八五艺术新潮中的美术领袖,后来到2009年的6月正式退出了艺术艺坛,因为对周围的现状不满意,所以也不参与到社会的活动中。组织这个展览完全是从一些收藏界来的东西,包括基金会的,也包括之外的国内外的藏家,没有艺术家的任何参与,这跟做已故艺术家的遗作展是同一个道理。

我们未来夏天还会做一个叫做“印度公路”的国际性巡展,这个是最早在蛇形画廊展出的,然后到了很多欧洲的美术馆、澳大利亚,到中国以后可能接下来会到新加坡。它就是对印度的34位最著名的艺术家的一个总结。我们反而觉得其实这种事不能由官方做,因为中印关系不是那么稳定,也不存在什么“印度文化年”这种节日,跟官僚思维有关,所以还是让我们来做吧。这样可以给我们夏天的几十万观众对印度当代艺术以及当代文化的一个了解。我觉得我们的观众的确是有的,而且彻底地超出了艺术的小众这个范围。我们的责任就在于怎么可以用艺术提供一个开放思想的空间,怎么可以给出一些可能是你想,可能不是,你可以自己去想,去颠覆,自己去反应,但是起码是值得去碰的东西。然后以一种好的方式把这些东西放在那里,提供一些别的人来做。可能很简单,但是我觉得,因为我在中国算是生活了一段时间,十几年,一到周末也不知道去哪。如果在纽约就很简单,有看不完的展览,美术馆可能有自己的不同的风格。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大陆发展的问题,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体制的问题。那么怎么在一个可操作的范围内做一些应该做的事。一年后如果再有这样一个的论坛,你可以判断我们做的成果。很少讲这么多话。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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