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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抽离后的意味——比利时当代艺术家吕克·图伊曼斯的绘画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6-20 15:46:03 | 文章来源: 美术报

吕克·图伊曼斯(Luc Tuymans)

  1958年生于比利时莫特赛尔,1976年在圣鲁卡斯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并曾就读于布鲁塞尔坎波视学艺术高等学院,随后在布鲁塞尔大学读艺术史,1985年举办了他的第一次个人画展,2001年其作品代表比利时参加第49届威尼斯双年展,2002年应邀参加德国第11届卡塞尔文献展,2007年在比利时安特卫普当代艺术馆举办《我不懂》个人画展。今在安特卫普生活、工作。

游泳池 油画 1989年
 
哭泣 油画 1989年
 
悬念 油画 1989年
 
浅表愈合 油画 1991年
 
凶手 油画 1989年

键点的画面作为作品画面,将人物与场景用速写性的简洁手法加以概括,给予观者一种时光流动感。画面中的隐喻性使表面的平和,因一种突如其来的事件,而变得十分离奇和悬念感,充分表现了他的绘画是摄影、电视、电影等媒介的再延伸,所揭示的是被媒体和照片图像所剥夺的真实,同时又保持着绘画所特有的审美意趣。

图伊曼斯应2002年第11届卡塞尔文献展之邀,特意创作与“9·11”事件相关的作品《静物》(Still Life ,2002年),为有347×500cm的巨幅面目模糊的静物画,水壶与盘中的水果被艺术家放置于空旷的背景中。普通物象的主题与画作悬殊的比例,极度放大了人们所熟悉的平凡,使之超出了惯常的视觉经验,在被激进和喧嚣包裹着的文献展上,以不可思议的冷静与深沉夺人眼球。正是这样,艺术家以最简单的方式暗示出世界理应存在的自然纯洁、未遭破坏的安稳秩序,回应从天而降的恐怖对人类身心所造成的无法消除的阴影和不可弥合的裂缝。

图伊曼斯的绘画,历史性极强,图像之下隐藏着许多不可见的精神寓意,包含了绘画、历史与人类自身的故事,通过曝光式的色彩处理和选择性地强调或删除视觉信息,将主体物像与背景精简至轮廓,赋予对象一种模糊感和暗示性。在图伊曼斯看来,表现不幸的历史更具价值。他通过模仿、挪用、转译等一系列方式,选择性地重建图像元素,隐晦地处理历史冲突与问题,让历史事件在其绘画中以独特方式呈现,力图让观者对历史有更深的领悟。他在曾代表比利时参加第49届威尼斯双年展的作品《瓦纳·科图克(美丽的白人)》(Mwana Kitoko (Beautiful White Man),2000年)中,描绘了一位面部模糊难辨的身着白色军官制服的白人男子,而同时期创作的《雕像》(Sculpture)则描绘了一名奴仆打扮的非洲黑人男子,白人的“美丽”外表与黑人的内在朴素形成鲜明对比,而两者的图像并置,更突出了比利时对刚果殖民主义的黑暗统治的巨大讽喻,直指权谋、血腥、罪恶的殖民侵略。在当下这个纷乱喧嚣的社会,图伊曼斯用他自己的方式讲述着历史的片段,在这个意义上看,他不仅是一个画家,更是一个历史的记录者,其作品有其独特的美学内涵。

图伊曼斯的绘画除了受欧洲绘画艺术的影响外,还可以看到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因素作用。《失忆症》(Amnesia,1980年)有着中国画的椭圆形构图,洒脱的用笔、用色,在画的下方还写上了三个汉字“记忆失”,更有趣的是艺术家还将一个全黑的图像并置在旁边,既突出了失忆主题,又别有韵致。

图伊曼斯由于其绘画艺术的独特风格被广泛认可,其画作价格已飙升至100万美元大关。他不仅是商业圈内的当红画家,也是当代艺术圈内的明星人物、大师级的艺术家,其作品频繁出入于近十年来的各大当代艺术双年展,有些被收入欧美许多艺术学院的教学课程之中。2004年,图伊曼斯被国际艺术界最具权威性的英国《艺术评论》杂志评为100位国际艺术界的权势人物之一。预计在今年9月份以后,美国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瓦科斯纳艺术中心与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将陆续为其举行大型回顾展。

西方绘画从印象派发展至现代派,色彩可谓发挥到了极致。作品中大量使用诸如红、黄、蓝等原色味的色彩,避免叙事性,提倡有意味的形式;而当代绘画,作品的内涵性转而成为最重要的,色彩则被抽离,成为表达内容的辅助手段,甚至艺术家们倾向于努力让观者忽视掉色彩。然而,抽离后的色彩,无意间又显示出独特的淡雅和简洁,反之觉得熠熠生辉,色彩上尽脱火气,形成视觉上的虚静与温润,成了一种新的审美倾向。作为20世纪80、90年代发展起来的年轻一代,比利时当代艺术家吕克·图伊曼斯就是这种特点中最具典型的代表人物之一。

图伊曼斯2007年访问北京故宫博物院时,曾对意笔中国画发出感慨:“我面对着这样一些肖像绘画,在西方人眼中看来几乎是现代派手法,物体要么很稀疏、要么被省略。图像就是对一种想法的勾勒。”他的绘画手法——似有中国画写意的特征,其作品虽以富有历史性的照片为素材,却将其原有的具体形象、色彩抽离,留下精简的轮廓或模糊的图像,依稀可辨的物像、场景和内容给人暧昧不定之感,传达出充满焦虑与危险的阴郁。追溯其源,与艺术家儿时记忆的内心感受有关。

图伊曼斯属于战后婴儿潮一代,受过良好教育。父母分别来自法德拉斯与荷兰,两人生活背景的差异让家庭气氛有时不甚融洽和美好。在他的童年记忆中,在餐桌上时常议论有关战争与大屠杀的话题,同时影视的兴盛也使得相关纪录频繁,直观地呈现,这一切深深植入图伊曼斯的记忆中,影响着他以后的从艺之路——作品伤感、主题隐喻,侧重表现某些事件和严峻的历史性话题。

图伊曼斯在艺术学习时,正处于绘画边缘化的时代,他本人也对绘画产生质疑,觉得绘画没有希望。因此,于1980年转行拍电影,但五年后他却重新转入了绘画,他尝试去挑战很多人认为的绘画是与当代艺术语言脱节的古老形式,并在比利时奥斯坦德举办了首次架上绘画的个展。然而,电影和摄像的经历强烈影响着他的创作,不单是取材与构图,电影的简洁性与完整性还影响到图伊曼斯的绘画速度。他的作品都是一气呵成,一幅作品通常会一天内完成,有时会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以保持绘画的生动感。创作于1989年的《游泳池》(The Swimming Pool,)、《哭泣》(The Cry)、《凶手》(The Murderer)、《悬念》(Suspended)有关联的四幅画作就是具有影像性的绘画,既有连贯性,又有各自的独立性,这组画首先由题目与画面好像构成了一个小小的故事——有关游泳池发生的某一桩事件,画面采用直接截取类似电影镜头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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