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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启民智到美育启蒙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2-11-21 16:05:20 | 文章来源: 东方早报

书映丹青,墨染春秋,中华书局和上海美专百年同行、并世齐辉,一个世纪间,这两个名字早已作为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符号,在中国美术史和出版史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成为近代中国文化史上不可匆匆翻过的一页,也是上海这座城市文化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启和推动着中国美育的启蒙和进程。

1912年元月,在上海,“中华书局”应运而生。同年11月,《上海图画美术院宣言》在《申报》上发表,昭告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所美术学校的诞生。自1912年至2012年,中华书局和上海美专如今同步百年华诞。中华书局,不仅凝聚了一大批怀抱共同理想的学界大家和艺文泰斗,更将刘海粟、徐悲鸿、李苦禅、钱松喦、关山月、张伯驹等艺林巨擘的书画汇聚一堂,为上海滩平添几多文化艺术霞光,使上海这座工商业发达的城市,同时文化变革思潮涌动,迅速成为中国近代文化艺术中心与新闻出版重镇。

一、书业与教育互为表里

陆费逵,重视教育和出版事业,其为时人所知,起先并非他出版家的身份,而是他一系列见解独到、说理透彻而又平实可行的教育改革主张。1905年他发表的《论设字母学堂》、《论日本废弃汉字》,是我国改良文字、统一语音运动的先声。1908年秋,陆费逵应商务印书馆之聘,任国文部编辑;次年春任出版部长、交通部长兼师范主任。时与蔡元培等过从甚密,教育主张颇为一致,他也以改革教育和传播新学为己任。l909年2月,商务印书馆创办《教育杂志》(月刊),请他担任主编。他以《教育杂志》为阵地,在创刊号上发表的《普通教育当采俗体字》,被后人称为汉字简化运动的开场锣鼓。陆费逵曾被人形容为“见事明、处事敏”,并自称“好言教育,尤好谈学制”,举凡学校制度、教育行政、学校行政、课程制度及女子教育等,都有深入的剖析和不俗的见解。他是提出取消“读经”课程的第一人,也是“为小学生减负”的大力倡导者。他的教育理念,如力主缩短在学年限、减少授课时间、初小男女同学等等,对民国初建时教育方面的兴革,影响至深。三年后,时任中华民国教育总长的蔡元培修订新政权课程,很大程度采纳了陆费逵的意见。

1911年秋,27岁的陆费逵筹备创设中华书局,中华书局甫一成立,首先是在教科书上,祭起了“教育革命”的大旗“立国根本,在乎教育。教育根本,实在教科书。教育不革命,国基终无由巩固。教科书不革命,教育目的终不能达也。”陆费逵提出了“用教科书革命”和“完全华商自办”两个口号,出版发行中小学适用的《新编中华教科书》,先后发行小学课本44种,初中及师范课本27种,体例新颖,顺应潮流,几乎独占市场,达到“日间订出,未晚即罄,架上恒无隔宿之书,各省函电交促,未有以应”的境况。民国初年,借着几乎独占了中小学教科书市场的东风,中华书局迅速扩张,不仅在教科书市场继续攻城掠地,并凭着对时局的把握,开始大量出版传播中西方文化的书籍与杂志。这既满足了当时教育改革的需要,也为中华书局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1913年,中华书局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陆费逵出任局长。同年,参与在北京召开的读音统一会,致力于推行国语注音字母及国语统一运动,并以中华书局为推行机构,编辑、出版国语、国音读物。自1917年始,陆费逵拟定了出版教育丛书的计划。到1945年,出版物共计60多种,涵盖成人教育的各个方面。同时,针对“国民教育”的启蒙,逐渐创刊八种杂志。其中1915年1月创刊的《大中华》,由梁启超主编。1934年创办的《新中华》,第一期发行即过万,巴金、郁达夫、傅雷、丰子恺、杨宪益等人均为当时作者,从而与知识界建立起互助互信的同盟。

中华书局与学者文人的关系是良好互利的。中华书局对作者的版税从不拖欠,对作者的约稿恪守信用,约后即使不能出版,也要说明理由并支付相当的稿酬,而作者借支稿酬更是常有之事。作为委身书业的知识分子,亦将中华书局当作教育机构,在贯穿智民之梦的同时兼顾安身立命。中华书局跟文人学者的互动,形成了良好的文化生态。

陆费逵曾言“社会之盛衰,国家之存亡,国民人格之高下,端于我著作者是赖”。并多次强调,作者和出版家都应对国家、社会要有高度的责任感。也正是基于这种理念,陆费逵感到出版人文化责任之重大,他在《书业商之修养》一文中写道:“书业商的人格,可以算是最高尚最宝贵的,也可以算是最卑鄙龌龊的。此两者之判别,惟在良心上一念之差;……所以我们当刊行一种书的时候,心地必须纯洁,思想必须高尚,然后才可以将最有价值的结晶品,贡献于世;否则,不但于道德方面要抱缺憾,即自己良心方面亦受责罚” 。他自己不论是任主笔或做主编,笔底波澜,言论每每不同凡响。

1924年,38岁的陆费逵写下了“我们希望国家社会进步,不能不希望教育进步;希望教育进步,不能不希望书业进步。我们书业虽然是较小的行业,但与国家社会的关系却比任何行业为大” 的感言。作为中华书局的创始人,陆费逵自19岁投身书业,并自许书业为终身职业,从此没有离开过中华书局,毕生尽瘁于此。“书业与教育互为表里,今日发未盛,皆教育幼稚之故”,他以教育人办实业的姿态,践行“开启民智”的宗旨和主张,在传播科学文化知识、推行新式教育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在中国近现代学术文化史上,写就一篇皇皇“华国大文章”。

“印刷原为美术师,我来草昧未开时。椎轮大辂溯经历,进步于今不算迟。”1924年上海书业商会二十周年纪念会时,陆费逵已成为书业商会副会长。1932年陆费逵撰文道:“上海书业公会会员共四十余家,资本总额九百余万元,其中商务印书馆五百万元,中华书局二百万元,世界书局七十万元,大东书局三十万元,此外都是一二十万元以下的了。”“全国所用之教科书,商务供给十六,中华供给十三,近年世界书局教科书亦占一部分。”“商务、中华两家印刷较前大为进步,雕刻、凹凸版、橡皮版、影写版……以及种种印法,或为从前所未有,或为从前所未精,现在颇有观止之叹。”

1936年,中华书局的图书出版达到空前绝后的最高峰,出书种数1118,册数2279,中华书局员工已有5000人。中华书局达至全盛时期,陆费逵声誉日隆,1936年6月重任为上海书业同业公会主席,成为全国出版界的巨擘。1937年春,中华书局“扩充资本,一次增足为400万元”,年营业额约为1000万元,全国各地分局四十余处,从20世纪30年代后期到50年代初,中华书局的营业额中,一大半来自于印刷业务。中华书局得以有力量以印刷反哺出版,辅佐教育。

1949年以前,中华书局出书达5800余种,作者数以千计,其中不少人在各学科领域独当一面或颇有建树,卓然成家。荦荦大者有梁启超、马君武、谢无量、徐志摩、郁达夫、郭沫若、郑振铎、巴金、刘海粟、徐悲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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