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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大腕”林兆华:我要游戏,不在乎过去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1-01-12 14:31:31 | 文章来源: 新京报

戏剧“大腕”林兆华:我要游戏,不在乎过去

作为中国戏剧界最为特殊的一位导演,林兆华以自由的创作风格游刃于传统和现代之间,让我们看到了更为多元的戏剧样式,同时也感受到了艺术家始终坚守的艺术信念。只不过林兆华不能像他的《说客》里的男主角那样,一面穿着体面的衣服,一面又能席地而坐吃着煎饼卷大葱。所以他不能游刃于庙堂和民间之间。说庙堂,他不是得奖专业户,包括去年底那个主流戏剧界被镶了金的百兽之王话剧奖,他也榜上无名;说民间,在商业剧大行其道的今天,这位老人却能一直保持着理性与冷静,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一戏一格”的风格,所以我们要把2010年年度艺术家颁给他。虽然与很多导演相比并算不上高产,也未能得到主流奖项相应的认可,可是他对于中国戏剧的贡献却是有目共睹的,就像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大导”,这个称呼在中国艺术圈唯林兆华所有。

2010成绩

话剧《老舍五则》《回家》;话剧《建筑大师》挪威首演;

林兆华戏剧邀请展

2011计划 

林兆华戏剧邀请展

回顾2010 破除戏剧化轻松做戏

新京报:2010年你的作品,从《老舍五则》到年底的《回家》和《说客》,都是看起来非常轻松的作品,你之前曾对我说,当今的戏剧都太戏剧了,那么体现在你这几部作品上怎么讲?

林兆华:我今年就是希望轻轻松松地做戏,游戏的状态多一些。人物自身有幽默感,绝不是咯吱人。在潜移默化中启发人们的想象,既言外有意,又不那么直白。这是我2010年感兴趣的点。所谓当今的戏都太像戏了,不是说演得不自然或者不好看,而是如今很多戏在舞台上装腔作势,拿腔拿调地胡演。

新京报:所以排《说客》,你让战国的戏不按古典样式走,服装、化妆都变了,表演还有拿着话筒的;《哈姆雷特1900》你让演员穿着自己的衣服就上场了,这也太前卫了。

林兆华:我就是想破除一点戏剧化的东西,这是我2010年主攻的方向。比如《说客》,服装和舞台有一些装饰性的点缀就可以了;《哈姆雷特1900》,之前北京演出还有戏服,但这次彻底没了,和当年我在比利时演出的版本一样。我觉得戏本来就是假的,你再装腔作势,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新京报:去年底你的戏剧邀请展还请来了德国汉堡的《哈姆雷特》进行PK,你曾说那是对你自己的批判,你选择自我批判目的何在?

林兆华:目的就是要让中国观众看到,让中国的戏剧人知道,艺术家的创作要有不同的阐释和表现手法,这在戏剧的认知上,不是一个小问题。我的《哈姆雷特》是二十年前排的戏,之所以选择与德国展示同一出戏,是因为《哈姆雷特》是我工作室的第一个戏,也是我第一次贴了当代戏剧的边。这和我当年的《绝对信号》完全不同,那个戏基本还是传统的路子。而这个戏我对整体戏剧观念起了变化。但是对比德国版,我的还是旧的。他们敢于删敢于加,而且加的是艺术家个体的当代表达,这很了不起。我们的习惯还停留在表达戏剧文学上,不鼓励艺术家有不同的阐释,和不同的表现手法。

新京报:去年的戏剧展从宣传到票房上听说都不是很理想,今年戏剧展还会继续办吗?有没有新的想法?

林兆华:第一次办,我没有太去宣扬,毕竟不是纯粹的商业性操作,也就没想着去赚钱,先试试水吧。今年能办当然要继续办,时间可能会提前到10月份左右。我想重点还是会放在当代戏剧上。我也正在找一些年轻作家,来写“当代醒世录”;然后请李六乙和易立明来创作。可能国外再请一个。

评价市场戏剧不应只靠明星

新京报:为什么你一个戏就要有一个课题呢?

林兆华:也不是,别刻意这么说。我排戏其实没有明确的计划,比较麻木,觉得应该怎么排就怎么排了。我只是希望我的戏都能带点原创性。我也说过凭经验排戏很容易,弄不出特点,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比如去年底的《回家》,过士行的新戏,就透出点青春气息,也许有人看了会说,这个和大学生戏剧节的戏一样,我不认为这是批评,说明我还不老吧。

新京报:可是很多和你年纪相仿的导演,意识还停留在过去。

林兆华:他们太爱惜自己的过去,怕损坏他们已经取得的戏剧地位,所以没法创造了。而我不是,我是傻大胆。

新京报:你的每部作品都很关注人性的一面,可关于爱情就很少涉及,是你不喜欢爱情题材吗?

林兆华:我的戏不善于抒情,不善于煽情。爱情,一般都是苦涩的。你看张爱玲的小说,很多人都想排,而且排得还很不错,我就不会排,而且真不行。

新京报:为什么呢?不在那个感觉里面?

林兆华:对那个东西,我没感觉。但比如《鲁迅》这样的题材,我就非常喜欢,已经筹备了三年了。

新京报:那你对如今戏剧市场的现状有什么看法?

林兆华:我们常说戏曲是看角儿的。话剧还好。可是现在的风气是,有明星的戏人家才要,就像我们《说客》去外地演出,人家直接先问,有没有濮存昕,如果是青年版,就不要。这样下去真好不了,戏剧不应该只靠明星。

反思作品我的戏是雾里看花

新京报:濮存昕曾将你的创作划分过三个阶段,他认为你的戏第一个阶段是《绝对信号》时期,第二个是《哈姆雷特》,第三个是《建筑大师》,你认可这个划分吗?

林兆华:可以这么说。《绝对信号》不用多说了,《哈姆雷特》刚才也说了,它是我的实验戏剧不以讲故事为主,真正贴近当代艺术的一个戏。而《建筑大师》是在表演艺术的拓展上又迈进了一大步。因为故事从头至尾只是停在一个人瞬间的回忆上,需要演员表演主角的意识流动,这个太难了,濮存昕也犯过愁。

新京报:结果演出后反应很不错。

林兆华:开始我也特别担心,但后来观众还能看下去。我从第一场演到八九场,每场都看观众的反应,也就走过几个人,我心里就觉得可以了。当然有些专家胡言乱语,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一头雾水,我心想,你雾水就雾水吧。

新京报:有时候我个人对你的创作不一定能全部理解,但又觉得有某种共鸣,那种感觉用语言不好形容。

林兆华:我的戏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我的戏,别人用一两句主题也概括不出来。这可能和我的个性有关系,我生性比较独立和自由,希望舞台给我自由度,甚至于无序的东西。但是像当年排的《赵氏孤儿》,就是无序中的有序,这个更难,这是后来我才稍微明白了的,也就是说有的时候雾里看花更好看。

新京报:从现在看,你一辈子都给戏剧了,这个牺牲也太大了。

林兆华:也没牺牲。我愿意玩,愿意排戏,又能排戏,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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