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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稿]南方和北方的照面——沈其斌与王华祥对话

艺术中国 | 时间: 2009-01-20 10:48:57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关于第三种力量

  沈:关于第三种力量,事实上整个社会的建构常常是一种非黑即白,二元对立的,而世界不仅仅是由二元构成的,这个中间灰色地带就是我所理解的第三种力量。这个第三种力量是在非黑即白的中间非常宽阔的地带,有更多的可能性。我们在看待和判断事物的时候常常会带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是东方、西方,或者是传统和现代、对和错,这种二元的思维方式。所以,这样的思维方式导致我们的政治语境、社会建构、价值观等基本上都趋向于一种单一化、模式化。所以我觉得我的想法和你的第三种力量虽然不是一种提法,但是我一直关注这个问题,我关注的是中间地带,关注可能性。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讲,我觉得你现在提第三种力量就这个词本身我有兴趣,所以我想和你交换这方面的意见,你是怎么看第三种力量的?

  王:你对第三种力量的理解和解释是对我的支持和佐证。我非常高兴受到你的关注与回应。第三种力量可以叫做灰色地带,因为它不追求明朗,色相不很清楚,也未完全显形。可能泛绿,也可能泛红,但是,恰恰就是这种色调是最美的,色域也最宽,可塑性也最强。我一直反感艺术界的非黑即白的状态,传统和现代,中国和西方,具象与抽象,体制内与体制外,等等,互相为敌,你死我活。一方合法了,另一方或其它方就会被看做非法。所以我索性离开这个狭隘短视的艺术圈,在我创办的学校里进行各种造型和观念转换的实验。在这里,我解决了两个大问题。其一是:我不仅破译了写实绘画的全部密码,建立了独特高效的造型训练体系,还找到了现代形式训练的理论依据和操作方法,同时也发现了当代艺术的发生逻辑。其二:我找到了中国现当代艺术不断重复和克隆西方的症结所在:1、中国有模仿古人和它者的传统。2、中国的现代艺术教育主要是模仿教育(写实)。3、现代主义在中国艺术教育是一个空白。4、我们用模仿的态度和方法去抄袭西方。5、当我们想独立或者试图强调自己的特色时就打文化符号或者政治符号牌,从传统一下子跃入当代的中国艺术家,只有模仿他人和改头换面一途,而不可能有原创性和其他出路。6、而我和我的飞地以及央美的第三工作室,就试图改变这种状况,并且已经卓有成效,我能从一个版画家变到油画家和雕塑家;从写实风格转移到观念艺术;并且兼杂志、网站、美术馆和教育于一身,就足以证明我已经炯异于我的同行。我的活动空间与发展潜力要比当今的那些腕儿们大得多,不信咱们走着瞧,我提倡第三种力量,我知道既得利益者们不高兴,但是,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脚步:中国应当有与之相匹配的文化英雄,而不是一些卖笑招嫖的鸭子。第三种力量是具备独立人格和自由精神的人的总称,我们不是一元论者,也不是二元对立论者,我既捍卫自己也尊重他人,即使是对第一或第二种力量。

  沈:所以我在想,是非常需要第三种力量这样的一种力量给社会和文化的建构给予补充和修复,同时给出更多的空间和可能性来让整个社会获得更大的文化生机。我做的很多的工作严格的讲都是在政府体制和所谓的彻底民间之间建构平台和桥梁,在这个平台和桥梁当中既有我们的国民精神,也有我们在文化建构中去试验和探索的自身的方法论,这个其实已经形成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你也可以把他说成是第三种力量,也可以把它看成是中间地带。其实中国的政治几千年来一直是一种帝王文化,是从皇帝递传下来的脉络体系,从我们的文化精神的构建来讲,它是从汉朝以后独尊儒术开始,传统文化就有了一定的单一性,虽然深化了一些东西,但也使很多好的东西泯灭了。从我们儒家文化发展到现在所谓的几千年的文化,它的社会建构体系一直以来基本上一直是一种二元文化的方式。



  王:怎么讲这个二元?

  沈:这个二元化方式就是对和错,黑和白。中间地带,比如说晋朝的时候竹林七贤等他们没有构成一种力量,他们是逃逸的方式去阐释,这就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文化现象。这种情况从西方的社会制度建设来讲也是这样,好在他们走了一条民主与科学的道路,所谓的民主他就建构了一个平台,普通的人也可以到这个平台上发言,所以他就为第三种力量多了一种方式和渠道。而在当今的中国其实第三种力量是最薄弱的力量,其实这个力量是最大的社会修复力量,但是恰恰我们从现有的渠道没有被体现出来,所以今天我们要做的工作是什么?是把这种力量整和起来,这就是我们要的一种态度,这也是我今天要来和你交谈的一个原因。不能忽视第三种力量对于这个社会修正的这种可能性,那么这种东西恰恰是我看到你的杂志,我感兴趣的是你表达的观念。

  王:我提出第三种力量产生的误会很多,我会在杂志里一点点渗透解释。你说的中国文化,我补充一下,中国文化中是皇权的权利思维,儒家文化也是这么一回事,另外一个相反的东西就是市井文化就是所谓的俗文化,俗文化是一个惟利是图的文化,它是一个生存文化,其实中国文化基本上是这两个东西在起作用。第三种力量如果要和西方找到对应的话,西方的19世纪末到20世纪就进入的第三种力量文化时期,也就是说他完成了个人的解放,人的独立精神,在法律上把民主的体制法律化。西方完成了这样一个任务。中国人在今天无论是商人、知识分子还是政治家,我们在判断事物的时候,我们的价值观基本上还是处于旧的价值观:我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反对老人的压制,我作为个体我要反对体制的压制,我作为一个自由人要反对商业和权利对我的限制,这是和农民起义没有区别的。但是,主要的问题是:当我们获得权力以后吃饱了饭以后第一个目标达到了,我们是不是再做一个地主呢?

 

  关于权力和软力量

  沈:我在上海做了一个 “中国当代美术史的书写方式”的研讨会。去的很多人都是写过中国美术史的。当时在会上我就提出了刚刚你说的那个观点,以前我是反权力的,今天我是权力的掌控者,但是我经常反过来给我自己一个问题:我今天是权力的话语的掌控者,我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大家监督?就是把这个东西变成一个公共性一个公共话语,如果别人给我以质疑,就会促进我创造一个批评的平台,我希望有独立的声音和更多的人对我进行批评。我要时刻的告诉自己这是在建构另外一个声音来对我的那种权威和话语来进行挑战和批评,这就是我的一种态度。现在我们回到第三种力量,首先我们要认识到这个东西的重要性,怎么建构,什么样的建构,建构什么样的东西这是一个问题的关键。接下来谈谈我的想法和操作,以前我做多伦现代美术馆,是第一任馆长,多伦现代美术馆成为中国官方美术馆第一个具有独立声音的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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