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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派山水”师恩钊作品展学术研讨会记录

艺术中国 | 时间: 2014-01-02 09:46:35 | 文章来源: 艺术中国

尚辉:谢谢,我们下面请李一先生发言!

李一:祖国山河处处美,应该说南中国、北中国、东中国、西中国都有它的特点,都值得用诗、画来歌颂。北方山水诗写得最好的是毛泽东,写《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把北方山水的美毛主席写得非常典型。而画大画,今天看是师先生的这种北方画,还提出北派山水,以北方的山水为题材的画,而且是大画,是巨幅创作。师先生是提倡北派山水,而且是画巨幅创作,我就这个画大画,写大字,我本人有时候也写写大字,就这个方面谈点体会。

画大画巨幅创作是时代课题,也是对我们艺术家的一个考验。因为我们现代这种环境,这个时代和环境有要求,确实这个时代需要大幅的大作,需要表现一些前所未有的情景和前所未有的这种交响乐式的大画,而且这种现代的大建筑也需要大画。我们说有了人民大会堂才有了《江山如此多娇》,这是一个特定的背景。如果没有大建筑的话,不可能出现关山月和傅抱石的《江山如此多娇》。有了咱们这个鸟巢的金色大厅,有了师恩钊先生的《惠风和畅图》,就是说它是为特定的大建筑来准备的,而且咱们这个时代又是一种展厅的时代,这种场馆越来越大,中国美术馆咱们50年代、60年代初,这个应该说中国美术馆比民国时期的馆大多了,现在的江苏老馆。现在师先生的画感觉在馆里小了一点了,在浙江馆里面感到比较舒服,因为后来这个藏馆越建越大,山东馆也建得很大。不能光有小作品,必须得有大作品。而师先生他这个特点,这种画大画适应这种时代的要求。而且我的感觉,画大画也好,写大字也好,有一些特定的要求。和这些画小品的不一样,需要精心的来立意,确实需要大笔大墨,不能像小品一样是随意性的,这个事先必须要很好的来构思。甚至于在工具材料上也有要求,在创作的动作和姿态上也和画小品不一样。画了十多米的大画,有多画是在地上,或者在墙上来画的,这和一般的伏案来画小品那个状态完全不一样。而且更重要的,这个大画需要大的气势,需要作者有博大的胸怀。当然大画也有大的难处,难在浑然一体。师先生的作品应该说是做了很好的这种成功的尝试的,我不重复别人的观点了,我感觉他的画确实气势博大,也有他的这种灵活的一面。刚才很多先生已经指出来了,就是画这种全景式的这种巨幅山水,可能在当今师恩钊先生确实是一个代表性的人物,至少是画大画的高手。

当然要说建议,我也提一点建议。建议师先生把潘天寿的一句话拿出来,就是强其骨,希望您在用笔、用墨这个方面,再进一步的强调它的力度,强其骨,它的骨气。大的气势有了,但是小的这种用笔的方面这种骨气不够,有些软绵绵的地方,这个可能和您所提倡的这种北方的雄强,这种大的庙堂气,这里面还有点距离。我想这个方面,你可能要做做文章了。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南方、北方现在我们这是指的地域。比如写字,现在很多北方人写字还没有南方人写得气势大,尚门海(音)写大字,北方人还没有出现一个比他写字气势更大的人物。我就说这个东西,这个大势,这个大的方面,不仅是我们北方要追求的,可能是整个时代都需要的。在这个方面,希望您在用笔上再强其骨,大气势非常好,但是个别小的时候,看着还不太够。再一个就是希望你更加的苍茫、雄浑,在浑然一体上可能也还不太够,刚才刘龙庭先生谈到了,您的画有点单一,我也有这个感觉,语言的丰富性变化方面还不够,确实这个方面是这样。当然已经很了不起了,您的成就已经非常突出了,我想在这个方面以后还应该再注意一下,我就提这点建议。

尚辉:感谢李一先生,下面请赵力忠先生发言!

赵力忠:现在画画的人很多,开展览,看画册完了以后,我初步想有这么几种,一种是很能画,还有一种是很能玩,还有一种是很能跟风,最后一种是很能糊弄。我这里说的很能画,就是说不仅是数量,也包括一定的质量。现在确实有些人是很能玩,很会玩,北京现在也开始有了,在南方还有一些玩一些小情趣,甚至是一些小味道。还有一种是很能跟风,现在流行什么他跟什么,下一步流行什么,他又画什么,这种人很聪明,我也很佩服。还有一种是很能糊弄,有时候说你是搞理论的光说说,我说我说不出来。咱们下面说,其实确实有点欺世。师恩钊的作品我先看的作品,刚才在下面看了展览以后,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能画,这里面不仅是说你画的尺幅,还包括数量,还有包括你到处写生,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刚才大家都谈到关于殿堂画的问题。其实平心而论,我觉得作为搞艺术的来说,对搞画来说,首先要看的不是大小,而是好坏。大小是次要的,大小是尺幅问题,当然大有大的难处,小的有的难处,你拿一个扇面,那个扇面很不好画。我们现在看到明清的扇面,包括民国的一些扇面,画的确实是很到家的,我们现在人比不上。可能我们说我能画大画,我能画十张的接到一块的,说明清画不了。那明清那时候没有那个需求,没有那个条件,我们现在这种古风就是追大。前几天邵先生在报纸上有一篇文章,就是谈到画大小的问题。我想我们还是把精力更多的放到好坏的问题上,质量的问题上。

看了师恩钊的画以后我马上想到何海霞,在80年代那一批老画家当中,他还是比较能够画大画笔,那个时候刚刚开始宾馆画,有些人对北京饭店画一些比较大的画比较吃力。何老逝世以后,我们大概统计了一下,他的宾馆上很大的画是好几十张。何老是北京人,他最早学画的时候是学的宋元,从宋到元,所以他一开始就是学的北派。后来他又师从张大千以后,包括跟张大千又到成都去待了几年,受张大千影响,所以说他把南派的一些东西延伸过来。何海霞先生为什么那么成功?就是他内里是北派,他外面又把南派温润的东西拿过来用,所以把的东西给人的感觉是既有骨气,又有韵味,他的画局部都是可以推敲的。我记得他在80岁的时候在我们院办了一次展览,其中有一个丈二匹,其中有一个提到看山还看祖国山,很经典,无论从近景、中景还是远景,很难说他是北派的山水还是南派的山水,他基本上把南北融为一画,熔为一炉。

师先生通过前面几十年,其实现在像一个老黄牛一样的,吃了很多的东西,能看得出来,各个方面都在吸收,包括南派和北派的,包括中国和外国的,包括各家各派的都在吸收,吸收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到了这个年龄的时候,需要再进行发酵,像一个老牛反雏一样,又回来了。还说何海霞,何海霞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他在山水里面画的东西,他很会运用云。他就说了,说北方少云,因为北方气候干燥老云,南方多云。我说你要画太行山了?他说这种云不是云,而是一种隔断。我注意到你的山水里面也画一些月,我感到你的月不够轻松,有一种棉花团的感觉。

所以说由此我就想到,到这个年龄了,下一步要能够画的不要太紧张,我感到你现在画的负担很重,好像有多大压力似得,要能够把它轻松一下,把它放松,精神放松,包括画面的构图组成也放松。我同意刚才几个先生的意见,你现在的画第一有尺幅,第二有场面,这都有了,确实是把气势,把轻松加进去。我相信再好好发酵,好好反雏以后,你下一步会有一个进步的阶段。

张晴:我借着刚才老师讲的话题,我讲一下画面,就是如何在一个气势宏伟的,从北方山水的这种场面当中找到这种轻松。其实我们今天在展厅当中看的时候也一样,就是走到了这个里面去写生,或者你在你的书房里面塑造这些北方山水的这种心境。而这种心境,我想首先是因为你提出了一个北派的山水,我想在你给予你画面上一种山水的要求,已经不像一般的去画一个山水和北方的一个山水一般的这种画的意义上,我是这样来看待的。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个艺术家,是广州美元的一个教授,也是画山水的,他是一个广州人,也是画北方山水。特别我今天看到你是画那个太行山,他也是画太行山。两个一南一北的人,因为在简历上看到你生活在北方。同样画太行山的时候,出来的面貌是不一样的,观察点是不一样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当然生活在这个大山大水当中,他有一种北方山水特有的肃穆感或者是冷峻感,像长城内外的感觉。如何把这种东西准确的表达出来,这是我觉得在新北派是不是能够成立的一个前提。

我觉得在你的山水当中,能够把一种山峰或者丘壑,这几个用笔是非常精到的,而且真的是干练,能够在这种山山水水当中,这几个方面是最抓眼神的。但是如何把这种笔墨的提炼和你整个的山川大水不同的样式有所变化,这也是我们应该考虑的。在用墨方面,因为你这么大的山水,等于无论是山原也好,或者近河的处理也好,等于还是要把它从一种深远的感觉,空清的感觉和一种北方一种气势,就是山川的那种清灵的感受要在你的画面上有所呈现,而不是说把一个画面画满。我想这样使得我们在看这个作品的时候,真的是站在一种北方的山水当中,看到这种气概和气势,我想因为你要提出新北派的山水,应该在这个方面进行思考。因为在我们古人当中,其实北方和南方山水已经有这么多的区分,我们如何在今天这样一个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在这里面有所区分,有自己的建树,我想这应该是北方山水一个很好的核心。

在你的画面处理方面的色彩,等于说是如何能够和每一个画的一种题目也好,风景的特殊性也好,季节也好,等于还是要有一个特定条件下的特定感受的一种认知和你的这种特殊的表达,我觉得这也是在一般山水画当中的一种创新过程里应该思考的一个问题。所以我想这么几种,因为你不仅仅是一个展览,而且你提出了这种理念的时候,我觉得应该打包放在一起来思考,使你未来在北方山水的意境或者样式和今后的理论呈现上,都会引发出一种新的高度。

尚辉:谢谢张晴先生,下面请王志纯先生发言!

王志纯:各位专家都谈了很多,我也有一些启发。我跟师恩钊先生也不熟,但是他的作品我有很深的印象,他以前参加过很多展览,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他的艺术,他的作品的面貌,在整个当代中国画当中还是很突出的,他形成了他个人的一个面貌,形成了他的风格。所以在我的印象当中,他在山水画方面是很突出的。所以我觉得正像大家说的,它的画是比较大气,也比较厚重。我跟大家的感受相同,我觉得他的作品的震撼力、感染力主要还是来自于实景,来自于自然,来自于大山大水,来自于他对自然的感受,他传达出他所感受的自然,主要还是一种大山大水的这种结构,我感到很震撼。

我觉得总体上他的作品结构是很大气的,很震撼的。但是局部的看,我觉得还是挺灵秀的,是那种文人画的语言,有墨韵的,他的画作局部,甚至是一些大画和小画,那种语言和审美感受上是有一些区别的。他的语言、创作观念基本上是风景写生式的,这样的话形成一种画面构成成份上自然的东西占了主导,就这个东西让我们感动,让我们震撼。从语言建构上来说,我觉得这还是一个非常大的特点。我觉得重振北派山水确实是一个时代的课题,也是一个时代的难题。我们当代中国画如何延续我们这个民族中那种雄强、强悍、大气的东西,这个在当代艺术中是非常难的。像我们远古的彩陶、青铜器、石刻,到北宋的大山大水,能够从艺术的层面上延续下来是非常难的。我非常赞同罗世平老师刚才的发言,我觉得要对自然的东西进行深入研究,再一个就是主体精神也需要融入,需要吸收很多的东西,就是主体的建构。再一个就是还要对他所感受的自然要有一个符号化的过程,实际上最终是建立当代这种个性化的笔墨系统,我觉得这是非常难的,要有很多的环节才行。实际上从表面上,我们向往的是一种个性化、风格化的笔墨语言,实际上从精神层面,从对自然深入的感受,对传统深入的理解,主体精神建构的各个方面,这些课题是非常复杂的,最终还是落实在这种个性化语言的建立上。下一步从师恩钊作品的局部,从他的笔墨能够看到北派山水的那种力度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北派山水的概念应当就成立了。

尚辉:我们后面还有几位也是画北派山水的,周尊圣、崔云峰、还有卢志学老师,我们每个人都讲几句。

卢志学:我认识师老师是一开始他的作品打动了我。那时候我在沈阳市画院当院长,拿到一个美术杂志,我看师老师的画画得非常好,我就跟几个作家说,我发现一个画山水画得非常好的,大家看一下,我们这几个画家都认为特别好,就记住这个名字了。石老师这个名字还很难记,我记了半天,我说我到了北京一定要拜访他。机缘巧合,我见到了师老师。师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朴实,非常低调,非常谦和,我们后来就有交往了。到了北京之后,凡是有师老师的画展我都看了,给我的感觉就是震撼,他所有的画气势磅礴,这个大山大水画得太精彩了,我现在73岁了,毕业已经40多年,我一直画山水画,我非常佩服师老师,他画的气派非常大。而且笔墨我感觉非常精炼,有力度。从他的境界来看,画的境界非常深远、神奇,画的很多画特别震撼我。我感觉师老师从人品、画品上是个全才,我认为师老师在我心中,他就是当代非常有实力的山水画家。前一段时间很多理论家就说了,我也非常赞赏这些名家说的,但是作为画家,我感觉他这种勤奋精神,他令人感动的是什么?他这种勤奋精神,画了那么多画,这得多大的精力?得走多少地方?得用多少笔墨?构思得多少,我太羡慕了。我感觉对于我们画家来说,他这种勤奋精神真是值得我们学习。我也真诚的希望,今天来了好多的媒体,我感觉到你们应该很好的宣传这样默默无闻,非常努力,非常钻研,要把咱们中国传统的文化继承下来的这样的画家。前面赵老师说得很好,很多是玩,我感觉师老师他就是研究画,就是钻研,就是想把中国的绘画传承下去,真是值得我学习。我祝贺咱们这个画展圆满成功,谢谢。

崔云峰:中国传统的北派山水,我觉得它最核心的要素就是神性。神性在那个年代和我们这个年代的看法不一样,那个年代那个神性是一种现实,那种仙家圣境的向往和佛学道学的观念,对于古人来讲是一种现实,所以才有了心灵的深远。那种仙家意境正是我们中国画的核心,而这种核心的核心是神性,是一种神。新北派山水我觉得有很多要素,和传统的北派山水是可以相合的,但是这种神性,我们是新时代的人,我们已经破除迷信。我们新的神性应该转换成什么?从这一点上来讲,师先生做了一个最好的典范,他把自然的一种神性的东西转换成人文的一种神性的东西,用笔墨的语言表达出来。所以说我觉得师先生在新北派山水最大的一个贡献就是从传统的神性转化为现代中国这种大国正气向下的一种特别正大的一种气象,一种民族精神,一种国际化的视野和一种多元思维的融合,然后把这种神性上升到一个新时代的高度,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种新的气象,和传统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

我跟师先生经常交流,我相信师先生以后还会往前再走一步,就是把这种神性的东西,就是把现代我们的精神和传统的神性能够更紧密的结合到一起,或者说用一种吴道子所说的那种千想妙得的思维方法,把这种神性转化为一种新时代的,具有成熟笔墨体系的这种语言。这个我觉得是新北派山水未来的一个最核心的发展方向。

周尊圣:师恩钊先生是老大哥,也是市长,也是同道,对我来说,能跟师老兄成为朋友应该说是我的荣幸。因为我们都是画山水的,都是研究北派山水的。今天首先作为我来讲,作为同道来说,首先祝贺他的画展,能在中国美术馆这样一个神圣的殿堂里能够举办这样一个大型画展。应该说画家在50几岁,60几岁或者是80几岁,能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一个个人的画展,这是一生的追求。我觉得师恩钊先生用这么多年的汗水和勤奋的结晶,把艺术作品呈现给所有喜欢他艺术的人们,还有今天我们在这样一个高层的学术研讨会上,学者和专家都聚集在这里,对他的画予以高度的评价。在每一个画家当中,作为一个理论家能给一个画家这么高的评价,我坐在这里感觉我跟师先生一样,我在接受理论家提出的建议和意见,也在鼓励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再去发展。今天我感觉到最大的收获就是我参加这个研讨会,我觉得作为一个画家来说对我是一个激励。

师先生这个展览的主题提出来新北派山水,大家刚才讲的都非常准确,都非常好。我觉得新北派山水作为我个人来说应该发表点意见,发表点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也是时代的主题。刚才李一先生讲得很好,大画的背景正因为有了人民大会堂才有了那么大幅的《江山如此多娇》,让这个时代所接纳,展示给大家。师先生的作品正好是迎合了这个时代,也被这个时代所接受。新提出的这个新的北派山水,也是顺应这个时代的东西。以前南方和北方别说是交流,原来要走过去也是不太可能的,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是不是应该强化一下南派和北派的风格?如果说不去强化的话可能慢慢都没有了,北派也是这样的,南派也是这样的,可能你也来融合南派和北派,我也来融合南派和北派,大家都去融合的时候,南派和北派就不存在了,那有可能是另一个景象。

我最后要说一点,这个时代的画家应该感谢这个时代,师先生做了这么多努力,能够在中国美术馆做这样一个展览,能够把他的作品展示给大家,向时代汇报,向人民汇报。时代接纳了这一批画家,这一批画家一定能画出更好的作品,回报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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