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书院门步行街,许多小店一楼出售文房四宝,二楼有精品书画作品出售。记者在一家小店二楼暗访时看到,墙壁上挂满了书法作品。老板说,无论客户要谁的字,他都能联系到货,仿品的价格便宜,一幅贾平凹的书法仿品,150元就能搞定。(8月23日《华商报》)
贾平凹不仅是文学奇才,其书法作品,也因古朴若拙享誉国内。许多书法爱好者,都以收藏贾氏墨宝为荣。当然也有附庸风雅者,假贾氏之名,抬自己身价,并不从书法艺术角度,而是仰名人名气,把贾氏书法捧为瑰宝。如此一来,索要——未必就是欣赏——贾氏书法的人越来越多,市场“需求”很大。但毕竟写作是贾平凹的主业,即便遇到偶然写不下去的时候,比如耗时四年、写坏了300支签字笔的最新长篇小说《古炉》,就让他体悟到“世界上上瘾的东西太多了,吸鸦片上瘾,喝酒上瘾,吃饭是最大的上瘾,写作也上瘾。还得写下去。”否则,“不写更难受啊。”也许烦于索字,他曾在客厅里贴出告示,上书:“自古书画卖钱,我当然开价”,又写道:“官也罢,民也罢,男也罢,女也罢,认钱不认官,看人不看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谁都好,对你会更好。你舍不得钱,我舍不得墨,对谁也好,对我尤其好。”——这种婉拒,反倒让贾氏墨迹价格飙升,现在市场上,几万元一幅的并不少见。
既然市场有需求,贾平凹又“供不应求”,这就必然催旺“仿品”市场。当然,不惟只仿贾氏,启功、范曾、舒同,大千、石鲁、西京,从书法到国画,统统都有仿品。而从事仿造的人,既有书画专业学生,也有书画“小家”,且利润大都在八成以上,一个月少说收入十万。也就是说,在仿品交易中,仿造者和有意买假者,达到了“双赢”的结局。——这正是仿品市场暗流涌动的原因。
但是,仿造毕竟是不道德的行为,它损害了作者的合法权益,也让消费者真假难辨。尤其是作者创造性的劳动成果,很容易被仿造者随意剽窃。比如一个人倾其心智和精力,精心雕塑了一个作品,却被别人大量仿造,并以作者名义进行贱卖,这和盗版违法并无二致。遗憾的是,就像盗版无法根治那样,仿造也因法制的缺失和维权的羸弱,成了难以禁止的现象。只不过这样一来,由于仿品的大量存在,中国书画市场的诚信度,却要大大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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