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嘉简介

时间:2016-01-20 14:15:34 |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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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北的故宫博物院带回的画册里马远的《华灯侍宴图》,是韦嘉最 近看了很多遍的画,背景空旷苍茫,渐渐隐没于雾色中,位于中景的房子里,隐约可见几位 官 员随侍皇帝饮宴,乐舞的宫女摇曳着身姿,你很难感觉到那里面正在举办一场宫廷的华宴,因为没有华 丽和辉煌之感,却是儒雅而收敛。据说是南宋宁宗杨皇 后命马远所画,马远和皇后的书画素养可见一斑(尽管对作者有所争议,但不重要)。对于韦嘉为何单单喜欢 马远的这幅画,也许因他早期的画面也经常通过相对 论来表现他的世界观。比如《马上风光Ⅰ》,森林中两个完全违反透视法则的骑马的小人,表现的是他对爱情的 巨大喜悦。只是那时的卑微之心随着他的创作越来越受到承认,韦嘉超越了这种亦真亦矫情的表现,转而去驾驭更接近自己内心的主题。 就像韦嘉2010年创作 的《老灵魂》就来源于对周围好友的感触。“经常会有那种你觉得好像从古代走来的朋友,他们的内心层次丰富,好像灵魂来过世上很多次。像俞可,谷浩宇,还有 那些一起看古董的朋友,身上都有一种气质给我这种感觉。”韦嘉说。这幅画,他最早画了一副马的骨架,后来变成一只恐龙。旁边的小沙发暗示了观众的存在,但 是缺席。恐龙提示了一种远古的情怀,再有就是那种脆弱感,“看着那么强大, 但是说没有就没有了。人类其实和他差不多。”韦嘉的画中经常出现这种不确定性 (佛家讲“无常”)。还是一个少年时,生命中的无常感已经深入韦嘉的骨髓。

回顾成长,韦嘉说他的人生观在14岁那年就建立了。那一年,韦嘉被少年宫的老师认为是考上川美附中就没有疑问的人选,却在专业考试中名落孙山,就连平 时画画不如他的几个同学都考上了。“那个暑假,我每天晚上坐在阳台上看月亮,睡不着觉,不知道接下 来怎么办。”巨大压力使得他迅速成熟。还是个少年,生 活的安全感 和安逸感却被剥去很多很多,这种安全感不是来自物质的保障,而是因为之前的道路一马平川, 原本头脑里是没有“碰壁”这个概念的。但之后却很难再闭着眼飞 翔,因为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一面墙壁。如他曾经在2007年的作品《Say Goodbye I》中体现过的感觉。

现在看来幸运的是,韦嘉生命里最重要的质地得以在那时候就形成并伴随至今:他体认命运的无常, 一个知道这是一个火车会出轨的世界的人,和认为这个世界 是按照他的轨道运转的人,看世界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前者对世事比较悲观,这很折磨人,但是却很真实,更接近一个优秀艺术家的精神内涵;之前他没有想到,没 考上附中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痛苦,因此确认,自己此生最想做的事是成为画家;复读一年后,韦嘉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川美附中,这让他更加相信个人的努 力。韦嘉性格里有着不一样的执着,这可以 从1995年说起。那年,他从四川美术学院附中毕业,就一个既定世俗轨道来讲,他当然可以选择直接到四川美院继续进修大学课程。但少年韦嘉却觉得,自己已 经在四川呆了四年,够了!他为自己规划的未来是前往北京,进入中央美院油画系念书。问题是,愿望与事实却未必都一定能够谋合。油画系;没进成,他只能先进 入版画系。他形容自己那个时候的状态, 除了压抑还是压抑。这过程还有个事情颇能玩味。青年韦嘉那个时期选择石版画,与自己无法能够学习油画,有着很间接性密切关系。石版画的特质,保留了很多绘 画性空间与笔触,这 对于他来讲是个心理的抚慰,至少;他在学校的限制底下,为自己找到一个不违背常理的抒发管道,并且从这当中理出了趣味。

事实上,很少人真正去触及到韦嘉的艺术脉络中,中央美院版画系的四年,根本就是奠定韦嘉日后在架上绘画酣畅自如的语体最大铺垫工程。假若,没有这四年所扎下的基础,也许韦嘉的艺术性格绝非是你我现 在所见。

1999年,韦嘉从中央美院毕业。他个性中的那份固执再度出来作祟。毕业的那年,韦嘉当然可选 择继续呆在北京,到底那个时候北京烟硝味还没有那么浓、 对艺术的功利心也还没那般激昂,但确实已经开始慢慢吸引优秀艺术人才往北京集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 态势倒是隐约可嗅觉到,只是;还没有那么具体。问题 是,韦嘉并没有选择留下来,他却重新回到重庆;回到四川美院。表面上,这一推一迎或许对于一般人来 讲, 会是对于机会的一种错失,可是殊不知这使得韦嘉 艺术里的有了属于他所独有的特质。

韦嘉小时候异常安静,一点都不淘,喜欢坐在角落里不厌其烦地画盔甲人打仗,或者自己乱想的动物图案,但是他说,那些小时候的画儿从来都画得极其真切,极其细致。

在中央美院上大学,韦嘉从四川来到北京,有一段时间的晚上,天天去丽都饭店跳舞,经常耗到要半夜翻墙才能回宿舍睡觉。也许,他就是喜欢这种消耗– 从对 经 历的消耗中得到一种所谓精神上的快感。那种以前从没得到,得到后又让自己变得特别忘我,进而进入一种疯狂状态的过程,似乎韦嘉从小到大都在经历 着。 生命 之中“得到”和“失去”之间的反冲,隐隐约约地渗透着韦嘉哲学中经常提到的不安全感。但是“自我”,却没有在青春的迷茫中被淡忘,就好像韦嘉在KTV里里 面唱到的:“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 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翻看去年的杂志,在关于另一位圈内著名人士的采访中,他认为有两人将来会成为“明星”,其中之一便是韦嘉。这个论断显然是个人的,历史的东西应该要留着以后 再来谈。对于这个问题,韦嘉貌似有些刻意回避,不知道是不敢当,还是不好意思当,总之,他把此次在星空间举行的,继台湾之后的内地个展毫不犹豫地命名为了 “韦嘉”。

“这次的展览是我的一个阶段性的展览,将要展出的是从2004年到2008年的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抽取一些最能够代表‘韦嘉’这个概念的架上作品。” 了 解韦嘉的人都会发现,从早期的《野蛮春天》,再到最近的“照亮夜色无垠”、“白头到老”系列,韦嘉的笔触以画面为基点变得明显地自信起来,那种以前含蓄 在 内心的纠结,现 在已然变成了近乎大师级的爆发式大书特书,现场就有不少人评价说这位“埃及王子”此次展览的一些作品有点超越“曾”某的感觉。韦嘉想避 “明 星”的嫌,看来似乎有点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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