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画一向是先有形象,后赋以意境。80年代前的油画离不开写生,在大自然中寻寻觅觅,猎取动人的形象构组画面,好比是先发现演员,根据演员的才华再构思剧本。“形”与“意”永远在我脑子里拥抱或撞击,恩恩怨怨,岁月久了,似乎自然而然融洽起来。
80年代以后,对景写生逐渐减少,只需凭一些速写,甚至靠印象了。岁月的流逝展示了沧桑之变,人生的感悟比形象的巧妙更吸引我,捕风捉影,我着意于表现人生之惑与不惑了,这是世纪之交我的创作心态。这幅《鸟宿池边树》似乎也是经常探寻贾岛诗境的踪影。
2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