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国很多做博物馆的还没有达到这样一种认识,你比如说对门票概念的认识,实际上门票不简单是一个我销售为了卖钱是收入,更多的是门票是在培养人们的公益性的意识,就是说我买了门票是在支持博物馆,在支持一个文化事业的建设,缺乏这样一种公益性的教益。所以美术馆的这种行为本身是产生了一种推广行为,就是说公益性培养人们素质的这样一种过程。我想观念的转变是非常重要的。再一个比如说礼品店,礼品店实际上是有三大功能:第一个功能更多的是为美术馆的学术做深层推广,这是第一个功能;第二个功能就是说给美术馆注入资金;第三功能他是迎来观众。这是最简单的礼品店最基本的一个功能。所以说做礼品店在很多美术馆看来非常重要。比如说一般的学术产品,学术的这种绘画作品你买不起的都是上百万上千万,你根本买不起, 然后让大众要看到这种东西,你通过什么手段呢?就是通过它的延伸产品,然后通过出版,通过它的复制,通过礼品开发,礼品开发你比说我杯子里面印着大师的作品,它可以进入你的生活。原来最早的博物馆提出了很多概念,你如说“把美术馆带回家”的概念等,都是礼品店的概念,所以这一块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对一个美术馆的建设。
艺术中国:在画家、主编、美术馆馆长和画院领导这些多重身份里面,您个人的兴趣更倾向于哪个领域?
张子康:实际上我觉得有两条路子,就是说我做这个行业可能跟自身的发展是有关系的。就是说实际上在中国尤其在六十年代的人,他不是理想当中要做成什么,你就去按照你的方向去努力可以做成的,有很多东西是你想象不到的。包括中国的发展,这二十年的变化,可能这十年的变化,是人们不可想象的这二十年或者说三十年的变化。人们都想象不到说这个在十年以前都想不到今天会这样。所以我们这一代人也是这样,就是我想象不到我未来会干什么,就是一开始就是大学毕业以后分配工作,到了工作单位以后他让我做这个文化的工作了,我觉得很幸运,因为我学的是文化学的是艺术跟这个沾边,我就觉得就很幸运。有很多(人)他学的这个专业他没有这个工作他可以去做其他的工作,因为你没有能力生活必须要解决生活问题。然后进入到出版社进入到报社以后,最早就开始编小报,但是在这个当中我对文化的喜爱,我觉得还是对它的兴趣非常浓厚,所以之所以今天能够做而且是一直不断的在做这一行,对这一行也感兴趣。但是后来到出版社以后我最早是搞设计,就是图书设计,因为原来学美术是学绘画,但搞设计它有一个新的领域,然后你再去尝试一种新的设计,然后你不断去学习、不断去挑战。其实挑战和学习本身就是一种乐趣对我来说,我觉得是很好玩。我还担任了中央美院这边的客座,但是上课当然很少的,但是我觉得对设计这一块我也是非常感兴趣,后来就转向出版,主要是出艺术图书文化图书。在这个出版当中我觉得对我自己自身的这种提高,我觉得如果天天在旁边看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本身是在上学,可以说是这样。因为你接触每一本书都要去读它去理解它,怎么把它编好,怎么呈现给读者。本身这种学习我觉得是非常有意思的,所以我对这个事业是非常热爱的。
后来我从石家庄过来到北京有很多原因,当时河北教育出版社或者是河北省想进北京做这样一个品牌特殊的机构,当时一开始选择的也不是我,最后他们可能有各种想法不愿意来,然后我就来了,来了以后我就想把它做好,那个时候我就一种感觉觉得它第一是工作是我的任务,我必须把它做好。我来了以后就想怎么才能做好?一个人进北京怎么能够放大这样的资源,能够做好它,这是面临的一个挑战。我要做书(的话)我要做到一点就是:不做一本书让读者不满意,一两年做到品牌就出来了。有时候一个概念很简单,但是你付出的努力可能你是很多在这个细节上,可能就是一个我不出一书让读者不满意的书,我觉得从这个出发点这个出版业就打开了局面。我当时做今日美术馆,其实原来我对美术馆也不了解,但我是学艺术的我就经常去美术馆看展览,觉得那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但是一说做美术馆我并没有任何的概念。当时接收的时候我是为了放大出版资源才做的,这个美术馆,去了以后他又是这样一个现状要面临倒闭经营问题,当然我第一个思考就是我接了这个东西我要做下去还是不做?我要做下去我肯定我想一定要把它做到最好,那做到最好怎么去做,目前的问题是什么,肯定需要思考,那一思考肯定就是你的生存经营模式,然后在这个当中我就产生了一种对美术馆特别非常喜欢美术馆这个事业,然后就努力的去做,然后不断的去学习、不断的去更新自己。
我主要说的对文化这一块就是他有一个跟别的东西不一样,你学进去永远你就是有挑战性,这个知识越学感觉自己越不行。比如说你出一本书感到这个书出的不错,但是我出了那么多书现在翻出来我一本书都不满意,为什么,每一个书我都觉得有问题,每一本书都觉得出得还不太好。越做越感觉自己的问题越多,也不断的在挑战自己,本身这样的东西对一种文化来说做这一行也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热情,也是一种非常辛苦的工作。我觉得辛苦的工作跟乐趣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去平衡它,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刚才说后来调入到中央画院,因为我自身是学绘画的,我原来在河北师大美术系是学绘画专业的,这是我的专业,所以说我到中央美院来,我觉得我以后在绘画上可能能够接受一些新的东西,提高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因为他毕竟有这个情节原来是这个专业,总想能够做的好一些。所以说我这样的一个工作就形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局面。但是我想这些工作是连通的,我觉得很多东西从发展上从认识上他们都可以去互动的一种作用,比如我在体制内和体制外的这种关系,我可能在体制外就能更准确的看到体制内有哪些问题,你在体制内在反向看体制外它有哪些不足的地方,这样的话就不断在思考找到自己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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