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绘画对你来说仍然是主要的表现语言吗?
答:当然,但我从来没有把绘画看作是我唯一的语言,也不认为绘画是一种会过时的语言。绘画的概念一直在被拓宽,被改变,被艺术家作为记录现实的方便手段,这也正是它能存在下去的原因。任何一直种艺术语言和形式不应该仅仅是技巧问题,也应该是社会的,现实的,个人的。
问:那么你的作品是属于那一类的,是否有德国艺术的影响?
答:我一直把记录自己的感觉和精神状态作为我的立足点,无论是绘画还是我的摄影,装置,录相"记录"永远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记录可以让看到的,想到的,臆想的,情绪的成为视觉的现实,成为视觉艺术。"病的预感","测试","无题"等作品就是日记或书信式的,这种状态是高产的,因为它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平常,自然,真实。不是那种拉开架式在"搞创作"。这类作品我有几百张。
问:在你的画面中为什么还保留着形象,有些还是我们熟悉的艺术史上的形象?
答:绘画史的发展并非是从具象到抽象,而是从具象到多种多样。我选择有形(非写实)是因为画面中的形更容易作为一种载体,那种想象加记录式的绘画,而非凭空臆造。我在电脑及多媒体作品中所借用了德加作品的"舞女"和我的作品"舞蹈者"的形象结合,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一是内容的对话,一是技术上的需要和可行性。
问:艺术风格的形成很重要吗?
答:对我而言艺术风格是艺术家的风格,这里即有艺术又有生活,而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样式。艺术家的心路历程比他一时的样式有趣和重要。毕加索给我们的启发比他的某个时期的作品要大得多。明天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一切要随"心"而变。艺术家是中心,艺术形式和语言是艺术思想和生活的"记录"。
问:感谢你接受我的访问,最后想请你谈谈艺术对你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你的艺术态度是什么?
答:不断地"试验"不断地"记录"。
转自《世界美术》198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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