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全国美展作为我们国家官方最高标准,也代表着很高度的一个认可,你作为一个在校生,能够入选全国美展,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谈谈这幅入选全国美展的作品吧。
张亮:入选第十一届全国美展的作品我起名叫《烈日夭夭》,在这个作品的前期还有一幅作品《烈日•夭夭赤壁》,是入选了08年第三届全国青年美展。
记者:全国青年美展至今只举办了三届,就离上一届也是相隔20多年,能够入选这对你是很大的鼓舞。
张亮:对,是的。我能入选第三届全国青年美展和第十一届全国美展,能够得到认可,我真的很高兴。我的导师胡伟老师,在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中是获得了金奖。入选青年美展的这组画共四条组成,主要画的是虞美人,其实这幅作品的稿子是在大三去云南写生时画的,在昆明的植物园里,面对很多的花花草草,我觉得没什么感觉,我不是那种不管看到什么,有没有感觉都去画的人,必须要有能吸引我的感觉。当时,我一个人就园子里瞎逛,突然被一大片植物给迷住了,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花,非常漂亮,它的茎非常细,但是风怎么吹它都不会倒,像有的植物虽然茎比较粗,但风一吹可能就折断了,但我看到这花却不会,韧性特别好,我觉得我喜欢的东西可能和我自身比较像,它的颜色也比较艳丽,我特喜欢。后来的十几天,我就抱着画板一直画这片花,当时太阳也比较毒,胳膊都被晒掉皮了,我绕着这片花从各个角度画了一个长卷,大概有十米左右吧,当时也只是线描稿,回去后又整理,但由于展览的问题,我把这个长卷分成了四块拼在一起,最上面的一块我是留空的,和下面的三组拼接在一起,就像一小丛花的生长过程一样,到最后是一个华丽的终结。画面从最底部然后到生长的最茂盛的时候,也是体现的最华丽的地方,我给它切断后留出空白,大家可能觉得有些突然,但我觉得这组画如果没有上面的空白,反而会觉得不舒服,应为这组画,我画到最后的时候是一种“无语”的状态,没有任何语言,所以留出一些空间让大家各自去理解。貌似没有什么联系,但在处理手法上我也做了一些,下面三组出现的金箔我是贴在画的背面,而上面空白的地方,我将箔贴在画的正面,在某种意识上,让它们有一种联系。这组画就是入选第三届全国青年美展的作品。后来,我的导师给了一些意见,希望我的花能够生长起来,应为之前这组画的形式还是比较传统的,在整个画面的布局上是横的,导师说如果竖起来,让花更好的生长起来可能会更好,就像中国山水画是有高远、平远和深远的,所以我后来把山水画中的三元法切入到我的绘画状态中,我又把这组画去掉上面空白的那部分,剩余的三块进行重组,就延伸到了最后入选全国美展的这幅作品《烈日夭夭》。
《绿衣》200x220cm 综合材料 2006年
记者:全国美展的这幅作品就是第三届全国青年美展入选作品的一个升华版。
张亮:对,应为从青年美展到全国美展之相隔一年时间,在这一年中,我觉得自己也慢慢成熟了很多。虽然这两幅作品都用了箔,但很明显第二幅比第一幅成熟了很多,在整个画面的气势上也提升了很多。
记者:当时为什么会选择金箔、银箔来表现这个植物?
张亮:首先这个材质非常吸引我,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日本的一些画里,都利用箔这种材质,看起来很美,但他们都是贴在画的正面,而我又想让它含蓄一些,利用创新的形式加上我的一些传统的东西,寻找一些契合点。然后,我想表达的这组花呢,它是处在那种烈日下,真是烈日,当时我在画的时候,有很多路人,他们过来看我的画和我聊天,会把他们的帽子和伞给我挡着太阳,还有我觉得一些外部的元素有时候会激励你。所以,我选用了箔这种材质,就想在那种烈日下,闪闪的感觉,有很美。其实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愉快、不开心的事都有,在贴箔的时候,不是一气呵成,有时候贴的不理想的时候,我全部打掉整个板上的箔,重新贴,就是说白了,当你的气息还没有凝聚到一团的时候,不要动笔,继续酝酿吧。
记者:任何时候你的状态都不可能保持到最佳状态,可能需要寻找或者等待那个爆发点。
张亮:对,笔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拿起了的。贴箔不是单纯的贴上去就可以的,箔就像颜料一样,箔夹就像你的笔一样,你需要掌握好气息去作画,而不是随便贴。所以很多会误认为这是一种工艺,其实不是,至少我不这样认为。我的贴的箔还和别人的帖的不太一样,很多人可能都是平着贴上去,但我在贴的时候做了一些处理,比较适合我那幅作品的一个情绪。
记者:你现在面临研究生毕业,那对自己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张亮:画画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的生活,之后我依然会进行我的艺术创作,更加完善自我吧,还有就是尽快敲定工作,希望能留在大学里当时候,我喜欢校园里的感觉。希望我的生活以后越来越理想化。
记者:那在这里祝福你,我相信你会给自己打造一个理想国度的。
张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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