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一代 第二回展于2008年4月12日在798 灿艺术空间正式开幕
前进中的“宋庄一代”——张晓军
“宋庄一代”是业已奋斗十年的一个艺术家群体,他们正积极地活跃在当代艺术创作的领域之中。在去年11月的宋庄文化艺术节上,他们推出了以“宋庄一代”命名的当代艺术集群展,引起了画界的广泛注意并得到高度评价。今春4月,他们又在北京798举办了第二次“宋庄一代当代艺术展”。这样的激情,这样的推进速度,真是不禁令人想起那“狂飙突进的年代”,想起那“美术新潮”的日子。
“宋庄一代”中的大部分艺术家都是从圆明园画家村迁徙到通州宋庄的。有些画家即使没有“圆明园”的经历,也大多是在圆明园画家村的精神感召下相聚而来。正如画家马越所说,圆明园就像一部精彩的电影,他们那时还只是那部电影里的群众演员,只是圆明园画家队伍里的一群小兵。这些圆明园的小麻雀跟随着圆明园那片林子里的大鸟陆陆续续地飞到了宋庄;安身立命,择树筑巢,孵化着自己的艺术。不难看出,这群很有艺术想法的艺术家与圆明园画家村在精神上的联系和血脉传承。
当然,值得感叹和欣慰的是,这群小鸟也已长成鲲鹏大鸟,这批小兵也已成为一个个英勇的战士,正在搏击着艺术的命运,正在艺术的前沿集结。如今正是他们大展宏图的时刻。
从他们近年来的创作心态和发展势头来看,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不辱使命,他们大有可为,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当代艺术的某些走向。因为明眼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尽管“宋庄一代”的身上还有“圆明园”的影子,但是这群画家在艺术方面的独特创造还是很明显的。这是一群很有艺术天赋的画家,他们都是平民出身,骨子里天然地带有一种民本思想和人文情怀。他们的精神外表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是心灵的内核却是很真诚的。从表面上看,他们对当代社会生活采取不屑一顾的态度,但是在他们的思想观念和艺术观念中,却不乏对社会民生的强烈关注和对自身命运的思考。这是一群苦命的人,因为他们没有生长在魏晋时期,那样可以隐逸山林,放浪形骸,肆无忌惮地放飞自己的灵魂,因为他们也没有生长在19世纪末期的欧洲那凡高、塞尚的年代,那样地去爱着一个几乎燃烧的自然,或是去追随着内在的结构和真实的世界。他们偏偏生长在眼下这样一个年代。艺术已是艺术资本的代名词,在艺术资本的怂恿下,艺术垃圾层出不穷,肤浅、媚俗和浅薄已成为这个时代的艺术时尚,对照这个大背景,“宋庄一代”的画家们以其朴素的、实在的、有进取心的艺术回应了这个时代,为这个时代的艺术挽回了些许尊严。这还是一群幸运的人,他们生长在一个开放的年代,生长在一个职业艺术家可以独立生存的年代,生长在一个职业艺术家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欲望、观念和理想的年代。他们又是一群幸福的艺术家,他们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空间和艺术空间。可以全天候地投入自己的创作工作而无须顾忌别人的脸色。他们还可以随时随地的休闲自己,会会朋友,谈谈艺术,聊聊“无聊”的故事,想一想平民百姓都想的事情。创造着一种“宋庄式的生活”。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正生长在乡村的土地上,远离着都市的浮躁和喧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过着平实的生活,干着底层人都想干的“勾当”,思考着最为精神的思考,这也就是所谓的诗意的栖居吧。
在艺术创作的角度上,“宋庄一代”的画家无疑有着自己的独立思考和独特的表述。虽然地处乡间,但是他们的精神诉求和对人性与真理的深层次思考是与当代社会思潮同步的,有些甚至是超前的,更有预见性的。谁都知道,眼下中国的当代艺术已被资本的市场程式化了,概念化了,被领到邪路上去了,缺失了原创性和真诚。相比之下,那些有血性的艺术,那些原创性的艺术,那些来自自我心灵的艺术会更显得弥足珍贵。“宋庄一代”的最大特点就是不修饰,不肤浅,不奴性,不虚假,不虚无。纯纯朴朴,有啥说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尽管初出茅庐,但却心存高远。这也这是“宋庄一代”的艺术特质所在。
不可否认,这是一群血气方刚的艺术家,这是一群充满浪漫理想的生猛斗士,看到此时此刻的他们,不禁令人缅怀起“圆明园”时代的那群落草先驱。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如果说圆明园画家是在黎明前上路,那么“宋庄一代”就是行走在时代的早晨。他们已经登临历史的舞台,开始了绚丽的篇章。这是最为笔者所欣慰的。笔者一直有这样的一种直觉:自由的,真诚的,血性的,平民化的,艰辛而快乐着的“宋庄一代”,已经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进程中不可小觑的重要力量;正在预示着艺术发展的未来;正在书写着艺术的历史和实践着自己的美丽人生。愿他们永远地奋勇而前行,永不妥协和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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