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中国美术学院首届博士研究生学术论坛
论坛主题:传统人文与当代视觉艺术呈现
学术顾问:许 江 刘 健 宋建明
统 筹:毛建波 姜玉峰
策划团队:王来阳 童雁汝南 胡 俊 查 律
平面设计:韩 绪
论坛发言:王来阳、蔡涛、闻松、童雁汝南、韩 绪、查 律、张 雯、薛墨、胡俊
论坛主持:王来阳
特邀点评专家:毛建波、黄河清、杨振宇、何加林
时间:2008年11月27日
地点:中国美术学院学术报告厅
发言纪要:
王来阳(艺术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发言主题:《目光游离——当代艺术研究的人文新视野》
讨论目光游离实际上是反映出来我们传统或者人文与我们当代艺术的创作或批评的现状的一种学术态度。我认为,当下,我们更多的人都是在一种飘忽不定的心境和状态下,面对着当代艺术的各种各样的产生和发生,以及它们对我们的一种冲击和启发。我们只能用“游离”的目光来涵盖现代这样一个庞大的视觉艺术学科。我们将人文放在这样一个“游离”的目光下,是因为人文有一个主要的特质,就是忧虑。从古希腊开始对哲学的思来,到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人文,西方的或是传统的,忧虑这个特性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一直到今天,我们把论坛的主题确定为传统人文和当代视觉艺术的呈现,也是反映出我们一种忧虑的感觉在里面。在今天,我们把人文和艺术作为一个讨论对象的时候,我们切忌当代视觉艺术的创作者、评论者、欣赏者,尤其是消费者,假借人文的名义来进行消费。那么人文就会简单的成为一种外在的表现,失去深厚的基础。今天人文所忧虑的对象,就是那种外在的、包装式的人文的呈现。所以我们讨论的焦点,在人文和艺术学科内涵的定位上。当用人文的眼光来看待艺术的时候,它到底是一种人文的学科还是社会的学科,我们如何在自己的专业内对它进行一种判断或分离,这些都是我们的研究对象。
我们回归到人文的根本,即如何来追求人性的生存;另外就是我们对走向何方的思考,是走向生态的艺术?自然的艺术?还是我们今天非常熟知的观念的艺术?尽管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但这种选择最后都会回归到人文历史的原点,然后再进行新的一轮的质疑和探索,也许能寻找的有关艺术的新的思路。
蔡涛(艺术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发言主题:赵兽——“超现实主义”的跨语际实践
在对20世纪中国美术史的重新解读过程中,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赵兽(1911-2003)从那时起便引起学界的关注。作为1930年代中国最为活跃的现代艺术团体之一——中华独立美术协会的重要成员,赵兽属于最早一批获得“正名”的民国期前卫艺术家。
90年代开始,有关赵兽的展览和报道开始升温,相较其他失踪者而言,赵兽的晚年经历似乎是值得欣慰的,他的三十年代的代表作品不仅获得广为传播,同时这位有着顽强生命力的高龄艺术家还将自己的艺术人生谱写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
但耐人寻味的是,即便是他晚年获得学界的重新认识,赵兽这个名字还是被大多数历史写作定位在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作为早期的现代主义艺术家被人们所熟知。
赵兽个案的动人之处,还在于这些产生于政治严冬时期的作品,反映了一种越境的普世价值观的诉求,即便在封闭的国情下,艺术理念的流通融合仍然在时差中进行着。赵兽的大半生都在从事“超现实主义”的跨语际实践,但这一阶段的创作尤能表现出一个身处中国的现代艺术家的矛盾和动人之处,赵兽在跨语际实践中所调适出的现实政治态度和历史价值观确实令人感铭至深。
赵兽的艺术创作一直持续到最晚年,直至1999年,他还有三件作品有待完成。这位在毛时代和八五新潮时期从未停止过现代艺术创作的艺术家,可能也在无意之中解放了我们的艺术史写作观念。
闻松(艺术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发言主题:前现代性特征与当代版画艺术
20世纪,中国从新兴版画运动到解放后的版画艺术创作,大都有这种特性。新兴版画运动中的现代版画我把它叫做“未发育完全的早产儿”。它是在国家危难时期,由于政治需要而产生的。主要的表现手法是欧洲表现主义版画影响下的黑白木刻手法,主要目的是拯救民族危亡,充当的是“匕首”和“投枪”的作用。因为它既缺乏现代艺术中原创的特色,又缺乏现代艺术中艺术家个体本能反映的地方。那么解放后的版画时代呢,我把它定义为泛政治化版画时代和民族风情类的版画时代,因为这个时代(1949——1978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国内政治环境,艺术家有意规避了官方的意识形态而形成了泛政治化和民族风情类的版画时代。版画风格基本反映了那个特定时代的面貌,但最令人诟病的是这个时代也是艺术家主体精神极度缺失的时代。因为官方对文艺作品表现的审查和意识形态控制达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程度。1978年改革开放后,当代版画开始进行了语言纯化和形式主义的探索,这种形式的探索在我看来是真正进入了现当代版画的从语言形式上研究的层面。九十年代后开始了对版画本体语言的研究和探索,它本身和八十年代形式语言的背景支持是有关系的。大致到了2000年后,也即是最近几年进入了一种个性体验和城市化浪潮,注重人文体验、艺术内涵和艺术家自身的意义比较多一些的时代。
童雁汝南(造型艺术学院博士研究生):
主题发言:中国当代油画生存状况
全国油画和浙江油画,虽然说并没有从理论上严格划分,但这浙江油画在全国范围是有点相对的独立性的,所以我把它们拿出来对比。“中国油画,欣欣向荣,乱七八糟;浙江油画,日光不足,漫漫生长。”中国油画,我觉得更接近西方的价值观,这次次贷危机对其影响特别大。因为浙江油画在我看来,用植物为例,它根系很发达,很耐阴,但缺少阳光,树冠较小。其实“人文”可以是一种包袱也可以是一种营养。浙江油画本身受到外地的影响和其他信息比较少,所以我讲它阳光不足,它的文化和其他对接的相对少。而在北京或者全国范围内的油画来讲,它的根系小但树冠大,因为它接触更多的触点,特别招摇。以四川的油画为例,四川的油画的发展在于它讲究有效性的图式化,或是说是高级大芬村。当然我们浙江油画也有问题,它有太多的传统人文包袱,它在发展的时候步子会慢一点。因此我觉得浙江油画需要另外一种力量来激活它。
我们在讲中国油画危机的时候,虽然中国不像西方是那种有宗教和信仰的国家,但蔡元培曾经讲过,我们要用美育代宗教。艺术家没有信仰固然可怕,但现在艺术家信仰的是钱,当今影响人类思想的是金钱。这才是危机的所在。包括两个危机,一个是价值危机,即“上帝死了”,大家生活在一种无根的状态;另一个就是技术危机,包括克隆、原子弹、文明的生死。这些都需要我们先行到死去思考文化的超前性。
从当代艺术理论体系来说,却是按西方进入中国的概念来进行研究的,还有从中国古代遗留下来的,一个借鉴,一个传承。但不论是古代的还是西方的,都不是中国当代的,中国要能建立自己的当代的体系来影响世界,这是我们现在需要思考的。艺术发展良性循环的游戏规则的建立,就是国民整体精神的唤回。中国古代思想想要获得新的生机,离不开与西方的哲学及其他科学有孕育力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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