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裴刚
近10年来，在中国整体经济快速发展的大环境中，艺术市场的迅猛发展和变化有目共睹。作为一级市场的画廊行业的健康发展也被更多有识之士所关注。雅昌艺术网画廊频道在2010年年末的时候针对画廊行业的发展，策划、制作了大型专题《画廊行业协会是时代的召唤?》，专题就画廊行业诸如：画廊行业的发展需要哪些助力? 画廊所需要的支持和自身的建设如何高效得到发展? 艺术市场的迅猛发展需要画廊行业的更加规范和专业化，画廊协会的出现对画廊行业的资源整合、规范化、专业化会起到怎样的作用? 一系列的问题邀请北京地区的画廊主访谈，展现10年间中国画廊业的变化。他们通过自身的经历和感悟，展现10年来画廊走过的道路、积累的经验以及对行业发展的思考。
北京画廊占国内画廊的90%，一直是中国画廊业的风向标。画廊行业的发展需要形成合力与政府和公共话语对接，北京画廊协会的筹备和即将成立对画廊行业的发展起到怎样的推力?大家都拭目以待。协会由艺术北京执行总监董梦阳牵头，北京各大画廊对协会的成立有着种种的期待。协会的服务功能如何能够发挥出来，将走上怎样的轨道?目前协会的筹备进展如何?就此雅昌艺术网画廊频道采访了董梦阳。
被访者：艺术北京执行总监 董梦阳
采访者：雅昌艺术网 裴刚
艺术博览会的发展离不开社会整体的发展
雅昌艺术网：艺术市场发展十年中，有哪些对于艺博会的发展有重要的意义?
董梦阳：艺博会的发展、市场的发展肯定离不开整体社会的发展，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人们真正地对艺术教育和艺术品消费有了直接的需求和一些进步，我想艺博会也不会有真正的转折出现，我还是期待着的。今天我们艺博会的功能也不是真正国外艺博会的功能，他们就是单纯的销售。我们掺杂了很多的事情，艺博会还要做一些教育，还要做一些画廊的交流工作。我们画廊要成熟，就要学习西方画廊的经验。要让大家知道有个一级市场，因为我们只知道有拍卖，对画廊的消费、对画廊的认识还没有深入地了解。拍卖已经五百多个亿了，在全球都在前列了，这个事情就跟我们的GDP一样，我们全球也第二了，但是第二跟人们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关系。你走出五环贫穷和落后就满目皆是了，所以这个不是平均GDP，我们希望艺术市场是大众的艺术市场，而不只是小众的艺术市场。这500多个亿也就是几十个人完成的，和13亿人口没有关系，我们的GDP也是，是一个绝对的GDP，平均在100名左右。这些都不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地方。艺博会要期待它有什么样的一个转折?我当然觉得这些年是在不断地发展、不断地进步，但是这个进步远远没有一个什么质的飞跃，我觉得之所以去坚持是期待着这一天的来临，更多地要取决于全社会的发展、社会文明总体的进展。
雅昌艺术网：画廊作为一级市场还没有真正进入到公共话语。
董梦阳：对，进入人们的生活中，他们对艺术的传播中，而不是画廊只是今天拍卖行业就是卖画，但是你们要做推广、做推动，艺术推动很重要，这是我们今天下一步要谈的画廊协会要做的事情，就是画廊干什么?
雅昌艺术网：北京画廊行业的发展，从数量到品质在10年间有了长足的发展。在这个阶段有哪些工作会成为推动行业发展的重点?
董梦阳：博览会也是推动画廊行业的发展一个力量，就像刚才说的引起大家对画廊更多的关注，因为只有这些画廊星罗棋布在城市中、社会中才能更好地传播艺术。像我们去商场一样进入到艺术空间，而不只是拍卖行几个人资本游戏的事情。真正的成为消费的需求，我也谈到过要成为心瘾。这个瘾和烟瘾不一样，它是积极的、高级的，是我们推崇的一种更高尚或者是更高层次的心瘾，我们要这么想。之所以我们努力在做艺博会，包括做教育论坛，都是希望让人们接触艺术、热爱艺术，这样才能够真正地成熟或者健康的发展。这是长期要做的工作，而不简单地是一个买卖。我们今天推动的画廊不是简单买卖的画店。我们今天需要的是推动艺术发展的画廊，在推动艺术的过程中才得到一些获益。
最重要的是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雅昌艺术网：整个社会的财富积累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包括新兴藏家群体的出现，艺博会是否有策略的调整?
董梦阳：今天我在做博览会的时候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因为国门打开了，互联网也这么发达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世界。但是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和发达国家的差距，不是说GDP老二应该也做到那样，刚才说平均的GDP，平均的艺术品消费可能是全球一百多，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做这个市场，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而不是说今天把ArtBasel拿到中国来，把苏富比拿到中国就好了，还不是这个概念，这个我们要清楚，我们软件的成长过程中，别说跟欧美，跟日本至少差四十年，这四、五十年的差距更多的是软件的差距、教育的差距、文明的差距，恰恰这种差距又不是可以拔苗助长的，必须一天天的发展。艺术需要有他的艺术语言，艺术形式有它的高级层次的东西和追求，我们没有看到不知道，你看到就知道我们的差距有多大，我们要真的清晰认识我们和世界的差距，这种差距来自于我们这两百年的差距，这两百年我们没有干正事，不是说古代有多么辉煌，的确这一两百年是在战争、动乱中度过的，我们落后了。所以我们如何去学习西方的先进，即不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我们要一步步地走，给下一代，给我们下一代人留下什么。最重要的工作，我觉得不是能够超过谁，而是能够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雅昌艺术网：是否有怎么去规范市场等等的工作?
董梦阳：我们谈到规范市场和协会的事情，包括我们对艺术的一个认识的问题，西方有美术馆，有很多东西他们看到了标准，你就知道生活中我们去找到哪些符合标准的东西，我们没有美术馆，我们的美术馆不是陈列馆，还是一个办展览的地方，跟画廊一样，交钱就招呼，所以很多东西我们要一步步的发展，至少我们能让市场，让很多东西走到一条正确的路上，至少我们的历史使命是这样的，然后再有伟大的复兴。
北京画廊协会申办进展
雅昌艺术网：之前咱们也谈过画廊协会对行业的推动作用，目前关于画廊协会的进展是怎么样的?
董梦阳：我们在民政系统各个方面，和政府的主管部门已经沟通得很好了，现在就是在初选理事会的阶段，理事会有常务理事，有主席、副理事长、协会会长等等，可能在未来两三个月之内应该差不多了，我想至少北京的画廊协会应该出现了，当然我们也会谈到协会的意义干什么，我想这个协会对中国来说今天尤为重要，因为今天我们的行业刚刚起步，需要行业的一些规范和专业，需要行业的一些规范和自律，同时政府也很看重文化产业在未来社会的发展，他们希望有很多的政策来支持这个行业的起步和发展，这里头就需要我们协会发出一些声音，这种声音是集体的声音，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政府，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今天政府在支持的时候，有一些政策并没有适用到我们的身上，这就变得他有心打不到点儿上，大家知道怎么衔接，所以这个协会是一个行业集体的声音，他们给政府提出建议和要求，对政府下一步制定文化产业政策上可能有一些帮助和参考，还有一个行业的自律、行业的发展、行业的规范，这也需要协会成为一个制度和标准，是一个鼓励的东西。另外一个虽然这个行业很落后，但是中国很发达，中国很有影响力，我们可以借助中国的影响力走出去、引进来，一是传播我们的艺术、一方面也接纳世界的文化遗产，同时我觉得刚才我们说的还有一个学习的问题，学习操作，刚才我们说虽然我们有那么大的差异，上百年的差异，这是需要我们学习的，我们这个行业可能比别的行业有一些优势，因为这个没有那么大的门槛儿，不像足球只能经过预选赛才能见到巴西队，咱连预选赛都过不去，永远见不着，见不着就永远不可能和一流的球队交手，就不可能有很好的学习机会，我们是否可以利用我们的这么一个强大的中国或者是有影响的中国，因为谁都知道这个世界是中国的，中国是未来的市场，中国是有很多、很多的地方，大家会尊重我们这个国家，来接纳我们，我们跟他们同场起来，不能说是竞技，就是同场交流有助于我们行业的提高和发展，这种东西一个行业的发展很重要的是操作，人家为什么也是这样一个小房子，人家的产值比咱一个国营的厂子大，我们能够推出那样的一些明星也好或者什么也好，我们为什么不能?这里头存在着一些操作的一系列的差异，一个专业、一个技术层面的东西，这是我们有待于提高和学习的。
雅昌艺术网：目前申报的情况是怎样的?由谁来牵头等等?
董梦阳：我们本身不是做画廊的，我们做画廊的展览是有机会跟政府来沟通，我今天就想努力地去促成这件事情，我们努力地在推动这件事情，让他们跟画廊接触，画廊有了机构我们就可以脱手，因为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好了最终也是博览会能够好，有好的一个行业、有好的一个市场，博览会也会好，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今天我们还是在主推这件事情，因为我们在跟政府的沟通和交流中有一些时间和渠道，我觉得能够把这些渠道给介绍到画廊，协会最后真正成为行业跟政府沟通的一个组织。
雅昌艺术网：未来协会的名称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有一种情况，现在申请并成立了北京画廊协会。如果说其他的机构，在北京再去申请一个另外名称的相关协会，会有这种情况吗?
董梦阳：名称是北京画廊协会。再申请北京的画廊协会就不可能了，因为民政的审办流程很复杂、很严格，是很费劲的，得到主管政府部门很有力的支持才能够申请成功。政府需要管理行业、规范行业的民间机构，就成立协会。这是政府和协会的事情，当然我想听说798要成立798协会，那是798画廊协会。可能有一天还出现中国画廊协会都有可能，但是北京画廊协会就一个了。其实，北京画廊协会基本上就是一个中国的画廊协会了，因为90%的画廊都在北京，特别是重要的画廊基本都在北京，我觉得都是为了行业的发展，没有什么坏处。画廊协会的事至少说了十年了，现在是更接近于现实的一个状态，坦率地讲十年前成立画廊协会的意义也不像今天这么大。
雅昌艺术网：行业发展的各个方面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出现有力的推动了?
董梦阳：因为我觉得拍卖已经那么好了，超过苏富比、佳士得的时候，是不是更应该推动、发展亚洲地区的一级市场，如何走到前列去，这件事情变得更加重要了。因为一级市场的传播才是艺术品消费真正的传播，而不只是投资和资本运作的事情。
雅昌艺术网：现在画廊的响应情况是怎样的?
董梦阳：画廊都是很积极的。大家都很希望有这样的协会，因为这些年画廊都是单打独斗。大家也意识到这个行业要想再上一层楼，就需要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帮助画廊走得更好一些。因为有了销售就牵扯到税收，没有销售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事情，当有了很多进出口的贸易也就牵扯到政策的问题，跟政府的沟通和合作变得更加重要，所以大家也更加响应。当然进协会一定还是有门槛儿的，不是说叫画廊就可以进来。有这个门槛儿的原因就是我们要鼓励先进，什么是我们今后政府或者是社会需要的、比较推崇的榜样，这个变得更重要，所以会设立门槛儿。他是否有代理艺术家，是否有这样一系列的硬件设施，这是协会的一个主导思想。
画廊协会的组成结构与服务项目
雅昌艺术网：目前核心协会成员和进入协会的画廊大概有多少?
董梦阳：理事会二十多个人，画廊应该在100家画廊左右。
雅昌艺术网：协会的组织模式是不是现在已经有一些规划了?
董梦阳：刚才说有会长、副会长、秘书长、办事机构、办公室都是属于民政系统，这个东西都已经是一个模式化的东西了，这里头的模式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组织真正能帮助画廊做一些什么事情，能够真正服务于画廊，政府现在也调整观念，他要服务企业、服务社会，我觉得画廊协会更应该起到怎么服务画廊的作用，让他们能够走得更好、发展得更好。其实体制结构都是模式化的东西。
雅昌艺术网：协会为画廊有哪些服务项目?
董梦阳：跟政府的沟通、要政策、要有一些知识、行业的规范、自律的问题，包括如何去跟国外机构谈判，是不是能够联合做一个中国馆等等都可以去发挥。单个画廊谈不出什么条件的，以北京、以中国就能拿到很好的条件，这样对画廊可能会有帮助。无论是门槛儿，还是费用、成本都可能降低。协会逐渐有一些公信力可以去做很多事情。像韩国的协会就做一些市场的评估和鉴定，与银行的合作，还有其他的一些商业行为。这种商业行为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支持协会去更好地发展。我想可能会衍生出一系列项目，像台湾的协会有它的博览会，韩国的也有它的博览会，还有相关的一些工作。因为我们在市场发展过程中一定需要很多金融资本进入到艺术品市场，可能需要一些有公信力的机构来做一些评估、鉴定。尤其是在当代艺术方面，古代部分可能还有一些评估、鉴定的专家和机构，但是现代艺术、当代艺术还没有，协会是不是也能做这样一些工作。
雅昌艺术网：会不会有一些跟藏家见面的小型博览会或者是俱乐部?
董梦阳：我想会延伸出这些相关的工作。但是这个要根据需求，因为这个组织的很多事情是协会的人来做决定的，利用这个有公信力的平台去做好一些工作，这个工作所有的资源回馈到画廊去。听说国内已经有一些协会，北京的协会应该是相对正规的，跟国际靠拢的协会。它的发展和未来的很多事情还是要摸着石头过河，虽然有很多周边国家的经验，但哪些是适合中国国情的?我们利用自己的国情，还要有意识地去规范、有意识地去教育、有意识地去引导。
社会应该支持公益性行业的发展
雅昌艺术网：会有一些建设性的作用?
董梦阳：这个协会对于这么一个初期阶段的市场来说变得更加重要，它要有行业自己的规则，因为这个行业的起步没有政策的支持。尤其文化是社会文明的体现，社会要支持这样公益性行业的发展。就像政府有很多的公益广告，其实文化的传播也是公益的，传播一种美好的事物。政府会意识到这些事情，就像满街有公益广告，为什么不能有画呢?让大家看到不是那么贫乏的口号呢?让大家可以看到有一些愉悦的东西，工作一天也会愉快，下班不愉快看到了会愉快，可能是这样的东西，而不是像电视台一样，好不容易有一个艺术栏目，一看收视率不行，末位淘汰就没了，纳税人的钱要做社会公益，就像我们下个月要在北京电视台推出一栏节目叫做《美术的故事》。反三俗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是三雅，雅的是什么?没有雅就看俗了，当然我不是反对俗的，但是你要告诉大家什么是雅，有人会选择雅的东西。这是两手抓的事情：一方面是社会文明的一个推动;一方面是经济产业的一个带动。
雅昌艺术网：您做了这么多年的艺博会和艺术市场发展的工作，有哪些是感触最深的地方?
董梦阳：这么多年来，包括我们博览会的模式都是学西方的东西。最早我也谈到我们如何因地制异地为这里的人们去服务。我不是来这儿作秀，真的应该是跟社会和大家一起去成长的品牌。就像雅昌一样真正服务于社会，而不是做一个曲高和寡的事情。如何因地制宜或者是因时而异地来推动我们的文化和产业的发展，这件事情更加重要，这么大的国家积累这么多财富的时候，怎么能够消费到好的艺术品?对艺术品有需求，不是指望几个外国人来消费中国艺术品。再说白一点就是我们如何为人民服务的问题，而不是说我们去拿出一个好像似乎很国际的平台。我们的关税不能让人家进来消费，很多时候就变成一个秀，拿来再拿回去。结果就不是一个生意了。我觉得所有的前提是看到中国未来的发展一定会一天天走向开放、一天天走向一个更加合理的环境、更加文明的环境，那个时候才能真正做出国际性的平台。换句话说，今天我们如何培养大多数人对艺术、对文化的追求。如何建立和谐社会?什么叫和谐?艺术就是追求和谐。
雅昌艺术网：国内艺术品税收很高，香港是免税的。
董梦阳：这种差距很大，以前我们大量的国宝被外国人夺走，陈列在西方的博物馆。随着中国逐渐强大了，或者是有钱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买回来。不一定是中国的艺术品，就是代表西方文明的艺术品我们也可以买回来。我们是否可以买回来?但是我们现在买的可能性都没有。非常高额的关税，你要买一件梵高的作品，花一个亿得上三千万的税，这就离开了国际行情，就变得不能交易了。如果现在不是路德维西给美术馆捐了几张毕加索，中国就没有毕加索，这么大一个国家，当然十九世纪很重要的一些艺术家和艺术作品都没有，我们看不到，知道有毕加索的名字，他到底画得怎么样?我们不知道。
雅昌艺术网：对于艺术的公共教育也需要相应的政策支持。
董梦阳：我们更希望这些企业家挺身而出把这些艺术品带回来，建一些民营的民营美术馆。星罗棋布的美术馆教育我们的后代，刚才我说的我们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在我们的工作中让很多东西走到一条正确的路上，慢慢的一天天地走下去，就像乌龟赛跑一样，乌龟只要在正确的路上总是能够到点。但我们还没有找到，现在大家只是急功近利地知道这个画好卖，能增值。不是说艺术品都可以增值，只有好的艺术品才能增值，它是符合标准的。如果你买了古董是假的，还是没有价值。现代艺术品和当代艺术品买了不好的作品也一样不增值，所以要明白什么是好的艺术，什么是艺术的标准，这些标准很多来自于我们的美术馆。所以我们要能够影响到大家，共同加入使社会更加健全的文化建设中来。把一条的正确路给大家，这就好办了，不怕慢，就怕没有在正轨上。
雅昌艺术网：除了今年画廊协会的事是很重要的工作，另外还有没有其它的规划?
董梦阳：当然博览会是我们的一个长期的项目，“当代”、“ 经典”博览会一直在推动，“经典”也是为了更好地推动我们当代的发展。因为我们的市场有点儿跳跃，从古代就到了当代了，后来发现少走了一段路，就像你发现49年我们社会主义也少了一段路，我们三十年代要补这一课，改造所谓开放的市场经济，其实是属于道路这一块的。很多东西我们还是要做基础的工作，还不是一个真正的收获季节。当然这些画廊在坚持着，也希望有个未来，大家都看好这个未来。包括很多外国人也看好中国的未来，我们如何建立一个很好的平台，让大家能够去持续地可以发展，这个变得很重要了。
|
